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念斬神仙,江湖為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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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尤其是方仙道主安期生等大佬巨擘,更是紛紛都麵露期待之色。

哪有孩子天天哭,哪能反抗次次輸?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賭的也不是他們的命。

若是這乘龍而至的天人,能將那蓋世魔主斬殺,豈不美哉?

至於這是誰請來的幫手,眾人對視間紛紛表示:不是我,不知道,彆瞎說啊。

見此情形,薑承乾似笑非笑,抬眼看向那乘龍而至的天人。

“萬象神仙?好大的手筆,這就是你們最後的底牌了嗎?”

不管是不是百家祖庭請來的幫手,薑承乾都已經給他們扣上了這頂帽子。

此人排場如此之大、裝嗶技巧如此嫻熟,固然已有取死之道。

他“薑大善人”,絕不允許九州有如此會裝的人出現?

但是諸多江湖大派、武林聖地,憑什麼覺得自己能置身事外?

又是什麼給了他們錯覺,讓他們覺得“薑大善人”是講道理的?

莫須有這東西,需要證據嗎?

我不要你覺得,我隻要我覺得!

“吾乃東海一散人,隻是看不慣閣下如此霸道而已。”

聽聞此言,那“乘龍天人”朗聲長嘯,“聽聞閣下要點評天下豪傑,號稱以武稱尊,帝臨江湖。”

“不知可否對吾也點評一二?!”

話音未落。

隻見那張須怒目的萬丈真龍,口中噴吐著恍如實質的紫色霧氣。

夭矯的龍軀張牙舞爪,迸發出聲震九霄的龍吟。

“昂!!!”

龍吟聲中,神龍探爪,遮天蔽日。

薑承乾見狀麵色不變,淡漠的眸光中映照出遮天龍爪的光影。

隻是輕斥一聲:“劍來!”

一言既出,令行禁止,言出法隨。

好似口銜天憲一般,敕令天地虛空,憑空顯化萬千劍光。

一道,兩道,三道……

十道,百道,千道……

十萬,百萬,千萬……

僅僅隻是一瞬,千百萬道劍光,便已化作滔天劍海,席捲絞殺而出。

隻是負手而立的薑承乾,好似太古神王降臨。

一語敕令天地,一念劍海滔天。

“轟隆隆!”

下一瞬。

遮天蔽日的龍爪橫空,與滔天劍海交擊碰撞。

整個天地都變得蒼白,唯有熾烈的劍光,好似化作劍之世界。

舍劍之外,再無他物;好似驕陽,如日中天。

“一劍可斬的貨色,也敢出來獻醜?”

薑承乾淡然一笑,整個天地陡然澄清玉宇,變得風輕雲淡。

什麼神龍、天人,皆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唯一帝袍冕冠,橫壓九天十地,令天地變色、日月停轉。

吾有一劍,斬龍誅仙,何須贅言?

看到這一幕。

武帝城下,一片死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整個大秦江湖的菁華齊至,在此刻卻都噤若寒蟬,甚至都不敢呼吸。

方仙道主安期生等一品大宗師,更是被駭得肝膽俱裂、瑟瑟發抖。

那可是萬象神仙啊!

哪怕在陸地神仙境中,也是傲嘯風雲的存在,竟然都擋不住“上仙”一劍?

這是何等的恐怖?又是何等的駭人?

看著那好似太古神王降臨的身影,彆的江湖武夫隻是震怖崇敬,方仙道主安期生等大佬巨擘,卻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死兆星在閃耀。

整個大秦江湖的命脈、生死,都在此人的一念之間。

想到這裡。

方仙道主安期生等人,皆是拜倒在地,俯首叩拜,“我等敬拜上仙,恭賀上仙壽與天齊!”

這一叩首,代表著整個大秦江湖的臣服!

薑承乾似笑非笑,隻是淡淡道:“本座已得帝乙詔命,將統合江湖,組建繡衣衛,監察天下,鞭撻江湖。”

“爾等可願共襄盛舉?!”

此話一出,武帝城下便響起了山呼海嘯的迴應。

“我等願為上仙門下牛馬,甘受上仙驅使!”

薑承乾見狀撇了撇嘴,好似有些遺憾。

隻是袖袍一卷,一張大如山嶽的榜單,便已高懸武帝城頭。

上書天榜三十六,地榜七十二,人榜一百零八。

終南山樓觀派田穀十老,真武山紫霄宮真武七劍,方仙道主安期生,墨家矩子孟勝,上陰夫子朱晦庵等大佬巨擘,赫然都名列其上。

“九州興衰,匹夫有責,爾等所學,當為國為民。”

“凡入榜單者,皆為繡衣使者,責令旬日內入朝覲見。”

餘音嫋嫋中,薑承乾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

唯有一張大如山嶽的金色榜單,好似巍峨太山,鎮壓在整個大秦江湖的頭頂之上。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轉瞬之間,便已過去五年時間。

在這五年當中,整個大秦朝野內外,皆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中最大的改變,就在於大秦江湖的“消失”。

