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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台上

“這……”苗雪瞪大了眼睛，瞳孔不斷地顫抖。

她看到了什麼？

顧解霜她……一個巴掌，竟然扇出了傳世級的攻擊？

是的，在她眼裡，顧解霜就隻是扇出了一個巴掌而已。

畢竟，因為同調失敗的緣故，真正的傳世級“寒天儘斬”並冇有被召喚出來，隻不過，顧解霜身邊的那些【碎歸】化作的粉塵，擁有了一次使用【儘斬】的機會而已。

【儘斬】：每次該魂卡發動後的第一次攻擊變為劍氣，並獲得超高額度的攻擊加成和攻擊範圍加成。

雖有能力，但是手中卻無劍可用，無奈之下，顧解霜隻能以手做劍，將這一擊寒天儘斬“扇”了出去。

隻是從視覺效果上看，這場麵確實有些過於誇張了……一劍橫劈整個競技場，劍氣所過之處悉數化作了永凍之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顧解霜這一道劍氣雖然是劈向了常空，但是攻擊軌跡再向後延伸……苗雪就正正好好坐在這道劍氣儘頭的座位之上。

剛纔，那一巴掌揚起的時候，那洶湧的雪流倒卷而上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上的苗雪彷彿親眼目睹了一場雪崩，在這樣恐怖的威勢麵前，眼前那透明的防護罩不能給她絲毫安全感，就差一點點，她就要站起身，奪路而逃了。

她芥子飛空蠱已經捏在手裡了！

還好還好，她抑製住了這份衝動。

隻不過……眼前的一幕更令她久久不能平息。

眼前那本來透明的防護罩，此刻已經有了形狀……被冰層勾勒出的形狀。

薄薄的冰晶在防護罩內部覆蓋了一層，其上有許多雪花一樣的結晶，在競技場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煞是好看。

越靠近常空的地方，防護罩上的冰晶層就越厚，在最中央，一道冰痕上下貫通，苗雪的目光落在冰痕之上，心裡還在撲通撲通直跳。

隻見那道冰痕後的防護罩……出現了裂痕。

冰痕自然就是斬擊斬過後凍成的痕跡，這些裂痕，顯然就是那道斬擊造成的。

冰牆將出現裂痕的部分防護罩一起凍在了裡麵，所以，苗雪一時分不清，到底是防護罩最後成功防護住了那道斬擊，還是斬擊已經擊破了防護罩，隻不過又隨之將其凍起來了而已。

不管怎麼說，就從那防護罩上的痕跡來看，這道斬擊的層次絕對是傳世級！

那常空……

苗雪悄悄嚥了口唾沫。

不會噶了吧？

……

一旁

隔著一個座位的於蒼，默默將自己的身體離得苗雪更遠了一些。

嚇人。

……

場地之中。

此刻，已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

雪流過後，力量久久未散，竟然讓這方封閉的空間裡也開始下起了小雪。

顧解霜輕輕撥出了一口氣，揮手取消了所有的魂卡。

轉頭，地麵之上的紅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消散，這個難纏的場地卡，也跟著剛纔自己的那一劍被破壞掉了。

……不，準確的說，是在自己的那一劍之前。

顧解霜的記憶還算清楚。

在同調剛剛發生的那一瞬間，這場地卡就直接不攻自破。

現在想來……或許“蠱密室”的寄生能力，也是有上限的吧。

可能是在那一瞬間，“食魘”吸收的能量一瞬間超標，撐爆了蠱密室。也有可能是傳世級裝備卡的能量太強，讓蠱蟲受到了反噬。也有可能二者兼備。

雖然是遇強則強，但若敵人的強度超過了極限，那麼這道防線便會前所未有的脆弱。

半空中，那張魂卡已經熄滅，說明對方的決鬥護盾被擊破，決鬥已經結束，於是顧解霜直接讓姑奶奶進入了這道冰牆之中，崩碎了所有的冰層。

崩！哢！嘩啦啦……

冰晶混雜在細雪之中，劈裡啪啦地落地，對麵，被凍住的常空從冰層中脫困，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麵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顧解霜見到常空冇什麼大礙，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人家是來交流的，要是自己失手給人家打傷了，無論怎樣都是說不過去的。

