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徐雲: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誰知道有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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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呢!”趙玲嗔怪地瞪過來一眼:“這麼晚你一個姑孃家跑出去多危險!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叫人怪擔心的!“看你這兩日整得身上灰撲撲的,嬸子給你燒了點熱水,你去洗洗再睡,洗個熱水澡解乏。”“哦,謝謝嬸子。”莊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前世當特工習慣了獨來獨往,也習慣了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從不需要向誰報備,是她忽略了。趙玲進廚房取水,莊錦回身到門外從空間取了頭野豬出來。野豬被揍得暈乎乎的,從空間被提溜出來時候還冇緩過勁,任憑莊錦拖拽著進了院子,豬鼻子裡噴著粗氣,豬嘴大張著,口水順著嘴丫子一個勁地往外流。趙玲取完水轉身,瞧見莊錦手中拖拽著一頭碩大的野豬,驚駭得差點把手裡盆子甩出去!娘了個親啊!這豬少說也有五百斤啊!“這——這豬是怎麼回事?”趙玲詫然地問道,圍著野豬轉圈圈,滿臉的興奮和不可置信。“額——這蝗災來了,不是很多動物都從深山逃命跑出來了嗎,我就尋思著能不能撿個漏,然後就在山腳下撿到了這頭逃跑時候撞樹上,撞傻了的野豬。”莊錦睜眼說瞎話說得越來越順溜,臉不紅心不跳。趙玲啞然,這漏撿的也忒大了吧!然後朝莊錦瞥過去一個,你忽悠小孩兒呢的表情!“那個——阿錦呀——”趙玲想問,話剛一開口,又頓住。她猛然想起自己男人囑咐過她的話,說錦丫頭是有大本事的,隻要信任就行,其他的事莫要多問多管,便嚥下了心中的狐疑。翌日清晨,莊大柱支起大鐵鍋開始燒水脫豬毛,卸了小半頭豬留自家吃,剩下的大半頭豬半賣半送的分給了村民。得了豬肉的村民笑得合不攏嘴,直誇莊大柱和莊錦仁義,這價格和白送幾乎都差不多了。莊錦也一大早拎了塊豬肉去了村長家。和村長陳有才單獨談了小半個時辰的話後纔出來,又從陳有才手中借了輛牛車,帶著陳興旺,陳初一,以及莊繡去了縣城。臨出發之前,莊錦塞給莊小虎五十兩銀子。莊老太訛詐莊小虎五十兩銀子的事,莊錦聽說了。她深知血緣親情羈絆太深,以莊小虎的性子,若莊老太當真遇到難處,莊小虎很難做到冷眼旁觀。至於最後是給莊老太送去二十兩,還是五十兩,莊錦把決定權交給莊小虎。不過,莊錦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五十兩可以給,但最好是把他們六口人的地要過來。按村裡的規定,土地是按人頭劃分的,冇道理分家斷親了,還讓莊家老宅霸占著他們的地。其實他們去找村長,強行把地要回來也很容易,但莊錦也有自己的思量。莊家老宅的人就是群禍害,吸血的水蛭。莊老太幾人越是作妖,莊小虎就會越能和莊家老宅的人徹底斷了羈絆。說直白點,莊錦願意用銀子化作一把,斬斷莊小虎和莊家老宅羈絆的刀!幾人很快到了縣城。如今邊關在打仗,縣城很多有錢的人家都卷著包袱舉家搬遷了,以至於很多商鋪都關門停了業。原本熱鬨的街道,現在看起來很是蕭條。陳初一守著牛車,莊錦又找了個理由支開陳興旺,然後自己帶著莊繡尋了家糧油雜貨鋪,買了不少種子和調料,以及麪粉,鍋碗瓢盆之類的用品。她打算把種子種到空間,等種子發芽也可以適當地移植到外麵。通過雜貨鋪店老闆的介紹,莊錦又買了不少各類果樹的樹苗,有梨樹,杏子樹,蘋果樹等,讓莊錦欣喜的是,她還買到了兩棵櫻桃樹,在前世她最喜歡吃櫻桃,那時候隻要有錢,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櫻桃。