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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大船一間乾淨的房間內,厲工,八師巴,祝玉妍麵麵相覷。
他們被俘後,就被押送到另一艘船上,幾人都看得出來,朝廷似乎並不打算殺掉他們。
隻是天下之罪莫過於弑君,楊廣怎麽可能原諒他們。
如果楊廣能夠不在乎有人要殺他,也就不會有三征高句麗,更不會搞得民不聊生烽煙四起,最終天下大亂。
厲工分析道:“楊廣有些不對勁,說不定真的已經被錢恒控製住了。”
這場戰鬥中,楊廣展現的武功已經超越了他巔峰時期,而且運用的功法招式也與二十年前不同,這自然引起了厲工的懷疑。
“師叔是說,楊廣被掉包了?”
祝玉妍陰晴不定,她非常清楚楊堅當年在楊廣手上留下的手段,有鎮國印在,想要用精神秘法控製楊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可是,瞞天過海想要瞞過無想僧,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八師巴冷笑一聲,“瞞不過去,拉他下水不就行了,錢恒又不是魔門。”
陰葵派兩人被噎得不清,八師巴幾乎是明言嘲諷魔門名聲惡劣,而魔門之所以被天下人視為妖魔異鬼,陰葵派要占很大責任。
“無想僧是少林聖僧,而少林派與天台宗、三論宗、華嚴宗、禪宗不同,更類似於武林門派而非修行門派,向來更注重利益,若是錢恒能夠拿出足夠的好處,無想僧絕不介意出賣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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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沉思道:“這麽說來,我們這一次的確是判斷失誤,所以才鑄就此次慘敗。”
厲工哼道:“冇有失誤不失誤,這純粹是實力不夠,以錢恒展現的實力,想要橫掃天下,並非難事。”
八師巴滿臉糾結,“厲兄,你見過邪帝向雨田,他能否與大隋國師相抗衡?”
“不行!”
厲工的回答斬釘截鐵,但他又道:“向雨田不行,可有一位神秘高手,卻不一定。”
八師巴奇道:“還有人能夠比謝帝更強?為什麽我從來冇有聽說過。”
厲工冷冷道:“那是多年前的往事,當時我也難以置信有如此高手。”
十七年前,厲工在建業城一座府邸中,聽到了一陣蕭聲,懷疑有高手來對付他。
當時他已經功入天人,自覺天下之大任意縱橫,因此絲毫不懼,可出乎意料的是,並冇人出現。
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在他不知不覺間,發現的自身白袍背麵畫滿他“天魔手”的破解之法,左下角儘處更寫著“令東來破陰癸派天魔手七十二式,特為君賀。”
這名叫令東來的神秘強者,居然能夠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他背後寫下這麽多的字跡,而若是對方想要取走他的性命,那更是易如反掌。
八師巴一臉不可思議,他可是很清楚天人高手精神之敏銳,就算當年的厲工並冇有凝聚武道元神,也絕不可能任由他人在自已衣袍上寫下這麽多的字。
就算是白榜第一的孫恩,還是黑榜第一的向雨田,都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如果厲工冇有說謊的話,令東來的確有著遠超他人的實力,甚至稱得上震古爍今,可能是唯一一位能和錢恒相提並論的存在。
“這位令東來,究竟是何許人也?”
厲工搖搖頭,他也不大清楚,自從被令東來震懾,他韜光養晦十餘年,直到紫血**大成纔敢再出來走動,對江湖的訊息還不如祝玉妍清楚。
祝玉妍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她之前還以為厲工之所以退隱,是為了專心修煉紫血**。
“我倒是知道一些情況。”
錢恒負手踏入房間,微微一笑道。
“令東來是道門不世出的絕世高人,他的師祖是南朝天師陸修靜真人,他十歲學劍,十五歲學易,三十歲大成,進窺天人之道,他周遊天下,南至天竺眾國,西至波斯歐陸,北至俄羅斯,遍訪天下賢人,以求天道之秘。”
“厲兄當年橫行無忌,作惡多端,正好被他撞見,於是纔給了你一個教訓。”
厲工恍然大悟,道門之中的確有不少崇尚出世之道的高手,他們不在乎天下變故,隻一心一意修行,所以少有人知。
道門作為本土教派,傳承悠久實力雄厚,高手之多還要在沙門之上,如寧道奇這種喜歡摻和天下大事的並不是主流。
八師巴輕輕道:“不知道這位令東來大師是否可堪國師的對手呢?”
錢恒澹澹道:“他不行,這世間冇有人是我的對手。”
從未身為階下之囚,祝玉妍內心不忿,忍不住抬杠道:“國師未免自身太高,天下之大,說不定就有更勝過你的高手。”
錢恒微微一笑,“勝過我的有不少,可惜這個世界冇有。”
八師巴靈機一動,聽出了關鍵詞。
“這個世界,國師什麽意思?”
“就是你以為的意思。”
錢恒的話讓厲工和八師巴浮想聯翩,兩人都是有誌於天道的修行之士,清楚破碎虛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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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也算見多識廣,博聞多識,卻從來冇有聽說過國師,不知國師來自何處,又要到做些什麽?”
錢恒平靜訴說了自己的來曆,以及自己要做的事。
八師巴三人驚異莫名,可並不感到意外,以錢恒表現出的能力,實在太過超出常規,而配上天外來客的身份,反而正常了起來。
“不知幾位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八師巴冇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之所以加入蒙古,為大汗效力,根本還是為了修行,而在錢恒手下,正果可期,自然立刻做出了選擇。
厲工隻猶豫了一瞬,也答應了下來,他雖然曾沉迷於爭霸天下,可在被令東來擊敗後,就萌發了向道之心,忍受寂寞歸隱山林十餘年,這一次若非宗主祝玉妍求助,他出關隻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令東來。
他並非是要一雪前恥,而是想要印證自己的進步,確定自己能夠攀登無限。
唯一冇有立刻作出抉擇的,反而是陰後祝玉妍。
她眼珠轉動,問道:“如國師所講,您是不是連石之軒也要接納?”
她話語中對石之軒的恨意毫無掩飾,雖未多說,可不願意和石之軒共事的意願已經表達清楚。
錢恒也清楚兩人的愛恨情仇,當年兩人都是魔門的佼佼者,初出茅廬的祝玉妍戀愛腦發作,被石之軒所騙,失去了純陰之身,無法練成天魔**最後一重,後來又被石之軒始亂終棄,從此恨其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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