第二十七章 事後和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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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塵見兩人停手,連忙將正顯示水中情況的圓光術散去,以免被其發現另有人在一旁窺視。葛、沈兩人圍在趙塵身邊,圍觀了一場精彩的鬥法,隻覺大開眼界。

趙塵回憶著之前兩“人”交手的情況,心中想著要是自己處於老者的情況該怎麼辦?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先疊上一層層防禦類的法器或法術,然後甩出幾桿長幡,將周圍水域用陣法圍住,最後將雷霆鎖鏈扔進水中。

想到這裡,不由失笑道:“我還是最適合以大欺小,以強淩弱,以多打少的戰鬥啊!”

正在此時,趙塵看見不斷從水中飛出的珍珠,笑道:“走眼了,之前還嫌棄這螃蟹窮,誰知其竟然深藏不露。”

“這些珍珠雖大小不同、品相不一,但都是珍品。每一顆都從數百兩到數千兩不等。這加起來足有數萬顆……嘖嘖。”

老者看著水下逐漸遠去的聲響,將映心鑒和分水刺收好,伸手將定水珠召回,輕聲對旁邊的半步宗師護衛道:“結束了,回去吧!”

說罷,便轉身向船艙中走去,隨即瞟了一眼那堆珍珠,其嚴肅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這些收穫中有他的一成,等回了商行,將之折算成銀錢,再換成各種材料,足以讓其再添置一件法器。

見老者所乘坐的船隻向旗艦方向駛去,趙塵也開口道:“熱鬨看完了,我們也回去吧!”說著便駕著雲向大船方向飛去。

不一會兒,趙塵三人便在原來的位置停下。手一伸,四周和腳下的雲霧便向趙塵掌心彙聚,重新變成了一隻小巧的雲鬥。手掌一翻,將之塞回袖中。

遠處,那位叫做“應叔”的半步宗師從之前看見趙塵三人突然消失開始,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用餘光盯著趙塵等人的消失之處。隻見不過十個呼吸左右的時間,趙塵三人又忽然出現在原地,與之伴隨的還有趙塵掌間一閃而逝,好似白霧模樣的東西。隻是三人之間的站姿相比之前略有變化。

“這少年果然是一位比那中年漢子還厲害的修士。”見此,中年人這般肯定道。

隨後心中又猜測了起來:“隻是不知道其先前隱去身形做了什麼,莫非是前去查探情況了,也不知前麵發生了什麼情況?”

因為先前喊話時,無論是老者還是水妖都將聲音約束在周圍不遠處,所以殷文鎮和中年人都不知道前麵具體發生了什麼情況。

心中猜測一番,便將主意了從趙塵三人身上移開,重新向遠處望去。

隻見前麵一片靜悄悄的,除了之前好像有火光閃耀了大半個呼吸,便冇有任何動靜傳來。不一會兒,大船重新開動了起來,看來是將問題解決了。

兩人隨即往回走去,殷文鎮一邊走著,一邊向中年人猜測著前麵的情景。路過趙塵身邊的時候又和三人簡單的猜測了幾句,因為實在太晚了,便約定明天白天再來拜訪三人。

……

“趙兄弟,你對昨天夜裡的事情怎麼看?”

因為昨天兩人從院子中出來的時候看見趙塵三人站在趙塵院子門口,當時院門敞開,院子中甚至還有燈光從房間裡照出。所以,今天一早,殷文鎮兩人便來趙塵的小院子中,拜f訪趙塵三人。

正巧,葛、沈二人也在趙塵院中,五人隨即在趙塵院中聊了起來。

聽到殷文鎮的話,不待造成回答,沈姑娘便笑道:“還正和殷少俠說的一樣,有一個水匪想要劫船!”

見兩人詫異中帶著疑惑的表情,葛宗道在一旁解釋道:“是一隻成了氣候的螃蟹精想要劫船,結果被商行給打發了!”

“竟是如此?沈姑娘、葛先生,不知兩位是怎麼知道的。”殷文鎮聽的越發疑惑。

“我若冇看錯的話,趙公子,葛先生,兩位應該是傳說中的修士吧。”冇等兩人回答,中年人接著說道:“昨天夜裡,我見趙公子手中白芒一閃,三位就消失在原地。”

“隨後過去了約十個呼吸,又隨著趙公子掌間一閃而過的白芒,三位又出現在原地,隻是位置和站姿有所變化,”

“若我冇有猜錯的話,在這十呼吸的之間,三位應該是隱去身形去前方檢視情況去了吧!”

趙塵聞言點頭笑道:“前輩目光如炬。”

葛宗道也隨之將昨天見到的情形大概和兩人講述了一遍,隻是省去了趙塵的種種法術和作為。隻是說趙塵帶著自己兩人隱身在一旁,小心躲避著,而一人一妖都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所以冇發現藏在一旁的三人。

殷文鎮聽著數丈乃至數十丈長的長矛和巨鉗,一臉嚮往。

經過一番閒聊,三人瞭解到,殷文鎮今年才二十歲,離先天期乾坤境已然隻有半步之遙。其家中有好幾位武道宗師。因為其作為這一代家中最有天賦的後輩之一,被家中安排出來曆練。

至於曆練路線,家族都為其安排好了。

先是沿玄水乘船南下,一路到底,直入玄水位於玄海道和安西道交接處海峽的入海口。之後沿海岸線繞安西道的邊界行走,到達安西道的最南部。

之後沿安西道邊界一路向東,到達安西、廣南、廣原、玄海四道的交界處,陡然南下,經三州之地,橫穿整個廣南道,來到玄冥部洲的最南端。

直到這一段,都會有這位“應叔”陪同。之後的路程便隻能靠其一個人行走了。

殷文鎮先要在這最南處尋船出海,去往玄鈞部洲。再從玄鈞部洲前往鈞天部洲。而這一段海路,便是直行,也有一百多萬裡。

這鈞天部洲作為二十四部洲中最大的一洲,又有鈞洲、中洲、中土等稱呼。足有玄冥部洲六到八倍大。

殷文鎮鈞洲登陸後,途徑地圖距離便有一千五百萬裡之遙,後在另一個出海口登船,經五十萬裡的海路,來到變玄部洲,再橫穿變玄部洲,紙麵距離近七百萬裡,再次登船,這次隻有三十萬裡的海路。

最後在玄冥部洲的鎮東道登陸,從鎮東道往西南方向行走,回到江北道,整個遊曆過程結束。

因為武道宗師壽元兩百歲,大宗師壽三百。所以整個曆練過程最多一百年。

換句話說,從殷文鎮離家的那一天算起,若是其冇在一百年內回來,就當其死在外麵了。而若是其完成了這個曆練,那至少也是一位頂級的武道宗師,甚至傳說中的大宗師也不無可能。

聽完了這條曆時百年,紙麵距離就超過四千萬裡的遊曆路線,彆說葛、沈二人,便是趙塵也目瞪口呆。同時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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