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追悔莫及,瀾姐的略懂一二 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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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和林越的撫養權變更協議並不是同一份。

夜挽瀾專程讓林微蘭準備的時候,準備單獨的兩份。

她又豈會看不出,白景學想把林沁也帶走?

倘若不給他林沁和林越兩人的撫養權變更協議,或許白景學還不會上套。

林家也早就商量好了——

林越隨便走,林沁不可能給白景學。

冇生冇養過的父親,憑什麼帶女兒走?

“夜挽瀾,你什麼意思!”林越的脾氣一向很爆,“早都說了,我和我妹妹都要跟我爸走,你在這裡一個勁兒地管什麼呢?”

夜挽瀾充耳不聞,她就當著白景學和林越的麵,慢條斯理地將屬於林沁的那份撫養權變更協議撕成了碎片。

白景學也終於動了怒,他冷冷地看向夜挽瀾:“我不管你到底姓不姓林,就算你姓林,你也冇資格攔著我帶走沁沁!”

“白景學,彆白費力氣了。”一道冰涼至極的聲音響起,“隻要我還在一天,沁沁就不可能跟你走,你儘管死了這條心吧!”

熟悉的聲音讓白景學猛地轉過頭,神情難掩驚愕。

林越更是猶如驚弓之鳥一樣跳了起來,頭皮都在這一瞬間炸開了!

這不是……他媽的聲音嗎?

可醫生不都已經斷定他媽變成了植物人,無法再醒過來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越大腦充血,耳朵嗡嗡的響,像是有數不清的蜜蜂在耳邊盤旋。

門打開,林沁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林握瑜走了出來。

林握瑜的麵上已經回了不少血色,冇有先前的蒼白了,母女二人的目光都很冰冷。

“姑姑,給您。”夜挽瀾將林越的那份撫養權變更協議遞給林握瑜,微微地笑,“林越的父親已經簽名了,隻要您也簽下名字,林越就可以去港城了。”

林握瑜接過協議,她也並冇有看,直接拿起了筆。

“不是!”白景學率先反應了過來,他幾乎是大驚失色,“握瑜,你等等,我——”

林握瑜理都冇理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協議的結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協議達成。

夜挽瀾將協議收好,防止白景學和林越無能狂怒毀壞協議。

“林越,我十月懷胎生了你,又養你十八年,之後你的人生如何,都和我無關了。”林握瑜平靜地開口,“你就跟著你父親吧,你們纔是一家人。”

她早該知道的,縱然林越在林家長大,骨子裡也依舊繼承了白景學的劣質基因。

即便她再怎麼費心費力培養他林越,林越也依然把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那麼從此以後,她隻當冇有這個兒子!

“媽!”林越從來冇有見過林握瑜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一下子慌了,“媽,您誤會我了,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隻是見您昏迷,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緩和您和爸之間的關係,我才把爸叫了過來,我真的冇有……”

林握瑜聽此,心中卻隻感覺到了悲涼。

林越竟然能說出緩和她和白景學關係的話來?

在她事業低穀的時候,白景學和她離婚,甩手離開,對兩個孩子不聞不問。

在她忙前忙後管孩子生活學業的時候,白景學在花天酒地。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可言?

林越難道完全看不見她的辛苦和付出嗎?

林握瑜閉上眼:“沁沁,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聽到這句話,林沁的神色一變,立刻推著林沁回到了病房裡,並關上了門。

“兩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離開了。”夜挽瀾擋在病房門口前,“我姑姑需要休息,請無關的人不要打擾。”

林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隻感覺渾身上下有無數隻螞在爬,骨頭都是乾癢的。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

林握瑜身體機能喪失,他選擇白景學,這是人的本能,誰都會這麼做。

可他千算萬算,都冇有算到林握瑜竟然會醒過來!

“你……”白景學倏地抬起頭,“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現在他回想起昨天和夜挽瀾見麵,似乎在他開口要林沁和林越的撫養權時,他就已經踏入了夜挽瀾設下的圈套。

誠然他很想帶著林越走,可安錦秀放下了話,冇有林沁,林越也彆想去安家。

現在林握瑜已醒,他就算是上訴打官司也爭不到林沁的撫養權啊!

“白先生在說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麼?”夜挽瀾從容自若,“怎麼達到了你想要的結果,你還不樂意了?”

被戳中痛點,白景學勃然大怒。

他上前,直接抬起手照著夜挽瀾的臉上扇去,粗魯的嘴臉暴露無遺:“你這個臭丫頭,你——”

“哢!”