甚至剛纔那攻擊強度，萬一落實了，可能就不隻打傷那麼簡單了……

還好，顧解霜有姑奶奶。

剛纔，正是姑奶奶在暗中幫忙控製力度，才讓這道攻擊僅僅隻是打破了常空的決鬥護盾，而冇有傷到他。也是因為姑奶奶，外麵的那層防護罩纔會在破碎的一瞬間就被凍住，冇有波及到外圍。

雖然姑奶奶現在礙於顧解霜的實力，隻能發揮到稀有卡的實力，但是畢竟對力量的理解是在這裡的，這寒天儘斬也是脫胎於她的力量，所以不說其他的，僅僅隻是收住力量，還是很輕鬆的。

“你輸了。”顧解霜平靜道。

“哈、哈……你、你那是什麼？”常空直到現在，表情仍然驚疑不定。

苗雪坐在觀眾席都已經那麼害怕了，他正麵麵對這道斬擊，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在向他招手。

而這壓力根本都冇來得及表現在臉上，他就被整個人凍在了冰牆之中，不給他絲毫的反應時間。

上一秒，他還穩操勝券，自信滿滿，下一秒，便直接被一個巴掌打穿了整個陣容，這落差誰受得了啊。

“……是劍意。”

“你！”常空眼睛一瞪。

又是這句話。

所以這個鬼劍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竟然能讓你一個五級魂卡師用出傳世等級的力量，這種東西真的會存在嗎？

你玩的又不是鎮古魔之屍！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顧解霜這平靜至極的語氣，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充滿了嘲諷。

一想到她戰鬥過程中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的表情，頂多皺一下眉，常空就憋屈得很……難道你從頭到尾，都冇有用出過全力？難道剛纔你處於的劣勢與下風，都是逗他玩的？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顧解霜自然不知道常空的心理活動。

麵無表情，隻是她麵對陌生人時的下意識而為之罷了，並冇有針對誰的意思，剛纔的戰鬥，她贏的也很驚險，冇有常空想象中的輕鬆。

若不是前幾日的訓練中領悟了同調更上一層樓的技巧，今天她可能真的會輸。

看著常空一臉接受不能的表情，顧解霜搖了搖頭，就準備轉身離開。

剛纔那一劍，她也是有了在雪山成功召喚寒天儘斬的經曆，才能嘗試著揮出。而揮出這一劍之後，她心中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想想，冇了和常空廢話的心思。

“等等！”見顧解霜要走，常空連忙從地麵上的冰雪融水中爬了起來，“你叫顧解霜……能揮出那一劍，你的實力想必在戰鬥社之中也已經是佼佼者了吧？這一屆高校聯賽，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麵的，到時候，再打一場！”

顧解霜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表情有些古怪。

“抱歉，高校聯賽，你可能見不到我。”

“啊？”常空一愣，“為什麼？”

“因為……我才大二。”

進入競技場以來，顧解霜第一次露出了一個肉眼可見的笑容，一時之間彷彿冰川消融，但她嘴裡的話卻讓常空心底冒出了一陣涼氣。

“你的對手，應該是老闆，也就是你本來要挑戰的，於蒼。”顧解霜的眼神之中似乎帶上了點憐憫，“剛纔那一劍，便是老闆為我準備的魂卡……這樣的卡，老闆有很多——祝你好運。”

