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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的時候,南州罕見的下了雪米子。

尹詔良站在紛飛雪粒的雕花窗前,垂著眼睫冷讀著探子送來的密報。

他一目十行看完簡訊,大手將那信紙揉成了一團。

他的麵色如同屋外飄雪的陰沉天,冷若冰霜。

“丁宗,備馬。”

“殿下,外麵下著雪,不若乘車出行吧?”

尹詔良冷笑一聲,“備馬!”

倉促的疾踢踏過長街,來到悲田院前。

騎馬過街,尹詔良踏入悲田院,看見視窗的側影,他胸口一震,走上前去。

“這藥你拿著。”宋晴冷淡的聲音傳來,尹詔良的腳步一頓。

他仔細看向宋晴。

這兩日熱切的視線很多,宋晴又忙,哪裡來得及關注他人。

尹詔良轉身就走,吩咐道:“這女子不是銀霜,但應該與銀霜有血緣關係,我記得銀霜先前尋找過家人,你們去查證一下,她是不是銀霜的家人。”

宋家人的訊息很快就送到了尹詔良的手上,尹詔良點了點信上的“宋殊”二字,問道:“此女現在何處?”

“聽聞是在南州下的一個小鎮上。”

“去尋。”

……

小鎮上,霜兒看著院中紛飛的雪米粒,眼睛閃閃的。

“冇見過雪麼?”宋殊忍不住問她。

霜兒不好意思的笑了:“冇見過幾次,聽聞北方還有鵝毛般的大雪,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宋殊淡笑道:“北方的雪可大了,有時積雪也能積到腰處呢!”

“今日牧郎君怎麼還未回來?”霜兒有些擔心道:“這幾日下雪地上凍住了,郎君會不會摔了?”

宋殊笑道:“你當他是小孩呢?”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霜兒笑著道:“定然是郎君回來了。”

她小跑出房門,打開院門,麵前出現的是一位長相頗為俊美的高大男子,隻是他麵色有些陰沉,顯得有些可怕。

霜兒忍不住後退一步:“你們找誰?”

那男子低瞄過她,他身旁的一個男子清聲問道:“這是牧郎君的家嗎?我們是來找牧公子的。”

霜兒一愣:“公子還未回來,你們要不等等吧?”

那清聲說話的男子提了些禮上前來,“外麵天色陰寒,可否進院等?”

霜兒便跑進去請示宋殊:“娘子,外麵來了些人找公子,可要讓他們進來?”

她正說話,便見宋殊的臉色一變,眼神中出現恐慌看向門外。

霜兒轉頭,隻見俊美的郎君已經踏著緩步進來了,他身側跟著許多侍衛,已經將院中圍住。

前麵與她禮貌說話的男子,此時正把院門給合上。

尹詔良踏步進了房內,他看見宋殊,唇角微勾:“宋娘子,好久不見。”

十多年為婢的經曆,讓銀霜在如此情景下麵對尹詔良充滿了恐懼。想到霜兒前麵說他們是來找牧本的,銀霜忍不住問道:“牧大哥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本來還勾著笑的尹詔良唇角繃直,他冷然看向宋殊,“看來你還冇搞清楚如今的情況。”

宋殊強迫自己冷靜,沉默了幾息,她整理好混亂的腦子,把房門關上,對著尹詔良福了一禮:“殿下。”

尹詔良打量著她,他在府中憂了她一個多月,冇想到她在外麵還胖了些許,人也變得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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