自薑承乾橫推山河無敵手,以武稱尊帝江湖後,大秦江湖便已成為了過去式。

天榜三十六,地榜七十二,人榜一百零八,囊括了大秦江湖中的所有大派,可以說是一網打儘。

而這些人,在薑承乾以“九天公子”的馬甲,入朝為繡衣衛大都督後,便都被套上了繡衣使者的“籠頭”。

諸多江湖大派,自然而然地也就成為了繡衣衛的編外成員。

九天攬月樓的殺手,也就此搖身一變,成為是繡衣帝騎,淩駕於江湖諸派之上。

一開始,江湖諸派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甚至還打著“非暴力不合作”的主意,準備虛與委蛇。

但是奈何家產被抄、基業散儘,高手也是要恰飯的呀。

又有薑承乾這座大山壓在頭頂上,江湖諸派的高手也不得不“為五鬥米折腰”,聽從薑承乾的調派,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以換取門人弟子生活的物資、財貨。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在一片“有辱斯文”的“怨聲載道”中,很快他們就陷入了“真香”定律。

天上麒麟應有種,唯有名利不饒人。

在度過了“投誠”、“俯首”、“拜倒當狗”這三大心理難關後,諸多江湖武夫,忽然發現了“官皮加身”的樂趣。

原來當官,竟是如此讓人沉醉的一件美事啊!

說白了,大秦江湖的根源,本就是百家學派鬥爭失敗,退居山野後的產物,哪有什麼快意恩仇的“江湖情節”?

他們偏居江湖之遠,難道是因為不喜歡當官嗎?還不是因為不敵法、墨兩家,不得不蟄伏山野。

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纔是他們真正的追求。

哪怕江湖大派的高層,冇有出將入相的夢想?

若是能以自家理念,掌控天下大政,他們做夢都能笑醒。

看著九天攬月樓的殺手,一躍成為繡衣帝騎。

一個個身披飛魚服,腰配繡春刀,鮮衣怒馬,橫行無忌,監察天下,糾察不法,甚至於“帝權特許,先斬後奏”。

難道他們就不羨慕?

如果能施行自家理念,給大秦當狗又有何不可?

彆人想當狗還冇這機會呢!

正所謂: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諸多江湖大派的觀念一轉變,積極性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們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更是讓整個大秦官場都為之震驚。

當初天下豪強入關中的時候,就對大秦官場、軍伍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現如今,繼承百家底蘊的江湖大派一出手,更是給了大秦官僚們億點點百家學派的震撼。

最先脫穎而出的就是終南山樓觀道、真武山紫霄宮和方仙道這三家參雜了道家、黃老家和陰陽家學說的百家祖庭。

他們不僅大肆派遣門人弟子,對整個大秦官場都進行了大規模的滲透、調查,將“帝之鷹犬”四個字彰顯得淋漓儘致。

而且還聯名上奏,梳理出了一套從江湖到朝堂的完整晉升體係,致力於將所有江湖武夫,都納入到大秦朝廷的管轄、統禦範圍之內。

薑承乾看了都不由大為讚賞:在不做人方麵,你們真是比狗還專業啊!

彆人還在將“繡衣使者”的名號,視為“籠頭”、“恥辱”的時候。

這三家執大秦江湖之牛耳的百家祖庭、江湖聖地,已經琢磨出了一套“出賣同道、加官進爵”的完善體係。

這是什麼精神?這簡直就是“我當了狗,誰也彆想做人”的天下大同精神啊!

隻要大家都當狗,那就相當於我們都不是人。

因為自家淋過雨,所以就要把彆人的傘都搶走,順便再狠狠踹上一腳是吧?

好好好,都這麼玩是吧?那我可就要……狠狠給你們加官進爵了!

於是薑承乾當即以“繡衣衛大都督”的名義“上奏”帝乙,征辟樓觀派、紫霄宮和方仙道三派高層入朝,聯手組建道錄司,負責給天下武人登記造冊。

以後凡是未經道錄司登記、冇有名列“道冊”者,不經朝廷允許,皆不許踏入修行。

有違抗者,由道錄司負責緝捕、追殺,江湖諸派皆有協助道錄司行事之義務,不遵者將由繡衣衛派大兵壓境、破山伐廟、滿門抄斬。

這一下子,樓觀派、紫霄宮和方仙道聯手組建的“道錄司”,赫然已經成為了朝廷、繡衣衛之下,諸多江湖武夫頭頂上的第三大“野爹”。

這讓其他江湖大派,如何能夠接受?

一時間,樓觀派,紫霄宮和方仙道風光無限。

整個大秦江湖,卻都變得暗流湧動起來。

一個個江湖大派,紛紛都絞儘腦汁,琢磨著如何“賣友求榮”。

誰能拒絕朝為田舍郎,暮登帝主堂的誘惑呢?

你不上進他上進,我不進步你進步。

那我以後豈不是要被你們騎在頭上?

甚至於,就跟樓觀派、紫霄宮和方仙道一樣,騎在我們頭上拉屎,還管我們伸手要紙,誰踏馬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叔能忍,嬸嬸也踏馬的不能忍!

不行!我們都要進步,我們也可以忠誠!

披上官皮為刀俎,江湖武夫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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