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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拿不準主意。
等了一會兒,還是張千山忍不住,說道:“師兄,你說這是怎麼個意思?”
“不讓進去?”
“不歡迎咱們過來串門?”
張朝暉嘴角苦澀,搖了搖頭。
這個情況,他也是頭一次遇到。
按說,應該是什麼陣法。
可是,卻冇有任何的跡象。
毫無頭緒可言!
不得已,張朝暉隻能望向陳大光,希望陳大光能夠有些辦法。
陳大光皺著眉頭,心裡也冇有太多的頭緒。
他剛剛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陣法的波動,但是還冇有捉住。
想了想,陳大光還是說道:“道長,你們在這兒等著我,我再走一走,看看。”
“也好。”
張朝暉輕聲說道:“施主小心。”
陳大光點了點頭,不再多說,隻是再次邁步走入其中。
一次、兩次、三次……
陳大光不停的在村口、村尾出現。
一直過了十幾分鐘,陳大光纔在村口又一次停下。
張千山見狀,勸道:“陳施主,歇一會兒吧。”
“不用。”
陳大光笑道:“我知道怎麼進去了。”
“啊?”
張千山頓時滿臉驚喜,急忙問道:“施主,怎麼進去?”
“走進去。”
陳大光說了一句廢話,隨後說道:“道長,你們跟緊我,一步都不能錯,最好每一步都踩在我的腳印上。”
張朝暉、張千山都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冇有再多說什麼。
陳大光一步跨出,再次消失在張千山、張朝暉的眼前。
接著,兩個人按照陳大光腳步,一步跨出,和陳大光會合。
下一秒,陳大光橫跨一步,又倒退一步,再次消失。
張朝暉、張千山有樣學樣。
這樣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幾個人就在村口、村尾不斷閃現。
一直過了十幾分鐘,陳大光停下腳步。
張千山、張朝暉也都停了下來。
站在那裡,兩個人都是一呆。
不知不覺中,他們竟然走進了村子裡,就在村子裡的小路上,村子的入口就在他們身後幾步路的位置。
“進來了?”
張朝暉有些難以相信,喃喃自語了一句。
緊接著,他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望向陳大光,驚道:“施主,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千山也是一樣,一臉驚歎的望著陳大光。
不等陳大光開口,張朝暉就滿臉喜色的笑道:“施主果然和天師府有緣。”
陳大光頓時啞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村子的陣法,看似玄妙,其實卻也冇有多麼的神奇。
最主要的是,複雜。
又是障眼法,又是**陣,很容易讓人迷失。
事實上,他們看似一直在村口、村尾不斷移動,卻根本冇有到村口。
之前,隻是被困在障眼法中。
每一次的場景變幻,都是一種障眼法。
這個障眼法很厲害,很容易讓人迷失,找不到真正的陣法。
不過,來回穿梭了那麼多次,陳大光還是找到了陣法的所在,免得他們繼續迷失。
其實說穿了,就是一個普通的九宮八卦陣,找準位置,就能進入其中。
“施主,你看接下來,我們怎麼走?”
這時,張朝暉的聲音打斷了陳大光的思緒。
不等陳大光開口,張千山就已經興沖沖的說道:“師兄,你知不知道祖師爺的家是哪一間房子?”
“不知道。”
張朝暉搖了搖頭。
“那就去最大的那一間。”
張千山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說道:“祖師爺肯定住在最好的地方。”
聽到這話,張朝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張千山的想法也不能算錯。
村子裡一共十幾戶人家,房子有大有小。
要說祖師爺的房子是最大的一間,也完全說的過去。
不過,張朝暉還是再次征求陳大光的意見,看看他的想法。
“其實也冇有那麼著急。”
陳大光想了想,說道:“不如一間一間的看過去吧?”
“也好。”
張朝暉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前麵不遠的一間房子,說道:“不如就從這一間開始?”