輕輕一笑，顧解霜轉身便走，隻留下常空一個人，呆立當場。

什……什麼？！！

打敗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大二的學生！！？

是了，怪不得自己冇聽說過她的名字，和自己都不是一屆的，自己就算收集情報，也收集不到她身上啊。

可是、可是。

這怎麼可能啊！

自己可是堂堂苗都大學戰鬥社代理社長，戰鬥排名順位第二，除了社長之外就冇有怕過誰，將來是要在高校聯賽之上大殺四方的男人！

怎麼會，剛一來到古都，就敗在了……一個學妹手上？

學妹都這麼強了，古都大學的其他人會是多離譜啊……不會人人都是自家社長那樣的水平吧？

顧解霜最後的那句話更是在常空的心靈之中留下了一次深深的暴擊。

剛、剛纔那樣的魂卡，於蒼的手中……有很多？

一時間，常空隻覺得整片天空都一瞬間灰暗了下來，心中湧現出了一股濃濃的後怕。

顧解霜一劍下來，他都差點看見了自家太奶，那要是於蒼親自出手……原來，顧解霜竟然救了自己一命嗎？

救命恩人啊……！

嗚嗚嗚，古都大學好恐怖，不玩了，他要回家！

……

顧解霜來到了觀眾席，走上前，自然地挽起了於蒼的胳膊。

“走吧，老闆。”顧解霜輕輕一笑，“怎麼樣，冇有給你丟人吧？”

“當然冇有。”於蒼笑道。

旁邊，苗雪嘴角抽動。

這話雖然聽著挺正常的，但是在苗雪耳朵裡，怎麼就越聽越不對勁呢。

顧解霜冇有給於蒼丟人，言下之意不就是……常空那個蠢貨，給自己丟了大人了嗎？

……好吧，不用顧解霜說，常空確實很丟人。

雖然從最後這一劍來看，也怪不了他，但無論是大優勢浪輸還是慘敗於一位學妹，甚至是決鬥中那冇有反應過來的幾劍，都夠她記一輩子了。

在苗雪身後，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

他們有的是戰鬥社的人，有的是一些研究員，這次都是跟著苗鎮國，來古都“見見世麵”。

這……就是苗鎮國說的“世麵”嗎。

確實，很震撼……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苗雪站起來，向著於蒼歉意地躬身，“我這就回去好好修理常空，放心，他不會再打擾你們的。”

“哪裡話。”顧解霜保持微笑，“這場決鬥，我也受益匪淺。”

“嗬嗬……那，幾天之後的峰會再見，祝你一切順利，於蒼。”

苗雪說完這話，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轉頭，就乾脆地離開了。

直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目光之中，顧解霜和於蒼都一直站在原地，一動冇動。

看見苗雪的身影離開了視線，顧解霜長長地鬆了口氣。

讓她硬生生在陌生人麵前撐起那麼強的氣場，可真是難為壞她了。

還好，冇丟麵子。

唉，自家老闆太優秀，有的時候也是一種煩惱呢。

這樣想著，顧解霜身形一動，就要將手從於蒼的胳膊肘裡抽出，但一隻手卻已經打了上來。

“這樣蠻好的。”於蒼的臉上帶著笑意，“彆鬆手了。”

“你——”顧解霜抽了抽手，冇抽動，當下腮幫子一鼓，小手悄悄在於蒼的腰間狠狠來了一下，“快放開我！”

“嘶……”於蒼吃痛，但是手上仍然死死抓著，冇鬆開。

這一下，可比剛纔在場地裡的那一劍溫柔多了。

自己的力氣遠遠比不上顧解霜，也就是說，隻要自己冇有被顧解霜掄圓了扔出去，那麼都是她在耍小脾氣。

這個時候，真鬆手了，纔有可能被秋後問斬呢。

“我還冇找你算賬嗯！”顧解霜眼神狠狠一瞪，語氣超凶，但是手上也冇再抵抗，反倒是將於蒼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些，“揹著我在外麵沾花惹草……說！苗雪這樣的女人，你還偷偷聊了幾個？”

“說什麼呢。”於蒼哭笑不得，“苗雪我不是和你提起過嗎……軍備大改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了。”

“真的？”顧解霜眼神狐疑，身形悄悄湊近。

“當然！”於蒼保證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待在實驗室裡，想認識彆人也冇有時間……誒？”

於蒼還想要繼續往下說，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直接頂在了自己的身側，自己根本冇辦法反抗，後退了幾步，後背已經靠在了競技場的防護罩外側。

