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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玉用腳在桌底踢了踢自己的女兒,暗示她找準說話時機,趕緊將此行的目的給擺出來。

孫怡美神色不動,臉上帶著合適的淡笑,等燕嬤嬤出去後,纔開口問:“姨奶奶,我聽人說你請了女官?”

老夫人輕輕一笑,“確有此事。詔兒院中有一女,是我西興苑出去的,婢女出身,冇什麼學識。要不了幾個月主母入府了,到時候丟了我的臉麵可不成?”

“姨奶奶,女官是宮裡出來的嗎?”孫怡樂好奇問道。

“是宮裡的出身,但這個女官已經出宮嫁人了,如今便做些教導的差事,也算是個女夫子。”

“說來我與妹妹是南州出身,對京中的禮儀也有些不適應。姨奶奶,我們可以一起學嗎?”孫怡美語笑微微,聲音帶著些懇求。

“這有何難?”老夫人聽了笑著道:“你們兩個可人兒,真是好學勤奮。前些日子你娘不就給你們請了琴師嗎?真是好學不厭,篤學不倦。”

“姨奶奶過獎了。我們出去彆人看的都是您的臉麵,自然不能給您丟了麵子。”

這話老夫人愛聽,笑眯眯的:“好,好。那明日午膳後便來這兒吧。”

老夫人昨日說,殿下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主母不日就要進門,奴婢出身卑賤又是西興苑出去的丫鬟,不能冇規矩。”

母女三人陪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走出去。

孫怡樂悶悶不樂,“娘,我不想去學什麼規矩。”

莊玉瞪她一眼,用手指戳她的腦門兒:“眼皮子淺的!學學你姐。”

孫怡樂不滿意地朝孫怡美看了一眼。

孫怡美唇畔掛笑,“妹妹不想學,去上兩日稱病便是。”

孫怡樂眼睛亮起來,走到孫怡美身旁拽她的袖子:“姐姐真聰明,不若我明日便裝病吧?”

“明日太急了,怎麼著也得給老夫人個麵子。”莊玉橫她一眼。

孫怡樂嘟著嘴不說話了。

莊玉也懶得和她掰扯,問身邊的大女兒道:“我聽給我訊息的那人說,那通房也是午間學習,真要和她一起不成?”

孫怡美臉上笑意淡了一些,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一起就一起,怕什麼。”

她從小便工詩善畫,是南州出名的才女,在學習這方麵向來有自信。

“有對比不更好嗎,娘?”孫怡美的語氣充滿了自信的狂妄。

這麼一說,莊玉一笑,“這倒是。”

銀霜上完了課,與女官告彆,便抄小路到了粉黛的院子裡。

今日她經過主院的時候見到了粉黛,粉黛給她打了一個手勢。

這是她們之間的默契,通常有事纔會如此。

銀霜來到粉黛的房間內,她們兩人以前是一起住的,銀霜對這裡也格外熟悉。

上次來的時候粉黛的房間還隻放了單人的鋪,如今銀霜以前睡的地方已經鋪上了新的褥子。

也不知是誰代替了她,和粉黛住到了一起?

等了莫約半柱香,粉黛纔回來。

“霜兒,那姓牧的又來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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