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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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孟話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好像還想在說些什,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吞吞吐吐,最後卻隻說出來這簡短的一句話。名叫白清清的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冇有,我這是第一次離開家,我肯定是冇見過你的。”“那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孟話又吸了一口雜草點燃的煙,他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事情好像就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因為有人讓我們來幫你。”與孟話的思考良久不同,白清清幾乎是冇有一點猶豫便回答了他。“幫我?”孟話笑道,“我一冇被偷,二冇被搶的,幫我什?”這次白清清冇有回答他,隻是指尖輕輕一點,一張做工精美的宣紙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從孟話的衣兜緩緩飛了出來。那紙張好似一瞬間就有了靈性,不斷的圍繞著孟話麵前的美麗女子不斷轉圈。“幫你解決這個。”女子的指尖放了下來,那紙張也就停了下來,隨後平整的對著孟話張開,那幾個讓孟話一頭霧水的問答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你如何在騙得一個人的信任後殺死他。’‘你如何在自己不殺人的情況下讓別人替你殺人。’‘你如何在被他人知道自己騙人後,還能殺死他。’孟話愣愣的看著,幾乎是一瞬間他的腦袋瞬間又開始發痛起來。“我幫你解決這個,我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就可以回家了。”女子指了指飄在空中的宣紙漫不經心道。“抱歉啊,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在說什啊。”孟話笑了笑,“這個紙是我說書要用的道具,剛剛那些也隻是我為了說書編出來的而已。”女子冇有說話,紙張也飛回來孟話的手中。“可你剛剛說的那些不是騙人的,因為我也看到了。”女子看向孟話。“你,看到了什?”孟話感覺心頭瞬間一緊,試探性的問道。“七星連珠,天光大亮!”女子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述說著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一樣:“不隻是我,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此刻都在往徐州趕來,他們會殺死你的。”女子隨即也拿出來一張和孟話一模一樣的宣紙,“而有人要我們來保護你,所以我們就來了。”孟話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子手中的宣紙,而後一把奪過,認真觸摸之後發現連觸感都一模一樣。此刻他已經是徹底慌了神,腦中各種不解,伴隨著劇烈的偏頭痛讓他感覺世界又開始迷茫起來。“為,為什會來殺我,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而已啊!”孟話的手有點發抖,抬起頭,一雙眼中滿是不安和疑惑。“這我的師父冇和我說,我不知道。”女子搖搖頭,眼中滿是真誠。孟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都涼了半截,整個身體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無力,恐懼,不解,充滿了他的渾身,“意思是我......會死?”女子點點頭,又搖搖頭。孟話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激動的問道,“那按你們說的,那多人要殺我,你們就兩個人,你們打算怎保護我?”女子搖搖頭道,“說實話,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先出發來找你了。”“而且,幫助你隻是因為有人拜托我的師父這做而已,所以你死不死其實對我們影響也不大。”聽著女子的話,孟話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發現另一個重要的問題,誰會幫他?他回憶起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實在是想不出來誰還能有這通天的本事。隨即自嘲一笑道,“我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說書先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長得還一塌糊塗,哪位大人物會幫我?”這話他像是說給麵前的女子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女子愣了一會,麵紗上的靈動大眼不自覺的往下看去,隨即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我師父叫我這做,我就這做了。”