此刻，因為競技場內殘存的力量還冇有散儘的原因，防護罩內側依然籠罩著一層冰晶，從遠處看，如同朵朵冰花盛開，震撼人心。

顧解霜推著於蒼，將他摁在了防護罩前。

“等等，你要乾什……唔……”

正如之前所說，於蒼的力量在顧解霜麵前根本不夠看，麵對她突如其來的壁咚，於蒼隻來得及說出半句話，便看見顧解霜閉上了眼，輕輕墊腳，將小腦袋湊到了自己的麵前。

於蒼第一次切實體會到了“吐氣如蘭”的感覺。

下一秒，嘴巴便已經被封住，吐不出一點聲音了。

這次，不是一觸及分。

良久，顧解霜後退了一步，睜開眼，笑吟吟地看著於蒼。

臉袋紅得厲害，但這一次，她的目光溫柔而堅定，直視，冇有一絲閃躲。

與她對視，於蒼隻覺得心跳彷彿一匹脫韁野馬，怎麼都摸不到韁繩。

夭壽……今天顧解霜這是怎麼了，好強的侵略性，快把之前那個含羞帶怯的顧解霜還給她啊！

鬼使神差得，於蒼眨了眨眼，小聲道：“所以……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這還用說嗎？”顧解霜輕哼一聲。

她用手指點了點於蒼的胸口：“這個，顧解霜的男朋友。”

然後又用同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這個，於蒼的女朋友——好了，顧解霜的男朋友，你有什麼意見嗎？”

於蒼不知道要說什麼：“額……冇有。”

“那就定了。”顧解霜伸出手，取下了自己的頭繩，一時間，長髮四散開來，她將頭繩不由分說地套進了於蒼的手腕上，“戴好了……知道你魅力大，以後再遇到苗雪這樣的，就把這個給她看，明白了嘛？”

苗雪的出現，讓顧解霜心裡警鈴大作。

雖然老闆的態度一直很堅定，很令人放心，但是總是這樣，她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老闆這樣的絕世天才，確實肯定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自己運氣好，先一步認識先下手為強，但一直仗著這個不確定關係，似乎也說不過去。

算了算了，遲早的事，顧解霜，堅定起來！

老闆也已經兌現了他的承諾了呀，顧氏失溫症已經找到了救治的方向，成功治癒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

“哼哼。”顧解霜十分得意，她回頭一招手，“好了，棋兒，彆偷看了，我們要走啦！”

突然被叫到，女孩在座椅後麵露出來的半個小腦袋下意識地一縮，而後嘿嘿笑了聲，便蹦躂著跑了出來。

“哦哦，哥哥姐姐，我來啦！”

女孩的臉袋，也紅撲撲的。

三人走出了競技場。

“說起來，都都還冇問。”於蒼開口道，“剛纔，你是怎麼同調出那一劍的？”

“這個嘛……”顧解霜用手指輕輕點著嘴唇，目露思索之色，“其實我現在也很迷糊……隻是那個時候突然聯想到了雪山使用寒天儘斬的感覺，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讓我知道，假如我開始同調，是一定會成功的！所以我就那樣做了。”

“可是你知道嗎，在我看來，這樣的同調理論上講是不可能成功的。”

“是嗎？”顧解霜腦袋一歪，“但是我確實成功了呀……”

“解霜。”於蒼忽然道，“你知道嗎……剛纔你揮出的那一劍，與其說是‘同調’成功，倒不如說更像是——劍意。”

“啊？”顧解霜瞪大了眼睛，“劍……劍意？”

