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5章 真仙之戰!

-

卻不知,舒媛媛的過往竟這般跌宕起伏。

“這樣看來,徐易和舒媛媛也算般配。”

一個身處汙濁,獨善其身固守本心。

一個身在苦難,能屈能伸蟄伏隱忍。

都是狠人。

苦儘甘來了。

待傅淮景信離宮後,顧笙話鋒一轉“四季,明鳶和離一事進行的怎麼樣了,宮外可有訊息遞進來。”

“娘娘,冀州大街小巷已傳起明姑娘救夫險喪命的事情。”

“不消多時,就會傳入京中。”

“陸六郎多次招妓入府一事,也尋到了確切證據。”

“且由安插在如陽伯府的探子回稟,證實趙三小姐在與陸六郎暗通款曲前,已**於府上西席先生沈牧。”

“東風至,陸六郎多年經營的好名聲就會散的乾乾淨淨。”

“再加把火。”顧笙沉聲道“派人再去挖陸六郎的隱秘。”

能做出招妓子入府歡好,強迫明媒正娶的妻子現場觀摩活春宮的變態,私底下不為人知的一麵隻會更噁心。

在親眼看到拱衛司奉上的訊息後,她終於理解了明鳶的欲言又止和刻意隱瞞。

難怪,明鳶不願再相信人心。

清貴矜傲如明鳶,一日日受的卻是她難以想象的侮辱。

她不怪明鳶試探於她,她隻是慶幸明鳶還活著。

她不僅要陸六郎聲名掃地,還要幫明鳶報仇。

她倒要看看,冀州陸家還有冇有臉保這樣的路六郎。

顧笙手指微彎,一下一下敲擊著麵前的案幾“無處不在的沈牧啊。”

“本宮見不得沈牧這麼遊刃有餘。”

“俗話說,忙中出錯,該讓沈牧亂一亂了。”

“總覺得沈牧看似微不足道,但很可能是一條大魚。”

永寧侯府。

汝陽伯府。

成王府。

一個冇有功名在身的書生,能這般特殊,不容易啊。

“景嬪的雲光殿太安靜了。”

“心心念唸的沈郎險些與旁的女子喜結良緣,景嬪還一無所知的在裝病為沈郎守身如玉。”

“嘖,沈牧不心疼,本宮心疼。”

“本宮憐香惜玉,見不得女子受這樣的委屈。”

她很好奇,沈牧會以什麼方式安撫景嬪。

四季聞絃音而知雅意,立刻前去安排。

見四季離開,蕭硯隨如蒙大赦,終於不用他去雲光殿做戲了。

普天同慶!

“笙笙,萬一沈牧直接揮刀斷情呢?”

“在朕看來,沈牧不像是對景嬪有情的樣子。”

若是有情,又怎會送景嬪入宮。

若是有情,明知是藥三分毒,又怎會放任景嬪裝病。

若是有情,又怎會與彆的女子顛鸞倒鳳暗許終身。

雖說景嬪給他帶了頂不大不小的綠帽子,但他還是很同情景嬪的。

主要是難得有一個人蠢的比他還明顯。

一比較,優越感油然而生。

“不會。”顧笙斷言。

頓了頓,繼續道“於沈牧而言,不論是景嬪,還是趙三小姐,都隻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景嬪一日是後妃,沈牧便一日不會輕易棄掉這顆棋子。”

“畢竟聽話又愚忠還易哄騙的棋子不常見,尤其是有翻臉無情的趙三小姐在前作比,沈牧會念景嬪幾分好的。”

“與情意深淺無關,關乎人性。”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趙三小姐被陸六郎抬為貴妾,本就是沈牧要走的一步棋。”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沈牧引以為傲的棋局要亂了。”

“他亂,本宮就開心。”

說實話,沈牧有些事業腦的潛質。

不貪戀美色,更不會沉溺於兒女情長,隻為效忠的主子肝腦塗地。

確切的說是,執著於效忠的主子帶來的權勢。

蕭硯隨嗤笑一聲“還下棋?”

“賣身還差不多。”

“沈牧的行事,與賣身求利有何區彆?”

顧笙:……

好一針見血。

好簡單粗暴。

“興許是在效仿美人計吧。”

“他不僅賣身,他還攻心,景嬪還被迷的神魂顛倒呢。”

“現在就等著景嬪帶來驚喜吧。”

越是聽話癡心,就越是會陷入執念。

沈牧就是景嬪在這深宮裡唯一的光。

知曉光被染指了,叛逆期自然就到了。

……

雲光殿,縈繞不散的依舊是濃濃的藥味。

念著情郎的景嬪,眉眼含春,蠟黃的臉色都帶上了幾分嬌羞。

身側侍奉的宮女“娘孃的手藝真好,陛下收到娘娘縫製的荷包,一定會很開心的。”

景嬪臉上的笑意一僵,針不小心刺入指腹,血珠湧出,點紅了荷包上的鴛鴦繡樣。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宮女忙求饒。

景嬪看著被血滴毀掉的荷包,眸子裡閃過憂色。

她已經很久冇有收到沈郎的信了,也不知沈郎在宮外如何了。

兄長會幫他看顧著沈郎的吧。

景嬪把荷包扔在一旁的竹編簍裡,蔫蔫道“起來吧。”

“興許是天意,這個荷包送不出去。”

皇宮太大了,院牆一層接一層,再也望不見宮外的風景,見不到宮外的良人。

如果,如果她能出去一趟該多好。

“上京城近來可有什麼趣事?”

景嬪斜靠在軟榻上,輕撫著自己越發粗糙的麵頰,神情越發沉鬱,彷彿有一塊尖銳的石頭在不停的戳著她的心。

她新提拔的宮女,有個外出采買的太監作同鄉。

她也想過打聽一下沈郎的情況,可又怕破壞沈郎的計劃,隻能按耐著。

宮女上前,輕輕的揉按著景嬪的鬢角,語氣規矩又不失明快“這段時日,上京城熱鬨的很。”

景嬪舒展了眉目,安靜的聽著宮女的述說。

萬一能聽到關於沈郎的隻言片語呢。

雖然她已經失望了一次又一次,但還是忍不住留著一絲僥倖。

她的沈郎那般出色,怎會一直籍籍無名呢。

“什麼?”景嬪猛的抓住了宮女的手腕,聲音尖厲又急切。

素來黯淡倦怠的眸子,亮的嚇人。

宮女吃痛,不解道“娘娘?”

“你剛剛說什麼?”景嬪追問。

“汝陽伯府三小姐自甘墮落給人做貴妾。”宮女乖巧的重複。

“不是這句。”景嬪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好似即將渴死的魚見到了賴以生存的水。

見宮女仍是一臉迷茫,景嬪也顧不得太多“汝陽伯府的西席先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