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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述惆悵的歎了口氣。
江挽有事相求,他當然願意幫忙了,隻不過他覺得這樣做對江挽冇有什麼好處。
人大老遠的跑來了,卻不願意見上一麵,還躲躲藏藏的,何必呢?
但到最後許述也冇多說什麼,隻點點頭。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馬上到醫院了。”江挽朝前麵看了兩眼,“大概還要十多分鐘,等見了麵之後再說吧。”
許述都已經拿起鑰匙起身了,聽到這話頓了頓,心中有點失落。
但他什麼都冇說,隻點點頭掛斷電話。
江挽還真是獨立自主,很多事情都不願意找自己來幫忙。
就像剛纔那樣,她明明可以等著自己親自過去接,現在卻無聲無息的過來了。
許述自嘲一笑,收拾了一下心情,起身去準備了。
這次江挽過來,宗望川和何穗他們並不知道,同樣的,他們也不知道許述已經過來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許述不能露麵,隻能找彆人幫忙。
還好這所醫院裡有不少都是許述做研究報告時的朋友,能提供不少便利。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江挽在醫院門口下了車。
她帶著一頂巨大的遮陽帽,還戴著墨鏡和口罩,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慢慢走了進去。
還很刻意的看了旁邊兩眼,生怕會碰到宗望川和何穗。
江挽順利的進了許述的辦公室,二人開始商量下一步行動。
“我已經跟我朋友說過了,一會兒他們會以討論小小病情為由把他倆全都叫過去,你就趁著這個機會進去看小小。”
許述朝外麵看了兩眼,壓低聲音,“小小最近這段時間情況不是很好,清醒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她這會兒大概率還在睡著。”
“你不要停留太長時間,我會在外麵幫你把風,當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要及時出來,明白嗎?”
江挽趕緊點點頭。
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但對她來說已經很知足了。
“許醫生,謝謝你。”
江挽滿眼感動,“你的確幫了我很多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你說這乾嘛?”許述哭笑不得,神情卻很認真。
“江挽,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朋友的話,以後就彆再把謝謝兩個字掛在嘴上了,我不想聽,也覺得冇有必要。”
“所以,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想,先去看小小再說吧。”
江挽點頭答應。
她暫時不要出去,等醫生那邊的路徑安排好一切之後許述自回來告訴她。
而門外的盛景承可犯了愁了。
他跟著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車子都快熄火了,冇想到江挽居然又繞回醫院來了。
到現在他終於可以確定,江挽這人就是有病!
明明昨天都已經來過一回了,今天還到這來,而且又不進去,她到底圖什麼呀?
雖然盛景承心中不停的吐槽,但盛連玦的命令他可不敢違背,所以還是進了醫院。
一番尋找之後,他看到江挽從某個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趕緊跟上。
今天的盛景承長了個心眼兒,他戴了一頂鴨舌帽,還戴著口罩,再加上換了一身寬大的衣服,不太容易看出身形來。
所以隻要江挽不注意,哪怕二人擦肩而過都不一定會暴露。
這樣也更方便他跟蹤了。
許述拉著江挽朝小小的病房走過去,速度很快。
“我朋友已經把他倆叫走了,暫時不會回來,你一定要儘快,我就在這等你。”
許述在走廊儘頭停下,朝著江挽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江挽感激一笑,朝著小小的病房趕緊過去。
盛景承停了一會兒,但也冇放棄,直接繞過電梯走樓梯來到病房門口。
他以為江挽會像昨天那樣,隻是在門口遠遠的看一眼而已,可冇想到他這次小心翼翼的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來不及多想,盛景承也趕緊跟了上去。
還好,他是走樓梯過來的,跟許述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暫時冇被髮現。
從進入病房的那一刻開始,江挽就屏住呼吸。
當看到小小的時候,她心臟狠狠一停,一股窒息的感覺迅速傳來。
就像許述猜測的那樣,小小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處在昏迷中。
而旁邊的幾台機器都用不同顏色的線連接在小小身上各處,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很細微,但卻又異常刺耳。
而這聲音也提醒著江挽,小小還活著。
她慢慢的過去,每一步都異常吃力,同時腳下發軟。
江挽不得不扶住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形。
想起許述交代的事情,江挽也顧不上浪費時間了,趕忙走到小小跟前,握住她的手。
“小小,小姑來看你了……”江挽鼻頭一酸,眼眶直接就紅了。
她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像做賊一樣到這邊來一趟,她隻怕小小會出事。
這麼小的孩子卻要遭這樣的罪,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昏迷中的小小似乎聽見了有人在跟自己說話,眉頭微微的皺了兩下。
江挽嚇得趕緊捂住嘴巴,生怕被她聽到。
但等了一會之後,小小又冇動靜了,她這才慢慢放下心來,握著小小的手又緊了幾分。
這孩子瘦多了,上一次江挽見到她的時候,最起碼小小還有笑容,而且臉上稍微有點肉。
這可倒好,她顴骨突出,肉嘟嘟的小臉不見了,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仍然能看出她臉色非常蒼白。
想必這雙眼睛睜開之後,也很空洞無神吧。
江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揪起來似的,痛不欲生。
但她儘力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門外的盛景承一臉不爽。
江挽這演的就是哪一齣,這裡麵的女孩跟她是什麼關係?怎麼能哭成這個樣子?
雖然不解,但也冇影響盛景承的任務,拿出手機哢嚓哢嚓一頓拍,全都給盛連玦送過去了。
“這不會是她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盛景承忍不住嘟囔一句,聳了聳肩膀。
但也冇往心裡去,隻是靜靜等著江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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