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他在哪

-

毀滅,入目的將一切都毀滅,你不是在意他嗎,這些東西的存在隻會妨礙你們的相處,把它們都毀滅掉吧,不管是人或者物都一起毀滅掉吧,這樣你就可以和他一起了,隻剩下你和他不好嗎?毀滅吧……

對啊,它們隻會分走丹恒的注意,丹恒是他的纔對,注意一定要放在自己的身上,不能讓這些東西分走丹恒的精力,丹恒隻能看我,隻能是我的,把它們都毀掉,阻止他和丹恒的東西都該被毀掉……

魔陰身的侵蝕下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變換著最後定格在出現的丹恒身上,他看著丹恒向著他搖了搖頭隨後轉身離去,他想要抓住離開的丹恒,可指尖還未觸及到丹恒的手掌,他隻能看著丹恒就這樣離他遠去。

“不要,不可以,彆丟下我……”他嘶吼著帶著無儘的恐慌和落寞,想讓丹恒回頭看看他,可即使在最後丹恒消失的那刻也冇有回頭看他一眼,丹恒的幻影走後他徹底陷入了自己的幻夢之中,他像是被抽掉了一身的傲骨,剩下的唯有,不安、恐懼、無助、迷茫,像是黑夜中辨不清方向的幼獸,在苦苦掙紮,卻又一次次的陷入絕望,絕望侵染著他的身體,演變為極度的瘋狂,隻要剩下他和丹恒,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猩紅的眼眸中的瘋狂翻湧著,此刻的他冇有絲毫理智可言,手中的支離劍侵染著血液,瘋狂的毀滅欲參雜著支離劍的恨意,荒原之中原本被廢棄的房屋頃刻間化為濃厚的塵埃消失。

建築,植物,動物通通冇有逃過被毀滅的命運,好在的是荒原之上很少有人煙,不然支離劍上又得多上幾分血債。

“我的,他是我的,你們不能覬覦,把你們都給毀滅,都毀滅……”刃周身的力量波動開始暴漲,濃厚的豐饒之力在他的劍上轉化為毀滅之力,治癒的能量在他的身上帶來的隻有失控的毀滅。

荒原之上本就冇有多少事物,最多是植被叢生,所以對於失控的刃來說冇有絲毫阻力。

黑雲將陽光牢牢的遮住,烏雲遍佈著整個天空,不見陽光的白日宛如夜晚,在這較為開闊的荒原之上顯得詭異。

一片雪花掉落在支離劍上,冰雪融合著劍上的血腥,晶瑩的雪花染上了血色隨後破碎,一片落下又來一片,它們似乎目標都是支離劍和他的持有者,隻是為何在不該有雪的時間裡出現了雪花?此刻的刃並不會思考這些,畢竟他有了新的目的。

支離劍化出一道劍刃揮向前方,劍刃帶著濃重的血腥和無儘的恨意,這些無不在強化著它的力量,在抵達一定的距離後劍刃停了下來變得實體化,冰霜凝結在上麵,它化作了一整塊冰。

“你回來了對吧?哈哈哈,你也是來贖罪的?”刃向著前方說著莫名的話語,像是自言自語般,他的詢問帶著肯定的語氣,他知道如此的寒意在仙舟之上也隻有她有這番力量。

令人窒息的寒意,帶著劍士堅毅和威壓,隻有五人中的她纔會擁有這等力量,在刃的話音落下後,那塊冰落在地上碎裂,寒息從地麵上蔓延著,寒煙瀰漫在周圍,黑影在煙中呈現。她從寒煙中踏出,帶著無儘的冰冷和寒意,縱使眼罩擋住了她的神情,不過可惜知道的是她並冇有老友相見的那般喜悅,而是帶著一股複雜的恨?

鏡流的手掌在空中虛握著,隨後劍柄出現在她的手上,帶著一絲森冷,劍柄逐漸指向了刃,亦如七百年前那般。

“鏡流,哈哈哈,來啊你還冇有兌現你諾言,賜我百死,我還記得你還差我一死,來啊!”刃癲狂的嘶吼著,麵前的鏡流冇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昔日好友如今成為這副模樣她並冇有過多感慨,畢竟魔陰身並不止他有,對抗魔陰身都要付出代價,她也不例外。

雖說是賜死也得是戰鬥後的身體短暫的死亡,支離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又一次躁動了起來,輕微的顫動並不能脫離刃的掌控,而且鏡流既然當年丟棄這柄劍刃就不會再有要回它的想法,而且現在她也不需要了。

他們的身影在半空中閃現著,紅光和白光在空中交替出現,產生的濃煙將他們籠罩其中,寒意麻痹著刃的身體,寒冷的溫度稍稍抑製了他的躁動。

寒涼降低了他的感知,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識變得更加模糊,源於本能的戰鬥自己本就是下風,對於鏡流他贏不了也不可能會贏,鏡流的最後一劍向著他打了過來,地麵之上砸出了一個坑,刃的嘴角溢位鮮血,整個人虛弱的倒在其中,鏡流站在他的麵前冇有靠近也冇有關心。

“這裡是仙舟,不是你發狂的地方,記住你的罪孽,我們都該付出代價,在那之前你,我,他我們都要揹負著罪孽,所以這次隻是讓你清醒下,下次再見我會兌現自己的承諾。”鏡流的身軀化作雪花消散。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刃似乎徹底冷靜了下來,嘴裡不停的喃喃著。

剛剛打鬥引起的聲響引來了雲騎軍,周圍存在著嚴重的打鬥痕跡,毀壞程度極高,刃也被當作犯人被帶走,刃也冇有反抗,他的任務也完成了,下麵就是個人時間了,或許景元也在等著自己。

神策府

刃被雲騎軍當作危險份子帶了回來交由景元將軍處置,刃格外的順從的跟著他們,上方的景元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還有些遺憾呢。

當年穿著這套製服向著自己炫耀的景元如今儼然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背影帶著落寞和穩重。

“將軍,人到了請將軍決策。”雲騎軍稟報著,原本還帶著些許逃避的景元也不得不麵對,他們五人變了,回到過去好像已經不可能了,景元難得的想要逃避現實,可現實又如何允許呢?

景元麵色的冷漠能騙過所有人但卻騙不過他們五人中的任何一人,即使如今他已是刃,但他依舊能察覺景元眼中隱藏的情緒,再見的欣喜和又要判決他的痛楚,看著景元動搖的念頭刃隻好自己逼他做決定了。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個,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刃的神色帶著嗤笑,代價這個詞早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忌,相信景元也懂得其中的利害,作為將軍猶猶豫豫如何能帶領仙舟?

景元眼裡閃過一絲自嘲,隨後被冷漠代替,他也如刃所料將自己送入了幽囚獄。

刃被帶下後景元獨自一人在神策府裡難得的發著呆,他們真的就回不去了嗎?真的隻有自己被困在了過去嗎?可是那段記憶怎麼能說忘就能忘的?景元抬頭看著外麵,刃被帶來了想必他也回來,景元隻身前往了刃被髮現的地方等待著他的現身。

荒原之上丹恒的身影走在了刃先前經過的土地之上,丹恒最後在那個坑底停了下來,沾染血跡的泥土摻雜著阿刃的氣息倒是讓丹恒心口悶悶的。

“他在哪?”丹恒對著空曠的荒原提問著。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景元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兩人對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