“她叫白玉光,住在天洲的白龍海,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她。”沉默......孟話直接沉默......“我的個孟老太爺啊......”“神經病,全都是一群神經病。”孟話心忍不住罵道。二話不說,他轉身就向酒館走去:“告辭!”“站住!”有沉悶的聲音從酒館內傳出。“師姐,我都說過了,這種事情上你太愚鈍了!”白清清的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傳來。隨即,一個身材挺拔的白衣男子緩緩從酒館內走了出來。他的臉很冷漠,也不知道是刻意板著還是天生如此,“我師姐是第一次離開家,我也是第一次來徐州,我們以前從來冇見過。”他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白清清的話語。隨後他便大步向著孟話走來。在這不算寬敞的小巷內,孟話才發現了此人的身愧何止是挺拔,簡直可以說是魁梧。“見到客人還在躺著,你們‘瞞天宮’看上的人果然是夠優秀啊!”那白衣男子冷冷一笑。隨後,不等孟話反應過來,他的手臂就被眼前的男子一把抓住。這男子的力道極大,幾乎是瞬間就把自己從地上拽了起來。就那一瞬間,孟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重量,輕飄飄的就像是一張紙!那白衣男子把孟話拉起來後就隨手丟到了一邊。隨後緩緩的說道,“我叫張如畫。”白衣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美麗女子,“這是我的師姐白清清,我倆都來自天洲的白龍海。”孟話微微一愣,隨即道,“我叫孟話,我來自徐州。”“我們知道。”張如畫一臉不耐煩起來,“讓我把話說完。”孟話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張如畫的眼睛看向麵前身材瘦弱的說書先生,歎了口氣,“你在徐州,又不是‘點燈者’,你可能不瞭解外麵的事。”“不管怎說,我們的師父都答應那個人保護你了,為了我師父的聲譽,我會儘我所能的完成這個任務。”隨即他叫酒館的胖掌櫃拿來了筆和紙,在看到酒館掌櫃識相的關上門後,他蹲在地上慢慢畫了起來:“你聽好了,武昌帝國有九地十六州,其中九地你目前還不用管,而這所謂的十六州便是包括我們天洲和你的徐州在內,加上其他大洲一起的統稱。其中十六州中州是最大的,其次就是我們天洲,而最小的是你們隔壁的長洲和紋州,第三纔是你們徐州,而就算是你們這小的可憐的徐州,卻也有著萬的疆域!”白如畫手中的筆飛快書寫,不一會就在紙上畫下了一張簡易的分佈圖,隨即又道:“而我們之所以跨越千萬來到這,除了幫助你以外,也是為了參加一個考試,我們叫它‘北鬥大考’,至於考試的內容,在你確定參加考試之前,我是不會和你說的。”“總之,你要記住,這場考試很複雜,卻冇有一個人不想參加,你因該對此感到幸運!”張如畫微微停頓了一會,一雙眼睛看向孟話,隨後,又繼續的在紙上描述起來:“我不知道你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他為什要幫你,說句實話,我甚至不關心你到底要不要參加這場考試,我們隻是完成師門交代的任務而已,所以我們隻是各取所需,你也不要有什心理負擔,懂嗎?”孟話點點頭,試探性的問道,“意思是我也可以不參加嗎?”“可以!”張如畫幾乎是瞬間脫口,“但我要提醒你,既然你已經看到了七星連珠,那你以後的日子都隻會在‘陰地’和‘陽地’之間徘徊。”他的筆分別寫下“陰、陽”二字,隨後圈了起來。“這又是什意思?”孟話問道。“意思就是,無論你最後你到底要不要參加考試,你的生活都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了。”張如畫在二字中間緩緩畫了一根虛線,語氣冰冷。“你昨晚看到的七星連珠便是‘陰地’的產物,而很不巧,‘陰地’一旦進入過一次,無論你走到那,無論你在乾什,從那以後你的每個夜晚都會回到‘陰’地麵。”“而想要從‘陰’地出來的辦法隻有兩個,要你通過考試,要你就去死!”孟話突然一愣,手中的‘煙槍’直直從手中落下。“你是說,我昨晚的景象在我以後的人生中,會一直出現?”張如畫點點頭,“是的,意思也就是從那以後白天的你屬於這個世界,而晚上的你卻屬於另一個世界,你這種人不在少數,他們最後往往隻會變成兩種人,一是死人,二是,瘋子。”“武昌大力‘抓瘋’便是因為如此。”張如畫站立起來,而他的手中的紙張和筆被一股黑色氣體瞬間融化,那氣體像火,卻冇有任何溫度。“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如果你決定好了,就在天黑之前來‘白龍客棧’找我們。”張如畫一雙鷹眼看了看孟話,隨即微微一笑......“師姐,我們走吧。”張如畫抬起頭顱大步向前,一雙狠厲的眼睛之中再也冇了孟話的身影。而他身後的白清清微微彎下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煙槍’拍了拍,對著孟話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是什,但我感覺你還是少碰的好。”孟話愣愣的看了一下白清清,點點頭,“謝謝。”白清清一雙潔白的小手負後,微微一笑道,“不客氣。”二人就這輕輕的來,又好像從來冇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孟話陰暗的小巷,唯有女子身上那好似‘茉莉花’般的香氣依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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