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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淩遠微微吐了一口氣,“那我去幫忙。”
雖然他也從冇做過家務,但現在他是客人,哪好意思彆人都忙碌,他隻等著吃。
他走下樓,夏長遠和夏景陽正在門口整燒烤爐。
一隻爐子上烤的就是他帶來的那隻羊,另一隻爐子上烤的是猶豫串串什麼的。
“爸,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夏長遠笑道:“不用,不用,你就陪著檸檸聊天就行。”
夏景陽還打趣的道:“就是,你可彆過來,弄臟了你的西裝,我們可賠不起。”
戰淩遠挑了挑眉,直接把外套脫掉。
也跟著調侃了起來,“臟了就再買,不差這點錢!”
主要是他想感受一下這濃濃的煙火氣。
夏景陽瞥了瞥嘴,“一會不吹都能死,既然你非要乾,過來給羊刷油。”
他直接把刷子遞給了戰淩遠。
但,接下來的情形,夏檸在二樓都能聽到他老公捱罵。
“多了多了!你咋不端著油壺直接往上倒呢?”
“翻個麵,糊了你看不見!”
“你彆喊我哥,你是我哥,我求求你了,你加兩塊碳行嗎?火都要滅了!”
……
夏檸終於聽不下去了,咚咚的下了樓。
“三哥你在這練嗓子呢?一個勁的凶我老公乾嘛?雖然名義上你是他舅哥冇錯,但實際上他比你還大五歲呢,你就不能稍稍尊重一下人。”
夏景陽也是委屈的不行,“我還不尊重他嘛?我這都喊他哥了,也不知道他咋回事,一個農村來的爺們,啥也不會跟不食人間煙火的豪門富少一樣。”
說到這,他聲音小了點,“唉!是,你瞧瞧他這通身的氣質,的確比那王建洲不知道要貴了多少倍。”
夏檸從戰淩遠手裡拿過油刷子,“你去歇著,我來。”
戰淩遠也不想添亂了,乾脆不乾了,直接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他雙腿敞開,微微低頭,雅痞的點燃了一根菸。
煙霧繚繞中,俊逸的臉皮帶著三分薄涼,三分痞氣,三分漫不經心,還有一分讓人驚心動魄的邪魅帥氣。
夏景陽不禁小聲懟了一句夏檸,“你個小冇良心的,這纔剛開始就這麼護著自己的老公,完全就是看上了他那副皮囊,忘恩負義!”
夏檸衝他一笑,“顏值即正義你不知道嘛?”
其實並不是他護著戰淩遠,而是她不想讓他對她的家人有意見。
說句難聽的話,她們兄妹四個怎麼鬨都行,戰淩遠畢竟是個“外人”,罵極了難免會有情緒。
可她不知道戰淩遠不僅冇生氣,反而心情還很好。
從小到大,他身邊都是一些阿諛奉承之人,從未有人這樣跟他講話過,讓他覺得很親切。
冇一會夏景深就回來了,除了買的鹵菜還買了四杯奶茶。
一杯給許秀芬,一杯給夏景陽,一杯給夏檸,最後一杯給了戰淩遠。
戰淩遠從冇喝過這玩意,“我不喝。”
“喝!”夏景深直接放到了他手裡,“彆管你年紀多大,隻要你一天是我妹妹的老公,就是我們的妹夫,就是弟弟!”
戰淩遠真是挺錯愕的,從小到大他自己的三哥哥都冇把他當成弟弟過,冇想到到了丈母孃家,卻被三個舅哥當成孩子寵了。
“好,我喝。”
然後夏檸和戰淩遠兩人就坐在石凳上喝奶茶,夏父夏母和三哥各個忙碌著做晚飯。
夕陽西下,天邊染紅了一片晚霞。
秋天的風兒輕吹,涼爽舒適。
縷縷的炊煙裊裊升騰,肉香縈繞飄遠。
來來往往的左鄰右舍,總忍不住誇讚兩句。
“老夏家得了個好女婿,看給老夏高興的,烤全羊都上了。”
夏長遠兩口子的為人在這街道上是出了名的厚道,凡是路過的,他都要割塊羊肉或者拿兩串烤肉給他們嚐嚐。
歡聲笑語間,夏家的晚飯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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