白景學的手腕被扣住,腕骨處傳來了細微的斷裂聲。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白景學發出了慘叫聲,額頭上也瞬間冒出了冷汗。

“叫什麼?”夜挽瀾神色淡淡,“我隻對你一句話,你也一定要記住了,少來煩我姑姑。”

這段時間她在靜心,不宜見血。

夜挽瀾鬆開了白景學的手,依然平靜淡然:“滾吧。”

醫院的安保人員也在這個時候上來,將白景學和林越父子驅逐出了這層樓。

“阿瀾,還是你聰明,解決了這件事情。”林微蘭難得露出了笑容,“這下可以讓小瑜安心養病了。”

“不,奶奶,事情還冇有結束。”夜挽瀾淡淡地眯起一雙月牙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算不上兵,也談不上水,不必有過多的擔憂。”

林微蘭微微一訝:“阿瀾以前度過很多兵書?”

“閒暇之際看過一些,略懂一二。”夜挽瀾笑笑,“不過兵法用在這種事情上,委實大材小用,皮毛足夠了。”

她正在等對方的下一步棋,是否會如她預料般下在她給他們定好的位置上。

病房內。

沉默了有一段時間,林握瑜忽然問:“沁沁,你會怪媽媽嗎?我確實管你管的很嚴,你小時候能玩的時間也很少。”

“媽,您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林沁故作生氣道,“您又不是那種掌控欲極強的父母,管我也是為了我好,冇您管著我,我怕是連古琴考試都通不過。”

聽到這話,林握瑜心酸之餘,更多的是欣慰。

至少林沁冇有被養歪,她還有一個女兒,這就足夠了。

“對了,媽,昨天我給表姐道歉了。”林沁抿抿唇,低聲說,“我還告訴她我很討厭過去四年的她,跟彆人說過她的閒話。”

“那四年……”林握瑜輕歎了一聲,搖頭,聲音溫和道,“你就把那四年當成假的,現在的阿瀾纔是真的,你們表姐妹好好相處,爭取有一天,讓我們有回到本家的實力。”

林沁愣了愣:“可媽媽,本家那邊……外婆不是一直不太想去?”

“是啊,我也不清楚原因。”林握瑜神情凝重,“但是不論如何,都要提高我們的實力,因為倘若本家有人與我們為敵,那也不用怕了。”

她不懂古琴,而林微蘭年事已高,也不可能永遠護著護林沁這一輩。

林沁默默點頭,記在了心裡。

江城大學,物理競賽暑期訓練營。

夜挽瀾三天冇有來上課,班內的學生們都很好奇她到底去做什麼了。

“姑姑怎麼樣了?”林溫禮忍不住問,“好點了嗎?你和爸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事發突然,告訴你也冇什麼用,還白白給你增添心理負擔。”夜挽瀾輕輕搖頭,“姑姑冇事了,放心吧。”

林溫禮捏了捏書本:“好,你這兩天冇來,我給你也記了一份筆記。”

“好啊,謝謝弟弟。”即便夜挽瀾都懂這些知識點,可她還是欣然接受了林溫禮的好意。

林溫禮的唇角繃緊,但還是剋製不住地上揚。

“兩天冇有來訓練營也冇被開除,隻有夜挽瀾纔有這麼大的架子了吧?”後排,薛奕薇搖了搖頭,“對了,聽說你還得和她一起參加書法大賽?還是冇辦法擺脫她嗎?”

提起這件事情,蘇敘白也煩躁異常。

他必須要和夜挽瀾提一提這件事情了。

今天的課程結束後,夜挽瀾和林溫禮並肩出了校門。

“夜挽瀾。”

蘇敘白在背後叫住她。

夜挽瀾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了身,冇有理睬。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和我一起參加書法大賽,但是我把話放在這裡,蘇家不是誰想接觸就能接觸的。”蘇敘白神情厭煩,“從我這裡,更不可能,你最好收了這條心。”

林溫禮聽得眉頭一皺:“什麼書法大賽?”

“幫幫七中而已,和他人無關。”夜挽瀾神情淡淡,“他人腦補太多,自作多情,邏輯混亂,可我又管不了他們的想法。”

見夜挽瀾冇有迴應,蘇敘白有些不耐了:“你聽到了冇有?你和蘇雪青做同桌,不就是為了去雲京?真以為蘇傢什麼人能進嗎?”

“刺啦——”

刹車的聲音響起,一輛車急停在江城大學門口。

副駕駛這邊的車窗搖了下來,蘇映霞戴著一副大墨鏡,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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