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全力倚父,孝感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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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經常“全力倚父”的朋友都知道:老頭越努力,我們越幸運,爆金幣就完事兒了。

在帝乙的庇護下,薑承乾就非常地歲月靜好。

外界的滔天風浪,絲毫影響不到帝庭深宮。

薑承乾這個被全天下熱議的“小公子”,依然過著樸實無華且枯燥的“儲君”生活。

這一日,薑承乾盤身而起,忽然指著陳貂寺道:“仲父,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討厭的味道?”

陳貂寺聞言一愣:隻因薑承乾所指的位置,恰好就是他身上的暗傷所在。

“區區致命傷,何足掛齒?”

陳貂寺心中微動,當即笑道:“這是仲父的功勳章,亦是贏伯壽那個老匹夫的軟肋所在。”

若是冇有這些累累傷痕,他如何能拿捏帝乙?

不過此時,陳貂寺更多的卻是試探。

隻不過他把這份試探,隱藏在嬉笑怒罵的玩笑中而已。

而麵對陳貂寺的試探,薑承乾卻並無隱藏的意思,反而祭出了必殺技。

“我不喜歡這些味道,它們太臭了!”

薑承乾搖了搖頭,忽然閉上了眼睛,眉心陡然顯出一道熠熠生輝豎紋。

一股浩瀚無極的氣機,毫無征兆地從他的身上瀰漫而出。

忽然間,隻見他伸出瑩白如玉的小手,好似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

漸漸的,薑承乾的身形、痕跡,氣息、氣機,竟然都已消失不見,變得無形無相,好似融入了天地。

唯有浩大無方的恢宏意念籠罩下來,讓陳貂寺不由得身形僵硬、驚駭欲絕。

下一瞬,一絲絲精純的元炁,從天地各處瀰漫而至,漸漸地滲入陳貂寺的體內。

讓他老邁的身軀、沉屙的病體,在此刻竟如萬象更新一般,漸漸恢複了生機。

元炁者,先天而生,天地之本源也!

此時,此刻。

薑承乾以“盤王命格”溝通此界,將最精純的本源勾連而出,溫養著陳貂寺的身軀。

竟是讓他沉屙儘去,好似重獲新生一般。

原本必須要以秘法壓製,才能維持狀態、勉強不惡化的暗傷,此刻竟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於,他強修“驚神劍典”而造成的“道傷”,本該不可逆的催穀,竟然都從本源層麵,消解了七七八八。

一時間,陳貂寺頓覺神清氣爽,彷彿如釋重負,又好似脫胎換骨。

“呼……”

陳貂寺吐出一口濁氣,不由得心中狂喜。

看著又從虛無中勾勒成型的薑承乾,眼神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驚駭,以及遮掩不住的寵溺與歡喜。

“小君兒,你在做什麼?”陳貂寺瞳孔地震,語氣溫和地循循善誘道。

“我在趕跑那些討厭的味道呀!”

薑承乾歪著頭“恃幼行凶”,眸光澄澈見底,充斥著清澈的“蠢萌”。

陳貂寺這一身暗傷,完全斷絕了他的前路。

不止終生都無望陸地神仙境,而且壽元也大大地折損,最多也就還能活個五六十年的時間。

這是薑承乾萬萬不能容忍的!

陳貂寺的前半生,都在給帝乙賣命,後半生總該輪到給他“薑帝主”賣命了。

正所謂:帝主輪流坐,遲早到我家。

這大秦是帝乙的,也是薑承乾的,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他“薑帝主”的。

憑什麼陳貂寺給帝乙賣完命,就隻能再活幾十年啦?

最起碼也得活個幾百歲,再給他“薑聖王”賣命幾百年吧?

當然啦,這種“資本家聽了都得流淚”的“路燈雅座”想法,肯定是不能直白地說出來的。

畢竟,真誠是必殺技,但傻缺不是!

“好好好!好孩子!”

陳貂寺繼續笑著說道:“能不能告訴仲父,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薑承乾寫了個“解”的行為,陳貂寺並不以為意。

小孩子嘛,詞不達意是很正常的。

薑承乾纔剛滿月冇幾天,就已表現出瞭如此神異,可謂是“夙慧天成”。

總不能要求他跟大人一樣,言語間邏輯縝密、有條有理吧?

在陳貂寺看來:薑承乾的表現,已經坐實了他的“聖王之兆”、“天帝之姿”,還要什麼自行車?

“先這樣,再這樣,不就行啦?”

薑承乾比手畫腳,祭出了“三步走”**。

將一頭大象關進冰箱,需要幾步?

第一,把冰箱門打開,第二,把大象關進去,第三,關上門。

什麼?你說你做不到?那關我什麼事?

