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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燕跑出了梅園,心中有些不安,正巧遇上尹詔良沉著臉從主院匆匆走出。

喜燕跪地看著他的背影,想到銀霜身上的紅痕,不由紅了臉。

回到西興苑,燕嬤嬤看見她:“還不快去收拾行囊,嶺西冷著哩。”

喜燕紅著臉將燕嬤嬤請到房裡,忍不住講了自己的猜測,又道:“燕嬤嬤,萬一殿下真有那些癖好,可如此是好?”

燕嬤嬤點了她腦袋一下:“傻丫頭,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迎合主子的喜好了。”

喜燕有些怕:“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的,你是家生奴婢,如今這院裡隻有這一個男主人,你要是想讓後代不入賤籍,唯一的出路就是這了。”燕嬤嬤忍不住拉住她的手:“你個傻丫頭,你以為男人的愛能有多長久?忍忍就過了。隻要能讓殿下幸上一回,便能飛上枝頭了。”

“能生下子嗣纔是真的。”燕嬤嬤教導道:“隻要有了子嗣,你這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喜燕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銀霜還不知道因為和喜燕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讓尹詔良的聲譽受損。她一心等著西行去嶺西的事情。

到了下午,喜燕偷偷摸摸帶著行囊來找了銀霜。

“拿上行囊,跟我走。”

銀霜把行囊誇上,跟著她後麵匆匆埋著小步。眼見小路越來越偏,銀霜忍不住問:“殿下的馬車不應該在正門嗎?”

“你跟我走就是了,我又不會害你。這是老祖宗吩咐下的。”喜燕不耐煩道。

銀霜和喜燕相處過,知道她性子向來是不耐煩的,便不再與她說話,默默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後院的馬廄,馬奴們正在搬運此次西行的行李,喜燕湊上前去找了個管事,那管事便將她們兩人安排進了裝貨物的馬車內。

馬車內很是擁擠,兩人不得不擠在一起坐。就算是這樣了,馬廄的管事還讓人往裡麵塞行李。

銀霜萬萬冇想到處境竟然如此艱難,她們兩人同貨物有什麼區彆。

馬車緩緩出發,銀霜聽到外麵響起丁宗的聲音,開口問喜燕:“是不是應該下去和殿下打聲招呼?”

喜燕連忙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噓”的手勢。

銀霜看著她這般賊頭賊腦的模樣,心中更是不安。

這情況怎麼不像是老夫人和殿下說好了,更像是她們偷偷混進來的?

馬車的車輪再次滾動起來,喜燕放開了捂著銀霜的嘴:“你小聲點。”

銀霜問:“為何這般小心?難不成殿下不知道此事?”

喜燕道:“時間太匆忙了,老夫人與殿下說了一道此事,殿下冇同意。”

銀霜語塞,冇同意便讓她們這般跟著嗎?

老夫人到時候在京城,她們跟在主子身邊,想也知道到時候會怪罪的隻是她們兩個。

“你也彆擔心。”銀霜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行囊:“老祖宗寫了封信,殿下定然不會怪罪我們的。”

銀霜覺得喜燕想得太簡單了。

這一路上她坐在馬車裡,心情七上八下的,好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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