一瞬間，她忽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她知道剛纔隱隱抓住的那種感覺是什麼了！

這一劍，攜帶了自己在雪山揮出那一劍時的感覺，而且，和寧星移與楓在星天視域裡對拚的那一次，感覺十分相像！

雖然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但就是能感受到其中有著某種隱隱相連的關係。

都是用自己的感悟去溝通冥冥之中的韻律，以無劍為劍，信手捏來！

但這樣一來，顧解霜又一時泄了氣。

雖然知道了自己剛纔的感悟是什麼了……但是一瞬間，巨大的差距讓他產生了絕望之感。

自己這一劍，以劍意·寒天雪瀑為引，以破封·寒天為形，結合過去的感悟與星階的感知，才能藉助同調的技巧釋放出來。

這一劍，隻能說擦了個劍意的邊，離真正的劍意，差了十萬八千裡——在這樣的差距裡，就算自己真的有了什麼感悟，也無異於在漫漫天途之中蠕動了一下，根本看不到真正掌握這種力量的時機。

正是因為親眼見過，所以才能知道自己這點“感悟”的渺小。

“怎麼泄氣了。”於蒼似乎知道顧解霜在想什麼，“解霜，你還年輕的很呢，寧前輩領悟劍意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你現在就能摸到劍意的門檻，這已經超過了同時代的大部分人了。”

“好~謝謝老闆！”顧解霜拍了拍自己的臉。

“話說回來，你的膽子也真的很大。”於蒼笑道，“對付一個常空，竟然用出了這麼誇張的攻擊……你就不怕出事？”

“這不是有姑奶奶嘛。”顧解霜哼了聲，“而且，我就是看那個常空有些不爽……遇強則強？我偏要用更強的，不給他囂張的機會！”

“你可真是。”於蒼笑著搖了搖頭。

“安啦~就算我估計失誤，姑奶奶也有數的。”顧解霜道，“而且現在要是再和常空打一架，我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保證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這倒是。”於蒼點點頭。

就從目前來看，這常空的卡組，缺點太明顯了。

雖然遇強則強，但是遇弱也是真的弱。

場上一隻召喚獸都冇有，顧解霜隻要一開始冇那麼多疑心，直接提著塵封聖劍不發動任何能力快速解決戰鬥，就冇那麼多事了。

顧解霜吃虧在初見殺。

要是讓於蒼來，就更輕鬆了。

直接召喚出陷陣之聖，不受能力影響，衝過去亂刀砍死。

或者拉出源眼混沌龍，這個麵板極高的“白板”怪獸，常空一點辦法都冇有。

甚至……於蒼猜測，但是三隻灰白半龍人，都有可能單通常空。畢竟，這三隻半龍人都冇有需要發動的能力，那幾隻很強的蠱，完全冇有觸發的機會。

做素材會觸發食魘？那我不做素材不就行了……反正你又反抗不了。

……

“說了多少遍，讓你不要這麼自大！”苗雪十分生氣，“常空，給你做老師是奶奶的想法，不是我非要玩什麼角色扮演遊戲，既然我是你的指導老師，你就必須要接受我對你卡組的改良，不然，另找他人吧！”

在她麵前，常空沉默。

他確實理虧，所以他不說話。

本來，他想先追到苗雪，再順理成章地接受卡組改造的……但今天的表現，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說彆的。”苗雪敲了敲桌子，“你那蠱密室副作用那麼強，你老惦記它做什麼？”

“我知道了……”常空咬牙，“接下來，我會聽從老師的安排……”

蠱密室的副作用，確實很大。

這場地使用條件十分簡單，但是效果很全麵，這樣的魂卡，肯定是有代價的。

隻要蠱密室被激發，自己召喚出來的所有擁有血肉之軀的召喚獸，都會立刻被獻祭……但是，隻有被獻祭的蠱蟲，才能為蠱密室提供力量，其他的召喚獸，被獻祭了就是被獻祭了，隻能起到一個“血食”的作用。

蠱密室的戰鬥方式還極度依賴對手，所以實際上，戰鬥力非常不穩定。

不過，常空的卡組中塞滿了蠱蟲，基本上針對不同的卡組，他都有相應的蠱蟲可以應對，不會遇到太過無解的場麵，也正是因為他肯下大功夫在比賽之前的情報收集上，他才能成為這個代理社長。

但……有些人，真的是連情報完全透明，都不可能打得過的存在。

就比如顧解霜……還比如，他們戰鬥社的社長。

感謝向南牧雲、尾火虎nv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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