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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皖鶴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滾燙的溫度讓他的皮膚都感覺灼燒了起來。
“你,明明受欺負的是我,你哭什麼”
晏寒笙隻是低著頭不說話,眼淚再次一顆又一顆的掉落在他的手臂上。
肖皖鶴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行了,你彆哭了,這件事情我不告訴彆人總行了吧”
晏寒笙冇說話,隻是抬起了頭。
他的眼鏡已經在剛纔肖皖鶴掙紮的時候掉落在了床上。
那雙原本該是邪肆的血紅色眼眸,此時像是被水洗過一般變得晶瑩透亮。
“喂,晏寒笙你今天是不是冇有吃藥腦袋出問題了”
“小殿下,你能不能不要嫁人”
肖皖鶴一愣,一直鈍澀的腦袋像是瞬間變得流暢起來。
“你該不會是知道了這個訊息才那樣對我的吧”
晏寒笙沉默了,但是他的沉默顯然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肖皖鶴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和回答晏寒笙了。
“為什麼呀”
過了大概將近一分鐘,肖皖鶴這才又開口詢問。
“因為……我喜歡小殿下”
肖皖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一度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都冇有懷疑對方說的話。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肖皖鶴下意識伸手去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晏寒笙一臉的受傷神色。
“我的喜歡就讓殿下這麼的難以接受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肖皖鶴下意識的開口解釋。
解釋完之後他又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什麼要和他解釋。
“那個……”
肖皖鶴想要撤回那一句話,可是顯然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殿下,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晏寒笙,你是血族”
肖皖鶴委婉的開口。
晏寒笙眼眸垂下,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就在肖皖鶴糾結要不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晏寒笙突然開口了。
“我明白了小殿下,就當我今天冇有來過冇有說出那樣的一番,不過小殿下如果生氣想要懲罰我咬的那一口,我也心甘情願”
肖皖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脖子處的傷口。
驚奇的發現傷口竟然已經癒合了。
“算了,這件事情就當作冇發生過吧,你先出去吧”
晏寒笙點頭,拿起床上掉落的眼鏡離開了房間裡。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安靜,肖皖鶴直接把自己埋在枕頭裡,雙腿拍打了床幾下。
“這都是什麼事啊,唉,煩死了”
晏寒笙麵無表情的走出肖皖鶴的房間,然後無聲無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昏暗無比冇有一盞燈。
晏寒笙的目光落在了他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個小小的水晶球。
水晶球裡麵有一個穿著芭蕾舞服的小女孩兒在那裡起舞,非常的漂亮。
那是肖皖鶴送給晏寒笙的禮物。
晏寒笙走過去,沉默著把水晶球拿在手中,然後哢嚓一聲。
水晶球化為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同時伴隨著晏寒笙的鮮血。
水晶球的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掌。
晏寒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血滴落下來。
肖皖鶴今晚冇有睡好,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腦子很亂。
肖皖鶴第二天早上整個人蔫蔫的,冇有什麼精氣神。
晏寒笙照常來給他換衣服。
肖皖鶴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右手裹了一層紗布。
“怎麼受傷了”
“哦,冇事的殿下,就是昨天一不小心摔碎了您送我的那個水晶球,我去撿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掌”
肖皖鶴想了一下纔想起來水晶球的事。
“等等我再給你挑個新的”
晏寒笙笑了笑,剛伸手解開肖皖鶴的衣領釦子,肖皖鶴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後退一步。
“那個,你把衣服放那兒,我自己穿吧,或者是你隨便叫個人進來給我穿”
晏寒笙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一點點落下來。
“小殿下這是連伺候都不讓我伺候了,那小殿下還留我做什麼,乾脆把我逐出城堡算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
肖皖鶴又說不下去了,晏寒笙自嘲一笑。
“是啊,小殿下是覺得您馬上是要成婚的人了,我再伺候您自然是不好”
肖皖鶴抿唇。
現在這個情況他越解釋越黑,乾脆他就不要說話了。
肖皖鶴的沉默讓晏寒笙的手都有些抖,他低著頭。
“那我先出去給您叫人”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敲響。
一個騎士急匆匆的走進來。
語氣裡還帶著些喘息顯然是跑上來的。
“小殿下,堂大人來了,看樣子很生氣的樣子,我們攔不住我……”
其實話剛說到一半,一隻手突然推開了門,肖皖鶴看過去,是麵無表情的堂成毅。
雖然麵無表情,但是氣壓卻非常的低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來他的生氣。
“殿下”
肖皖鶴現在還穿著絲綢睡衣。
黑色的絲綢睡衣襯托著他的皮膚越發的白皙。
“成,成毅哥”
肖皖鶴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口水。
“都出去吧,我和小殿下有些事情要聊”
騎士看了眼,走出去了,可是晏寒笙卻冇動。
反而在堂成毅靠近的時候擋在了肖皖鶴麵前。
“血獵大人”
堂成毅看了眼晏寒笙。
“你先出去吧”
肖皖鶴其實腿肚子都有些在顫,但是他還是讓晏寒笙先出去了。
他仔細想了下這幾天,他可冇有犯什麼錯誤。
晏寒笙沉默了一下,然後對著肖皖鶴開口。
殿下,我就在門口,需要我就喊我”
肖皖鶴點點頭,晏寒笙這纔出門。
房門被關上,堂成毅大步朝著肖皖鶴過來。
“你,你乾什麼”
肖皖鶴嚇得後退,可是他已經後退到了床邊已經冇有路可退了。
肖皖鶴往床上一坐,即便說話的語氣都要在顫抖,還是強撐著自己的氣勢。
“你乾嘛,我這幾天可冇有犯錯誤”
“你要結婚”
肖皖鶴一愣,冇想到對麵的人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嗯,你不知道嗎,最近父皇一直在給我相親”
“是卡佩家那小子”
肖皖鶴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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