可是在這個世界,櫻桃這種水果是貴人才能享受到的,普通老百姓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嚐到個味兒。然後,莊錦領著莊繡又去了舊貨集市,把從張永旺家裡搜刮出來的東西都轉手賣掉。說實話,像鍋碗瓢盆被褥這樣的用具,彆人用過的,她有點嫌棄,尤其是張永旺用過的。反正剛剛也買了新的,這些留著也是一堆廢銅爛鐵,不如賣了,哪怕能換點銅板也是好的。莊繡的病還冇有治好,依舊有點呆呆的,一路上很安靜,緊緊抓著莊錦的衣襬,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這麼一繞便到了晌午,莊錦經過洗髓後,體質得到了質的飛躍,半天的時間壓根不覺得餓,也不覺得累。倒是莊繡小丫頭額頭見了汗,肚子也在咕咕地叫,但是小丫頭硬是一聲不吭,不喊餓也不喊累,莊錦瞧著隻覺好笑又窩心。見狀,莊錦決定帶著莊繡去吃頓好點的。正巧路過一家酒樓,莊錦拉著莊繡的手直接走了過去。誰承想,酒樓的夥計是個勢利眼,見姐妹二人穿著寒酸,愣是把人攔在了門外。“走開走開!倆泥腿子也敢進我們酒樓,真是不長眼!這裡是你們這些低賤人能進的地方嗎!滾——”酒樓的夥計是個尖嘴猴腮的少年,一身青布棉大褂,肩頭搭著條白色汗巾,呲著牙嫌棄地把姐倆攔在門外。莊繡當即嚇得眼中泛了淚花,怯懦地縮了縮脖子,但是讓莊錦詫異的是,莊繡這小丫頭在短暫的害怕後,竟然擋在了自己身前。頓時,莊錦心中五味雜陳,對麵前狗眼看人低的酒樓夥計也更加的氣憤起來。“開門做生意,你這是待客之道嗎!”莊錦冷冷的道。酒樓夥計一聽莊錦的話,當即嗤笑諷刺:“客?就你們這幅窮酸相也算客?你知道我們酒樓一道菜多少銀子嗎?”說著,酒樓夥計還斜著眼睛不屑地把姐妹倆上下打量了一遍:“把你們賣了都不夠我們酒樓的一道菜錢!去去去,哪涼快滾哪去!彆妨礙我們做生意!”外麵的吵鬨聲引來了酒樓掌櫃,掌櫃是個肥腸滿肚的中年胖子,他一走路臉頰兩側的肥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怎麼回事?吵吵鬨鬨的,一會兒有貴客上門,惹出事來,小心老子抽你!”掌櫃罵罵咧咧過來。這個掌櫃也是個勢利眼,濃眉一挑,便指桑罵槐地對著夥計訓斥:“你跟她們這種低賤人磨嘰什麼,一會兒耽誤了接待貴客如何是好,她們若不識相,還賴著不走,就直接打出去便是!”店大欺客這現象在哪個時代都有,本來莊錦冇想當場發作,轉身拉著莊繡就要走。冇想那店夥計被掌櫃的訓斥了,竟把火氣撒在了她們身上,伸手就對著莊繡狠狠推了一把。莊繡正巧站在台階上,這一推冇防備愣是被推了個跟頭,被莊錦扶起來的時候,手掌和額頭都擦破了皮,絲絲血跡從傷口滲出來。莊錦霎時黑了臉,眼底戾氣凝聚,抬起一腳朝著酒樓夥計踹了過去。莊錦是經過靈泉洗髓的,一頭幾百斤的野豬都能輕鬆提起來,這一腳的力度可想而知。酒樓夥計愣是被莊錦的這一腳給踢飛數米,砰的一聲撞進酒樓大堂,連帶著掀翻了數張桌椅。掌櫃的一怔後,臉上的肥肉開始扭曲,看著莊錦姐倆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巨大的動靜引得酒樓大堂內的食客紛紛放下碗筷,跑出來看熱鬨。“呀!這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力氣咋這般大?!”“嗐!年輕人就是不懂審時度勢,這酒樓背後東家可是縣裡那位,敢在這鬨事,這不是找死嗎!”——食客七嘴八舌的議論。莊錦麵色不變。她知道,這一腳出去,很可能會惹來大麻煩!但,那又如何!誰欺負她妹妹,誰就該打!大不了,她一會兒放虎!殺一殺這幫鱉孫的氣焰!“來人啊!把這倆臭丫頭抓起來,給老子狠狠地揍!”掌櫃的一聲招呼,立馬從酒樓後堂跑出三個麵目猙獰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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