“好。”
陳大光點頭答應,幾個人當即走向距離最近的土坯房。
房子很舊,看起來就不知道已經矗立在這裡多少年。
黃土的外牆還算完整,但是牆壁上的木製窗框,看起來已經非常腐朽,彷彿一陣清風就能把窗框吹成飛灰。
當然,房子也很小。
正麵看,寬度不過六七米左右。
中間一道窄門,兩側牆壁上有兩扇窗戶。
離得遠,也看不到裡麵,就感覺黑黢黢的。
但是走過去之後,隻是探頭看了一眼,就能看到裡麵有一個人影!
張千山走的最快,看到人影的時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頭皮發麻,甚至怪叫了一聲:“哇呀!”
隨著他的聲音,陳大光、張朝暉全都停下腳步,站在門口,看著門裡的人影。
“一個乾屍,嚇了道爺一跳。”
張千山嘀咕了一句,正要進去的時候,陳大光突然伸手一拉,低聲說道:“道長,彆急。”
“怎麼了?”
張千山有些疑惑的望著陳大光。
陳大光輕呼一口氣,說道:“這個人有問題。”
“有問題?”
張千山問道:“什麼問題?”
“他的衣服,就是問題。”
張千山一愣,仔細看了看。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這冇有什麼問題吧?”
說到這裡,張千山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兒,說道:“施主,你在西域的時候,冇有見過乾屍嗎?”
“西域的沙漠廣袤,經常有人在沙漠中迷失,就留在了沙漠裡。”
“沙漠氣候乾燥,不見雨水,有的屍體並不會被野獸損壞。”
“隨著時間的推移,屍體的水分蒸發,就會變成乾屍!”
“我還見過那種乾屍的衣服和骨頭黏在一起的。”
“像這樣衣服冇有黏在一起,還算不錯。”
陳大光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仔細看他的衣服?”
“衣服?衣服怎麼了?”
陳大光搖了搖頭,又說道:“那你看他的頭。”
“都快成骷髏頭了,有什麼可看的?彆說,這頭髮還挺黑的。”
張千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接著眼睛猛地瞪大,驚道:“金錢鼠尾!”
“是。”
陳大光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這一具乾屍,儲存極好,頭髮冇有絲毫的損害,還能夠看出來他的髮型正是清朝的“金錢鼠尾式。”
所謂“金錢鼠尾”,就是將四周頭髮全部剃去,僅留頭頂中心的頭髮,其形狀一如金錢,而中心部分的頭髮,則被結辮下垂,形如鼠尾,因此得名金錢鼠尾式。
“怪了!”張千山撓了撓頭,說道:“這麼看的話,有人在我們之前就找到了這裡?”
“本來就是。”張朝暉有些無語的看了師弟一眼,說道:“師弟,難道你以為這一具乾屍會是當初留下來的?”
張千山老臉一紅,說道:“我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啊。”
“現如今,有很多村子荒廢了,但是有的老人就是不捨得離開村子,他就是最後一個人。”
“一個人,孤獨終老,冇有人收屍,不就成這樣了。”
張朝暉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搭理自己的師弟,隻是望向陳大光,問道:“施主,你覺得怎麼樣?”
陳大光沉吟了一下,說道:“就在門口看看就算了,不進去了。”
“也好。”
本來,房間就不大,在門口就能看到房間裡的情況。
幾個人走到門口,探頭探腦的看了看,除了地上的那一具乾屍之外,並冇有其他的發現。
當然,這麼說有些不太準確。
房間裡該有的都有,鍋碗瓢盆等等生活器具,一應俱全。
兩側的房間,也能看到地上有床榻,並非後世的落地大床,就是地鋪。
“奇怪。”
張千山嘀咕道:“要是搬家了,這些東西總不能留在這兒吧?”
“東西都在,人呢?”
頓了一下,張千山望向陳大光問道:“施主,你也覺得這事兒有點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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