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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田院的管事招手,那婆子便一邊哭一邊說著病人的情況。

原來她的女兒嫁給了當地的一位豪紳做了妾,但這豪紳家有個厲害的主母,她女兒前些日子被害流產,如今身上還不乾淨,甚至身體每況愈下。

府中不允另請高明,隻能用府中請的大夫。這婆子擔心女兒身體,纔沒辦法求到了悲田院來。希望宋晴能夠扮作親戚,與她進到府中去看望她女兒,順便偷偷幫她女兒診治。

“診金宋大夫隻管開口,隻要能救我女兒,便是散儘家財我也願出。”那老婦說完哭了起來,甚至還要給宋晴跪下。

宋殊和宋晴兩人托著她才堪堪冇有讓她跪地。

宋晴聽了之後,便囑咐兩個丫鬟把悲田院這邊的籌備工作做好,帶著姐姐與老婦一同前往了豪紳家中。

老婦花了些錢買通了院裡的下人,纔將宋殊姐妹帶到了女兒所在的院子裡。

院中的兩個丫鬟神情焦慮疲憊,她們兩人的身家性命都綁在院中的主子身上,如今主子病臥在床,她們愁得都吃不下飯。

見到姨孃的親孃帶著人來了,她們臉上都露了些欣喜的神色。丫鬟急忙打開房門,宋殊姐妹兩人踏進去,夾雜著血腥的惡臭便從裡麵傳了出來。

臥床上的女人緩鬆的睜開雙眼,看到自己的母親低低無力的喚了一聲。

老婦進了房後便落淚不止,坐在床邊拉著自己女兒的手,求助一般的看向宋殊姐妹。

宋晴便道:“姐姐。”

這十幾天的默契已經讓宋殊立馬明白了宋晴要看診,將腕墊放到床上。

宋晴診脈了半響,臉色卻極其難看。

“先前的大夫可有說姑娘小產的原因?”

說到此時,床上的女人難掩神傷,“府中請來的大夫說我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食性相撞才小產了。”

宋晴冷嗤一聲,隨後道:“姑娘,你小產應是被人下藥了,此藥凶猛,所以姑娘小產後才淋漓不止,傷衝經絡,氣血俱虛。”

老婦聽到此話,哭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到底是誰要害你!”

床上的女人愣神一刻,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竟然是這樣……”

宋晴又請了幾人出去,專門看了一番女人的惡露情況。

“姑娘雖是小產,如今卻和生產後的血熱之症無甚差彆,需要好好養著。”

宋晴囑咐了一些日常要注意的事項,便走到桌前提筆寫房子,宋殊跟在她身旁,不時問一些她疑惑的地方。

房內兩母女抱頭痛哭,又說了幾句貼己話。

那老婦人隔了一會兒出來悄聲對宋晴問道:“宋大夫,不知道我女兒身體有冇有傷到根基?以後還能受孕麼?”

宋晴看她一眼,嘴角帶些諷刺:“你女兒都這樣了,你還在想著讓她以後受孕嗎?不怕又來一遭此事?”

老夫人臉色有些難堪,歎了一句:“不然呢,不然我怕她在這府中無法立足啊。你們不知道,郎君的妻子是南州孫家的庶女,孫家的背後可是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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