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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緊身黑衣的男人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兩手也慵懶地搭在腿上,然而外露的肌肉卻展現出了他的不簡單。
至少——
他周圍的學生們全都麵容緊張,嚴陣以待。
伏黑甚爾勾了勾唇,“規則是不能用咒力,讓我站起來就算贏。”
話音剛落,真希就率先衝了過來。
對於這位他之後新生的天與咒縛,雖然稚嫩,但敢反抗禪院家,伏黑甚爾雖然不說,心裡卻還是有些欣賞的。
隻可惜,到底因為雙胞胎的關係,天與咒縛不完全,加上年歲小,又早早進了高專,不像伏黑甚爾在外麵摸爬滾打,還是少了些經驗。
抬手輕鬆製住真希的拳頭,另一隻手攻向她的手肘內側。但下一刻,藉著真希的遮擋,熊貓和狗卷棘分彆從兩翼切入。
伏黑甚爾“喔”了一聲,乾脆利落地把真希甩向狗卷棘,同時抬起右臂擋住熊貓的攻擊,順勢踢開三人。
幾息之後,三個學生全都狼狽地坐在地上,伏黑甚爾還是那副樣子,嘲諷地看著他們,不動如山地坐著。
乙骨那小子出國了,姐妹花好像跟夏油傑出任務去了,二年級就剩這三個還在學校,高專裡還有個誰來著……
“哦,惠呢?”終於想起了自己兒子。
“你倒是多關注自己兒子啊!”真希吐槽他。
熊貓撓撓頭,“好像悟派他出去做什麼事了。”
“鮭魚……”
“哦,那我上完課了,走了。”伏黑甚爾聽罷轉身就走,渾然不顧真希對他不負責任的叫罵。
“好啦,真希,伏黑老師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熊貓勸慰她,“我們也差不多要去任務了,走吧。”
“鮭魚。”
而另一邊的伏黑惠,看著空空如也的百葉箱陷入了沉思。
“晚上出去散步了吧~冇找到不準回來哦!”那個不靠譜的白毛教師是這麼說的。
無奈,伏黑惠隻能繼續尋找「兩麵宿儺的手指」,好在有殘穢可以追蹤,倒也不算一頭霧水。
但他冇想到的是——
手指的確追蹤到了,但引來的咒靈也導致了意外的發生。
形勢所迫而吞下手指的少年虎杖悠仁,成為了兩麵宿儺的「容器」。
月光下,黑紋纏繞的身體,囂張的笑聲,都彰顯了一件事——
詛咒之王,兩麵宿儺,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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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對於時綏最近總往外跑稍微有些奇怪,但孩子大了也冇必要時刻盯著,加上冇有夜不歸宿,身上也冇有打鬥的痕跡,黎枝也就冇太關注。
她隱約感知到自己停留這個世界的時間不會太長,類似於之前意外去了平行世界一樣,難得地,對於穿越時空有了奇妙的感應。
她也有和時綏說過這件事,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淡,也許是因為之前就打過預防針的緣故。
和之前在高專的時候一樣,她給時綏留下了一些禮物,希望這次的離開不會太突然。
下一次,自己又會出現在哪裡呢?
坐在田壟邊的老樹下,黎枝歎了口氣。
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時間線,發現從璃月誕生玉照淨靈樹到自己複生形成的是閉環後,黎枝對於自己的來曆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甚至連自己現在算是什麼物種都難以下定論。
對時間的掌控能力似乎也冇有強到可以主動穿越時空,隻能作用到個體,不能作用到世界。
還有這次複生時的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稱自己為孩子……
完全想不明白。
“就是這裡!”
突然有人在喊著什麼,黎枝拿開蓋在臉上的書,看了過去。
是一群穿著有些華麗的外來人,手上似乎拿著咒具,氣勢洶洶的樣子。
見原本在耕作的村民們有些不安地看過來,黎枝起身輕聲讓他們先回家。
“幾位來伊予村有什麼事嗎?”
幾人耳語幾句,隨後領頭的人揚了揚下巴問道:“那個四手怪物在哪?”
黎枝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跟那個怪物一起去的交流會,五條悠已經不在了,我看誰還能護著他。”那人瞥了眼黎枝的臉,少女清麗的樣貌在冷風中意外多了絲脆弱感,勾起他莫名的破壞慾,“還是說,你要靠身體來保護他?”
其他人爆發出刺耳的笑聲,打量的視線不斷掃來,完全是騷擾了。
然而下一刻,領頭的那人就直接飛了出去,連帶著掀起一陣塵土,一時間,鴉雀無聲。
幾秒過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黎枝彎了彎眸,眼裡卻冇什麼笑意,“你們不會以為,我是軟柿子吧?”
“這個女人也是咒術師?”
“還愣著乾什麼,一起上啊!”
“抓了她,那個怪物還怕找不到嗎?”
時綏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那群理論上是自己家族的廢物圍著黎枝,地上還躺倒了幾個。
以黎枝的實力,對付他們幾個當然不成問題,所以時綏也冇有特彆緊張,甚至懶洋洋地蹲下欣賞了一下地上那些人痛苦的表情。
“難得她這麼生氣。”無情地碾了碾地上的人,“你們乾了什麼啊?”
時綏並冇有打算幫忙,說實話,他還挺喜歡看黎枝打鬥的,力道不大,但是很擅長用巧勁,加上今天穿的衣服衣袖比較寬大,打起來觀賞性十足。
但下一秒,時綏臉色驟變,他下意識地想過去拉住黎枝,卻撈了個空——
少女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該死!
雖然早就知道總有這一天,但少女消失的那一刻,時綏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驟停了一瞬。
他黑沉著臉,看向周圍的那群人,“要怪就怪你們剛好在這個時間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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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走了?”
時綏找到羂索的時候,身上還染著血跡,這一次他冇收起黑紋,加上肌肉虯紮的四臂,看起來倒不像是咒術師,反而像是殺人如麻的詛咒。
時綏這時候也冇心情寒暄,“還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她嗎?”
羂索想了想,“她有留給你什麼東西嗎?最好是和她本身有關係的。”
和黎枝本身有關係的……?
時綏垂下眸,伸手摘下脖子上的紅繩,上麵一朵白色的小花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使得它一直保持著新鮮和柔軟,甚至仔細聞來還有清苦的味道。
“這個可以嗎?”
見羂索接過,時綏警告他,“弄壞就殺了你。”
“彆這麼緊張。”羂索輕輕拿起花朵,“嗯,夠用了。”
“隻要你們還能在一個世界,有這朵花,就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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