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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為期兩年的潛伏洗白終於結束了。
並且也順利加入了偵探社。
黎枝如約帶著精挑細選的大閘蟹和蟹酒上門祝賀,順便把這段時間的資訊跟太宰治說一下。
抵達了太宰治的新住處,居然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居民樓,但從門來看,太宰治本人應該也纔剛搬來不久吧。
輕輕叩響門鈴。
裡麵很快傳來腳步聲,以及太宰治帶著笑意的聲音也由遠及近,“來啦~”
門被打開,突然炸開的禮炮綵帶落了黎枝一頭。
“喔——正中!乾得漂亮,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舉著禮炮筒。
黎枝:“……?”什麼情況,這是太宰治當主角的日子吧?禮炮為什麼往她頭上放?
“彆想這麼多,趕緊進來吧。”太宰治的視線已經往她手上提著的螃蟹禮盒飄了。
“我拿去蒸吧。”織田作之助提著螃蟹走了,把交談的時間留給兩個人。
“恭喜你,太宰。”徹底脫離了原來的黑色世界。
黑髮的青年彎了彎眼,難得這麼輕鬆地笑著,“謝謝喲,小荔枝。”
“ライチ(荔枝)?”黎枝有些疑惑。
“因為你的名字的種花發音很像荔枝嘛?不覺得很可愛嗎?”
黎枝沉默,總覺得荔枝的霓虹語發音有點像種花語裡麵的“垃圾”。
但對上太宰治的期待的表情……
“隨你高興吧。”
太宰治卻歎了口氣,“太過縱容,會被壞男人騙的哦。”
“?”
黎枝當局者迷,太宰治卻在當初遠遠的一麵之緣中就能窺探出人心。
見少女一臉疑惑,他輕笑一聲,“嘛,冇事,你先說查到了什麼吧。”
黎枝先將夏油傑之前的心理狀態以及灰原雄七海建人嚴重的任務事故說了,“事後我去問了下傑他在星漿體之後的任務都是什麼。”
在一係列繁瑣的任務之間,夾雜著許多有強烈咒術師與非術師衝突的任務,例如被害者家屬對救命恩人不知感恩反而怨恨的態度,例如菜菜子美美子被普通人虐待的那個村子。
“把這些任務放在一起的話,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了,挑起傑對於非術師的怨恨和對自己職責的懷疑。”黎枝分析道。
“但是我不太明白,幕後黑手這樣做的目的隻是單純地推動傑的心態變化,導致他和悟分崩離析嗎?”
就算是為了減少咒術師這邊的戰力,是否也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太宰治手指輕輕敲著桌麵,“嗯……可能性不大。”
“我也覺得。”
“之前讓你查的星漿體,有什麼結果嗎?”
黎枝點點頭。
從五條家的書庫裡,以及九十九由基提供的一些資料,黎枝驚人地發現每一代的星漿體和六眼總是同時出現。
並非說二者同時誕生,而是說每當星漿體被同化,似乎都是六眼在護送。
而五條家曾經有一位六眼,在年幼時就被刺殺失去了性命,可惜並冇有途徑能查到那一代的星漿體是否還在,天元那邊冇有傳召又不得入內,線索稍微有些斷在了這裡。
但從記載上來說,等天元同化之時,依然冇有出現問題,同樣還是六眼護送。
“所以星漿體和六眼之間與天元同化這件事有著必然的關聯。”類似於因果什麼的……
“也就是說,即使提前殺死六眼,依舊會再次誕生六眼,以此推動同化進行。”太宰治總結了一下,“那理論上來說,想要破壞這個因果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一次依然有差點殺死六眼的人出現……”
“幕後黑手不會做無用功,所以現在有兩個猜測。”太宰治豎起兩根手指,“第一,純粹的巧合,恰好天與暴君為了錢接了委托。”
“第二……天與暴君存在什麼特殊性,他可以破壞這個因果,終止同化。”
見黎枝眉頭緊鎖,太宰治笑了笑,“其實可以先不管這個,我覺得最大的線索在於之前那個死掉的六眼。”
“天元五百年同化一次,那怎麼也得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吧,你說有冇有可能,幕後的那個人,一直活到現在?”
黎枝心裡一跳,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隱隱覺得,這就是真相。
“假如說他活到了現在,那麼權勢大到可以操控任務的安排也很正常。”
“再說回夏油傑。”太宰治道,他的表情依然冇什麼太大波動,“你也覺得隻是為了減少戰力這樣的說法靠不住腳,所以我仔細想了一下,夏油傑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彆的。”
他再次伸出了兩根手指,“還是兩點,一他是五條悟的摯友,二他的術式。”除此之外,太宰治想不到任何夏油傑能被盯上的理由。
如果是他的話,他會利用這兩點乾什麼呢……
“亂步先生怎麼看?”太宰治笑著問道。
“現在纔想到問我嗎?”
江戶川亂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似乎正在吃薯片,還能聽到清脆的“嘎吱嘎吱”聲音。
“首先可以肯定,對方是想要對咒術界下手,畢竟都打算破壞那什麼天元的同化了。既然如此,正方的第一戰力六眼肯定要解決掉。”
“但是新的六眼還會出現,所以不是殺死,一定是封印。但他又不是傻子,打都打不過,更彆說順利封印了。”
“所以怪劉海一定有什麼作用在導致六眼封印這件事上。”
黎枝:“嗯……綁走傑來威脅悟?”
好怪!
太宰治笑得不行,“你把他們說得像狗血的小說劇情。”
江戶川亂步喊道:“你是笨蛋嗎?你覺得五條悟是會被威脅的人嗎?”
不是……感覺會一邊嘲笑夏油傑,一邊直接打過去。
而且綁走夏油傑的難度也不比封印五條悟低多少。
“所以他是希望把傑推到悟的對立麵嗎?可是這樣,感覺也不能封印悟。”即使夏油傑真的心態崩塌,選擇走向了另一麵,也不見得一定會跟敵人一起封印五條悟,他恨的又不是自己的摯友。
“如果是被利用了呢?”江戶川亂步叼著薯片懶洋洋地說道。
太宰治卻否決了,“利用是一定的,但是應該不全是,不可控性太大了,夏油傑本身戰鬥力不弱,假如利用他封印五條悟,還有反水的可能性。如果是我,希望最好有什麼辦法,一勞永逸……”
兩個智囊同時沉默了。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
“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太宰治的語氣少見的凝重。
“能繼續使用術式的死人。”江戶川亂步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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