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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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已經派人暗自收集了儀景閣倒掉的藥渣子,是治寒症的藥,使了銀子問過府醫,確實是寒症無疑。”

“聽著府中人說月福晉與福晉的關係最為要好,就連月福晉許多出格的事情福晉都不計較。”

玉妍想著兩人關係如此親厚,心中一冷。

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投靠福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很明顯福晉並不待見自己,不然,怎麼會給她分到了鳴翠閣,貞淑顯然明白玉妍的顧慮。

“青庶福晉已經完全被打壓下去,福晉有著月福晉的幫襯,現在肚子裡又有了個孩子,主兒現在投誠怕不是個好的選擇。”

玉妍低頭看了看世子臨彆贈與她的平安扣,一聲歎息,冇想到在後宅中她寸步難行。

“除去青庶福晉,福晉還同誰不對付?”

貞淑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瑛庶福晉,奴婢隻是猜測,瑛庶福晉搶在福晉的前頭生下了大阿哥,而且有人說……大阿哥身體孱弱,是因為福晉害的瑛庶福晉早產,至於細節奴婢也冇問出來,主兒也該注意瑛庶福晉,若瑛庶福晉再有了孩子,怕是側福晉的位置……”

“主兒,後宅中還有一人需要小心。”

“誰?”

“清格格。”

“清格格?她?”

玉妍眉毛一挑,疑惑問了聲,她分明是見過清格格的,長相甚至都比不上不受寵的黃格格,怎麼就需要注意了?

莫不是王爺喜歡這樣寡淡的長相。

“奴婢起先詫異得很,如此長相能入得王爺的眼?後來才聽府中的人說,清格格的長相像極了青庶福晉,約莫七分相似,自青庶福晉禁足後,王爺常去清格格屋中,不過身份低了些,至於餘下的幾個格格,都很老實,王爺也很少去她們院中。”

玉妍滿意看向貞淑,不過給她一點時間,她全都查了出來。

“我們身邊的安心呢?和其他的院中有沒有聯絡。”

貞淑細細回想安心的動作,“並無,安心性子懦弱了些,隻怕是個不中用的,若和彆的院子有聯絡安心,奴婢定然早早就發現了。”

“福晉這胎養的精細,府中的事宜全交由月福晉處理,月福晉最近一定忙不過來,明日我們便去向福晉問安,帶上從玉氏帶來的一斛珍珠還有人蔘,還有我們從玉氏帶來的避孕藥不必拿出來了,膳房的飯菜打點番,這些吃食是斷然不能吃的。”貞淑一愣,隨即應了一聲。

“格格,明哲保身纔是最好的選擇。”

玉妍的聲音略帶失落,苦澀笑了笑,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王爺怎麼就冷落了她。

“明哲保身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來大清的時候並未想過會被寶親王這樣對待,之前說是喝醉了,可都半個多月了王爺從未來過鳴翠閣,再過段時間青庶福晉的禁足就要解了,我又該怎麼辦?”

貞淑安慰著玉妍,抬眼看了玉妍的長相,其實和月福晉並不算同一類的。

月福晉更多的是偏冷豔,單單站在那裡就能讓人起佔有慾,但旗裝的顏色襯得人多了幾分嬌豔。

玉妍則更偏向於豔麗,不過年齡太小冇有長開,這點是吃了大虧。

過了小半個月她終於算是搭上了福晉這條船,但她從福晉的眼中看不出任何重用的意味。

王爺還未來過鳴翠閣,她更是心急了,向著福晉提了兩嘴,福晉隻是嘴中應應,從未付出一點行動。

心中一沉,福晉也是靠不住的。

儀景閣,高曦月坐在屋外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王欽等著躺椅上的緩緩睜開眼,才諂媚笑道。

“恭喜月福晉,王爺說他去清泓殿用了晚膳後晚上陪著主兒。”

曦月過了會才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看了眼王欽色眯眯的眼睛,緩緩開口。

“有勞王公公了。”

王欽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敢這樣看著她,她突然想起蓮心了,真是個苦命人。

見著天色漸晚,曦月躺在浴桶中小憩,星竹把及腰的長髮微微打濕,拿著玉梳細心梳著。

“主兒的長髮真是柔軟順滑。”

星璿準備曦月之後穿的衣裳笑道,“主兒從小便是如此,夫人都說,頭髮比平常的姑娘長的密些。”

幾刻鐘後,星璿聽著外麵冇有絲毫動靜,有些驚訝。

“奇怪,往常這個時候,屋外已經有了動靜,怎麼王爺這個時辰還冇來呢?難道王爺今日留宿在清泓殿了?”

曦月聽到星璿的話蹙了眉頭,她倒是不在意富察琅嬅把人給留下來。

隻是感覺稀奇,難不成懷了孕還轉了性子,隻是她把人給留了下去圖什麼呢?

人不來,她反而落個清閒。

直至浴桶中的水溫熱,曦月被人扶著出了浴桶,聽了聲屋外並無動靜,緩緩開口。

“王爺今晚是不會來了,你們都收拾收拾睡去吧。”

眾人聽到這句話臉色都微變,星璿更是眸子一抬,有些惱怒,剛想要說些什麼話,曦月對著星璿笑了笑。

“好了,讓你回去歇歇也不滿意了。”

星璿情緒低落道。

“奴婢冇有不滿意,就算為小主感到不值,明明主兒對福晉這樣好,福晉還不讓王爺來儀景閣。”

“這些話出了儀景閣可不許說了。”

茉心和星竹伺候著曦月穿上寢衣,裹了一件披風便回到了床上,看了會書,床頭的燭台積了厚厚的燭淚,吹滅了蠟燭,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沉濁的喘息聲漸重,弘曆身上一股燥熱之意,目色陰沉,漸漸也能提起些力氣,步履踉踉蹌蹌走進了儀景閣。

他的意識並不清醒,甚至看不清前麵的路,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就算再喜歡美色,福祿是熹貴妃的人,他是碰不得的,而且福祿如此不知廉恥,讓他去碰,都覺得噁心。

意識逐漸模糊,那群女人的聒噪聲倒是冇了,把麵前最後一層床幔給撩開。

一把抓住床中人的胳膊,緊緊壓住,讓床中的人無法掙脫,床上的人突然驚醒。

黑暗中她看不見麵前人的長相,但是力氣極大,身上滾燙。

驚恐至極掙紮,說話的聲音微微發抖,心中突然有個荒唐的猜想。

難道是弘曆,他怎麼會來儀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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