反正我告訴你方法了,怎麼做那是你的問題,要好好反省自己。

這麼多年了,有冇有好好修煉?修為有冇有進步?

聽完薑承乾的“解釋”,陳貂寺的心情很像嗶站網友最愛發的一個彈幕:啊?

又像是一個普通人,看到了手搓核彈的教程。

不能說是洞若觀火,也能說是一竅不通。

“咳咳,君兒能否說得更詳細些?”陳貂寺有些尷尬地追問道。

薑承乾聞言兩眼一翻,“就那樣啊,仲父笨死了。”

說著,他又比劃了一陣,口中嘟囔道:“嗯…我困了,要睡覺了。”

話音未落,薑承乾倒頭就睡,轉瞬間便已進入定境。

嬰兒般的睡眠,就是如此讓人羨慕。

經常參加街頭無限製格鬥被Ko的朋友都知道:這種嬰兒般的睡眠到,底有多難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輕則腦震盪,重則全身不遂,最好運的就是當場去逝。

一般人最好不要輕易嘗試,試試就逝世。

看到這一幕。

陳貂寺的心裡隻有一個感覺: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看向薑承乾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欣慰與熾烈。

為薑承乾“當牛做馬”,拚命扶他登基的念頭,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念及於此。

陳貂寺拂袖轉身,當場表演了一出好似“明暗凱轉化”般的變臉。

冷冽如冰的眸光當中,蘊藏著酷烈的殺機。

君兒如此純孝,又有聖王姿,外麵竟然有人敢誹謗、詆譭於他?

真以為黑冰台的劍不利,老夫殺不動人了嗎?

他不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都對不起“君兒”的一片孝心。

“外界流言不休,定是有奸賊推波助瀾,毀謗帝子,當誅之!”

片刻後,陳貂寺直入明堂,身形好似鬼魅般憑空顯化。

一現身就對帝乙說出了這番殺氣騰騰的話。

帝乙聞言有些狐疑地看著陳貂寺,“仲宣何以至此?”

外界的流言蜚語,不是他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甚至於,許多流言就是黑冰台放出去的。

不是說好的“讓子彈飛”,好好釣一波魚的嗎?

怎麼陳貂寺忽然狂暴起來了呢?

最重要的是:帝乙敏銳地察覺到了陳貂寺狀態的變化。

不止是心態忽然變得暴躁,就連身體好像都已恢複到了巔峰。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君兒孝感動天,有聖王之兆、天帝之姿,如何能讓人如此詆譭?”

陳貂寺眼眸中殺機肆意,“先前不動手,是因為我不宜輕易出手,免得牽動體內傷勢。”

“可是現在,君兒已出手為我祛除隱患,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我今已恢複巔峰,正欲試劍天下,尋求晉昇天人的契機,彼等鼠輩合該有此一劫。”

話音未落,陳貂寺的體內瀰漫出強橫無匹的劍意,好似日月當空一般。

看到這一幕。

帝乙不由得臉色劇變,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與氣氛。

差點冇忍住操起手邊的棋盤,當場砸破這個老匹夫的狗頭。

汝聽聽,此人言否?

陳貂寺表麵上是在向他請示,出動黑冰台鎮殺那幫鼠輩,順便彙報薑承乾表現出來的神異。

實際上卻是在凡爾賽,向他炫耀薑承乾對他的“孝心”。

這讓帝乙如何能忍?

朕纔是君兒的親生父親,你這老奴在狗叫什麼?

明明是我先來的,憑什麼讓你這老奴撿了個大便宜,先我一步享用君兒的“孝順”?

甚至於,帝乙都忍不住有些後悔,讓陳貂寺當薑承乾護道者這件事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引狼入室啊!

不過帝乙也清楚,相對於這些“小事”,陳貂寺的狀態恢複,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他們之前定下了許多計劃,如今都需要為此做出調整才行。

最重要的是:薑承乾表現出來的神異,更加堅定了帝乙的決心。

本就有內定心思的他,此刻儼然已經決定要對大秦朝堂進行大整頓了!

畢竟,君兒如此聖主,又豈能被彼等蠅營狗苟之輩所牽絆?

他的征途該是橫掃天下,再續大秦五百年國運。

甚至於殺上九天,為人族道統注入最為強大的動力。

念及於此。

帝乙當即按下心中的酸澀,佯作淡然道:“此小事爾,仲宣自行處置即可。”

“朕眼下正有一件事,需要你為朕參詳一二。”

你不是跟打了雞血一樣,準備開狂暴了嗎?

那正好,朕就狠狠地給你壓一波擔子,讓你給我們父子“當牛做馬”。

在名為“嫉妒”的惡魔驅使下,帝乙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掛在了“路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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