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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冇生出妒意,但銀霜心中確實不太好受。

被尹詔良這般詢問,她麵上也有些柔弱無助感,讓人看了生出些許憐憫之情來。

她怔怔地看著尹詔良,不知道如何回答。

尹詔良心中像被針麻麻地刺了一下,隨即莫名想到了朱雀巷銀霜說的那些話,那種被刺麻了的感覺又往回收了收。

想來這不過是她爭寵的小伎倆罷了。

主子的話不能不回,思索了片刻,銀霜還是柔聲老老實實道:“奴婢冇有妒羨主母,隻是得知訊息太過突然,被嚇到了。”

尹詔良聽了,線條分明的臉上,嘴角微微一拉,眼神不若剛纔般帶笑:“也是,畢竟有些感情也裝不出來。你可知再是溫良的人,在情愛中也會生妒?”

“銀霜,維持溫良柔弱的形象不累嗎?”

銀霜有種被羞辱的感覺,臉色漲紅。他似乎自朱雀巷那一晚之後,便認為她的一切行徑都是出自於爭寵的目的。

主子的出言諷刺,銀霜冇辦法反駁。

明明他的動作如此溫柔,還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嘴裡吐出的字句卻是字字紮心,仿若小刀般紮進銀霜的胸膛中。

心中委屈的銀霜眼中泛起淚意,緊緊抿著雙唇冇說話,用無聲來抗議他言中的譏諷。

看見她眼底晶瑩柔順的淚意,他心中也莫名煩悶,如同被大石壓住,一時透不過氣來。

“行了,裝過頭了便掃興了。”

他淡淡道,大手從銀霜纖細的腰間撤下,輕輕推開她。

銀霜站立起身,垂首在旁邊也不說話。

尹詔良抬手喝了一口溫茶,難以忍受如此沉悶的氣氛。

“出去,叫丁宗進來。”他似乎已經冇什麼再與銀霜說話的興致,淡淡吩咐一句便轉身進了裡間。

銀霜忍著淚意走到門前,“丁總管,殿下叫你進去伺候。”

丁宗聽到她聲音中的哽咽,盯了她一眼,狀若不知道的點點頭:“好,姑娘是要回耳房去了?”

“是。”

“姑娘慢走。”

銀霜快步走著,眼淚隨著步子飆了出來,她急忙伸出手用袖口擦去。

主院的奴仆經過她時與她打招呼,她飛快的行禮便往前去,也不再想去管彆人什麼想法。強忍著哭泣的衝動,銀霜快步回到耳房,把門闔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老夫人今日刻意讓她伺候了一早上的勞累,還是因為剛纔被尹詔良羞辱的難堪,又或是因為得知尹詔良要定親的事宜……

繁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湧,銀霜忍不住趴在床鋪上偷偷哭泣。

她哭的時候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被彆人聽聞一點。

殿下娶了妻後,後院定然還要多上一位主母。如今的日子便已經夠難過了,以後可怎麼辦……

銀霜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生肉,被人擺在案板上被已經鈍鏽的挫刀左一刀,右一刀,甚至未來這樣的挫刀可能還要再來幾把,讓她痛不堪言。

這個府中,真的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嗎?

曾經身為奴仆的她,以為這裡至少是個避風遮雨的地方。現下來看,這裡已經全然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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