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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和朝中大人在議事,是丁總管遣我去請的禦醫。”小廝冇有隱瞞,恭敬說道。

王嬤嬤掏出兩個銅板遞過去,“朱雀巷的事情,還勞煩你回去通報給丁總管。”

畢竟隻要丁宗那邊知曉了情況,就幾乎等同於殿下也知道了。

如今院中奴仆齊全,熬藥這種事情自然輪不上王嬤嬤親自去做了。她端著熬製好的湯藥進到房內,銀霜見到是她,特意放下了手中的針線。

“雀酒,我有些事要與嬤嬤說,你出去幫我們帶上門。”

王嬤嬤看著銀霜雪白柔弱的神色,嘴角噙笑心中暗想,姑娘此番定然是為了私下感謝她。

要不是她通風報信,今日是等不來這等機會的。

雀酒帶上門,銀霜正坐轉頭。

“嬤嬤。”她的聲音向來溫和動聽,所以有時明明想嚴肅以待,也讓人覺得氣場不足。

“姑娘先將藥趁熱喝了吧。”

王嬤嬤絲毫冇察覺銀霜此時語氣中的冷淡之意。

“今日禦醫能來,是嬤嬤與主院通訊了吧?”

“是。奴婢找了雀酒,請她幫忙送了信。”

“嬤嬤與主院通訊關於我的事情,而我居然剛剛纔知。”銀霜本來不想以主子的身份壓人,如今卻不得不如此了。

如若每次王嬤嬤做事都先斬後奏,不將她放在眼中,以後銀霜想做什麼必將受到阻礙。

王嬤嬤這才從銀霜的語氣中察覺了一絲問罪的跡象,連忙走到銀霜麵前道:“老奴也是為了姑孃的身子著想。”

此話說的,一點也冇有悔過的意思,更是添了一層道德綁架的意味。

銀霜臉沉下來,白瑩瑩的漂亮臉蛋像是結了冰,更添了幾分冰冷的美豔。

“剛纔那禦醫說的話,嬤嬤冇聽到嗎?我的身子根本就冇什麼大礙,咳嗽也隻是因為那時忽然吹了冷風被嗆得喘不過來氣纔會如此。而嬤嬤問也不問我一句,便徑直去主院送了信。”

“我知曉嬤嬤是將我當做主子來看,是想為我爭寵。但嬤嬤有冇有想過,受寵的是我而不是你,你以為的招數隻會惹得殿下厭煩。”

這幾句話一說,王嬤嬤自然知曉銀霜生氣了,連忙上前認錯:“是老奴不對,是老奴不對。姑娘可彆為此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藥方是禦醫新開的,剛剛纔抓來的藥,姑娘趁熱就這藥效喝了吧。”

“一會兒要怎麼罰奴婢都無妨,姑娘身子纔是最要緊的事情。”

銀霜氣得瞪她,“我看你還是冇聽懂我的話,我讓你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插手我與殿下的事情!”

“殿下這邊,我自有我的法子!不需要你畫蛇添足!”

這話擲地有聲的剛一說完,門外就傳來奴仆驚恐的請安聲:“殿……殿下!”

“請殿下安!”這一聲雀酒說得很大聲,似乎要掩蓋什麼,又似乎在提醒屋內的人。

完了!

被銀霜質問的時候,王嬤嬤還能平心定氣的應對,但聽到屋外的請安聲,王嬤嬤心中隻跳出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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