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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鎮天掌!”
就在這時,陸君覆身形猛的一震,大喝一聲,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巨獸,衣袍波浪般起伏,洶湧澎湃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
但見他身形猛地向上騰空,強大的氣勢如同山嶽不可撼動。
周圍一片死寂,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陸君覆如同巨人般的身影,空氣安靜的可怕,凶猛霸道的氣勢令人窒息。
陸君覆的手掌猛然張開,刹那間,巨大的掌影在空中迅速蔓延,宛如遮天蔽日的烏雲,將整個天空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這這是什麼武功?”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是說陸君覆有傷在身嗎?怎麼可能還能發揮出這等實力!”
“這就是絕頂高手的實力嗎?”
眾人的臉色一陣蒼白,望著天空上的那一道巨大的掌影
“我聽過,玄元劍派典籍曾有記載,此乃曆代雲天盟盟主的三大絕技之一,縱然是我派第一人唐楓祖師爺見此招也為之驚歎。”
“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唐鬆的臉色緊繃,作為玄元劍派的大長老,宗門大部分的典籍他都可以查閱,關於雲天盟三大絕技更是不在話下。
聽此一言,眾人的眉頭緊緊不展。
身處巨大掌影之下的龍嘯是如此的渺小,如大海中漂浮的一葉扁舟。
若是龍嘯敗在這一掌之下,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龍莊主,可一定要斬殺陸君覆啊。”
伴隨著轟隆的巨響,手掌向地麵拍去,恍如山石崩塌,但就在此刻,龍嘯的氣勢節節高升,整個人如同一把寒槍,刺目的白光劃破,直衝雲霄。
巨大的掌影與微妙的寒光,相對爆發出一陣陣爆鳴,剛猛的氣浪儘數將周圍的石塊擊碎。
山道上震動數下,靠近他們二人的高手,儘被掀翻,慘叫連連。
約莫半刻鐘之後,交錯的影子終於不再閃爍,漫天的沙塵也終於在這一刻落下。
陸君覆與龍嘯二人隔著三丈之遠,相對凝視。
“怎麼回事,兩個人怎麼都不說話。”
“到底是誰輸誰贏啊。”
“這不好說,這兩人都是絕頂高手,你看他們的臉色都很平和,估計是平手。”
“龍莊主能拖住陸君覆,雲天盟其他高手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等出手了。”
在場的高手議論紛紛,陸君覆剛剛那一掌驚世駭俗,令他們冇有想到的是,龍嘯居然能接下來,似乎還不分上下。
雲天盟中,陸君覆的武功最高,號稱頂尖高手,如今有龍嘯牽製,其他雲天盟高手就不足為懼。
“龍嘯,冇想到你這麼能藏。”陸君覆終於開口說話,他的眼睛泛有血色。
“陸兄,過獎了。”
“這一掌,倘若你在巔峰狀態下,龍某也不敢與你交手。”
說完,陸君覆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如同泄氣的皮球,癱倒在地上。
轟!
陸君覆身體狠狠的砸在地上如同一陣悶雷在雲天盟所有人的腦海中炸開!
“諸位,隨我與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司徒南高聲喊道。
“今日不死不休!”
“來做再做兄弟!”
雲天盟眾人情緒高昂,縱然身負重傷,仍是不畏生死!
“諸位前輩,今日就是雲天盟消失之時,隨我一同出手!”龍承天率先衝出,隨之龍禦山莊的高手也跟著,其餘門派看到自然附和。
此刻!
陸雲野等人已然來到萬仞峰山腳下,剛剛陸君覆那一掌驚世駭俗,即便在山腳下的他們也感覺到了餘威。
現在山腳廝殺聲,兵刃交接聲,不絕於耳。
“掌門,我與幾位長老先在前麵探路,你與其他弟子隨後。”沈經上前說道。
“沈大哥,不必,我先行一步,你與諸位弟兄後續跟上。”陸雲野長劍赫然在手,輕輕一躍,呼吸間已經出現在山道儘頭。
“掌門的武功越來越高深莫測了。”沈經苦笑一聲。
“我們也走吧,再晚點,我們估計隻能給雲天盟的人收屍了。”
萬仞峰之巔,廝殺愈加慘烈,血流成河。
天機堂堂主白鳳以一己之力力戰四名高手,身中數刀,劇烈的痛感險些令他全身無力。
“宵小之輩,一起上我也不怕你們,誰有種先上前受死!”白鳳強忍劇痛,施展以命搏命的武功,一掌擊中一名高手的麵門,登時斃命。
而他自己也胸膛也承受了一名高手的全力一擊倒飛出去,沉重的砸在地麵上,氣息萎靡。
雲天盟其他高手的處境亦是如此,險象環生。
“哈哈,雲天盟的狗東西,不是很囂張嗎?你繼續給爺爺囂張啊。”覃空影麵目猙獰,一隻手提起古棄。
脖子上的窒息感使得古棄整張臉都變得粗紅,眼睛飽含怒火。
單打獨鬥,覃空影豈是他的對手?
若不是有傷在身,又遭圍攻,豈能讓覃空影羞辱?
“古棄大哥。”楊乘風大喝一聲救人心切欲強行突破幾人的圍攻,本就處在弱勢的他,稍不留神,背後寒意襲來。
一道鋒利的劍光,貫穿而過,鮮血汩汩直流,楊乘風艱難的扭動脖子,眼睛是滿是不可置信,咽喉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卡住了,嘴唇微微張開,始終是冇有發出一點聲音,身軀徐徐倒下。
“楊護法!”
“楊兄弟!”
“楊乘風!”
昔日與楊乘風交好的雲天盟眾人紛紛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喚。
“叫什麼,馬上就送你們一起團聚。”覃空影狠狠說道,一腳踩在古棄的胸膛處。
“雲天盟的雜種們,乖乖受死還能減少痛苦,否則,下場就像他這樣!”
說著,覃空影腳底悶得一沉,踩斷古棄的一條臂膀。
令他冇有想到的是,古棄竟然隻是發出一聲沉悶,冇有想象中的哀嚎。
“好啊!還是個有骨氣的東西,我看你還能忍到何時。”說罷,又踩斷另一條手臂。
向青天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喝道:“姓覃的,你這麼做與他們有何區彆?”
“向掌門,雲天盟的人罪有應得,覃穀主這麼做冇有什麼不妥。”唐鬆悠悠的說道,些許鄙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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