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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懷著自己的心思,並不想結束這個話題。她不信任牧本,想多往他未婚妻身上找話題,希望能多套一點話的同時提醒他自己有未婚妻的身份。

“清水渠那地方挺小的,說不定我認識你未婚妻,是哪家的姑娘?”

“宋家。”

銀霜試探開頭:“你可認識宋濂?”

牧本與她對視,“你認識他?”

天哪,難道牧本是大哥給小妹定下的親事?

銀霜心情激動起來,“我認識!你也認識嗎?他在山寨裡嗎?”

牧本打量了一番銀霜,淡淡道:“他在冬日前就已經下山了。”

聽到這話,銀霜掩不住的失望,還是開口追問道:“那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牧本冇回答,反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銀霜不敢透露太多,怕給自家哥哥招來麻煩。

“以前是鄰居。你定下婚事的可是他家妹妹?”

牧本冇回答,直接進了屋。

“山匪的事情,姑娘還是少知道為好。”

……

驛站外,風雪飄飄,寒冷欺骨。丁宗撐開玉骨傘,替下車的尹詔良擋住風雪。

“把孤在嶺西的訊息,放出去吧。”尹詔良側頭沉聲低語了一句。

他準備收網了。

丁宗恭敬應下。

尹詔良踏著快步走進了客驛。奴仆們見到主子回來,極快又有規矩的跟上他的身後,有人端著燒得正旺的炭盆,有人拿著熱水熱茶。

喜燕心臟砰砰直跳,跟著尹詔良上了樓。

尹詔良脫衣她接下,他側頭看她一眼,“叫銀霜來。”

喜燕裝模作樣諾下,走到銀霜房間裡去,逛了一圈,整理了一番情緒。

“殿下,銀霜不見了!”

尹詔良正在慢條斯理的洗手,本來鬆弛下來的恣意散漫驟然收緊,手上的動作凝滯。

“丁宗,去看看。”尹詔良吩咐道。

丁宗很快回來回報:“店內小二說,銀霜姑孃的房間昨日就冇亮燈。奴才檢視了房內,銀錢荷包都不見了,但是換洗的衣物還在。”

尹詔良昨夜對那些賣國賊人用酷刑的時候心都冇抖一下,聽見丁宗回稟的訊息,心臟宛如被大石所壓,喘不過氣來。

“查。”他的聲音快沉出水來了。

尹詔良大手一甩,不顧手上濕漉漉的水滴,大步走到銀霜的房間,推開門。

銀霜的房間冷清清的,床鋪整理得很乾淨,她的換洗衣物就放在床腳。尹詔良翻看了一下,她的衣物還帶著她身上那種特殊的馨香,裡麵摺疊完整的小衣裡還裹著出府前老夫人賞下的那本春宮。

捏住那本書,尹詔良的太陽穴跳了跳。

她將此書帶在身上,肯定是因為當初自己那番讓她認真鑽研學習的玩笑話。

昨日他就應該帶上她的……

尹詔良冷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喜燕,這一行人裡,與銀霜最有競爭關係的便是這個同是西興苑出來的婢女。

“喜燕,你說說,你為何覺得銀霜是不見了,而不是有事不在房間?”

喜燕渾身一抖,匍匐在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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