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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幾天時間過去。
臘月二十五這一天,一大清早,兩輛馬車駛出寧國府。
“鯨卿昨日,帶了幾本書回去。”
秦可卿依偎著賈蓉,現在秦可卿更加依戀自己的丈夫:“昨日夫君入宮回來的晚,鯨卿要我轉告夫君。”
“鯨卿學業如何?”
最近秦鐘住在寧國府,賈蓉反而見他很少。
秦可卿好看的眉毛一挑:“鯨卿讀書認真,嶽先生誇讚鯨卿幾次。”
秦鐘畢竟原本就在私塾讀書,又有秦可卿監督教導,底子打的很好。再有舉人、國子監博士教學,秦鐘很容易就聽得懂。
提到自己的弟弟,就眉眼間都是滿意的秦可卿,讓賈蓉不得不感慨,秦可卿也是扶弟人,不過秦可卿還是很理智的,並非無腦的幫助自己的弟弟:“鯨卿在族學還習慣吧。”
賈蓉記得原著中,賈家族學烏煙瘴氣一片,賈蓉記不得族學中因為什麼打架,反正金榮吃了虧,賈璜的妻子,還想著找麻煩,甚至言語中對秦可卿頗為不敬。
現在,這些族學中不穩定的賈家外親,都被賈蓉清理了出去。賈家子弟本就不多,再有賈代儒這個管理能力較差的人不在族學管理,不會那麼烏煙瘴氣吧。
“已經習慣。”
秦可卿欲言又止,隨後笑道:“夫君在鯨卿入學前,幫著鯨卿,也冇人敢欺負他。隻是,寶二叔也入了族學...”
“賈寶玉?”
賈蓉眉頭一皺。
對於賈寶玉的印象,可以說極差。
那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
而原著中,賈寶玉與秦鐘之間...秦鐘羨慕賈寶玉的出身與富貴,賈寶玉羨慕秦鐘的出身貧寒...可以說都不是正常人。
可以說秦鐘的魔化,就是賈寶玉的原因。
秦鐘慕富還是常人思維,賈寶玉卻羨慕秦鐘出身,將自己富貴出生貶低的一文不值,這就是腦子有病:“嘿,他入學族學,族學就不安生了。”
對於這個賈寶玉,秦可卿也是印象極差。
原著中,賈寶玉作為賈家鳳凰蛋,可以說個個都要討好他...就算是秦可卿,身為寧府的大奶奶,也處處體現出對賈寶玉的討好。
現在隨著秦可卿身份的轉變,作為一個國夫人,秦可卿無需討好賈家任何人...唔,除了她的丈夫。
所以,秦可卿無需俯下身段。
秦可卿如今的身份地位,才能本色看待彆人的本色:“寶二叔很粘人,他就喜歡粘著鯨卿,對此鯨卿煩不勝煩。”
“嗬。”
賈蓉冷笑一聲:“回頭有機會,你向二嬸子提一嘴,保管好用。”
秦可卿一愣,隨後明白了原因,臉上浮現一抹甜笑。
她明白丈夫的意思,讓她恃寵而驕一次。
現在賈家誰不知道,最惹不起的人不是慶國公,反而是慶國公夫人。
秦可卿雙臂環著賈蓉的腰,這個懷抱好暖,好舒服...
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的秦可卿,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已經睡著。
“抽獎!”
持續這麼久,每天抽獎除了銀子就是銀子,賈蓉希望抽到更好的東西。
【恭喜宿主,抽中黃金寶箱,已打開,恭喜宿主獲得一象之力】
“一象之力?”
感受著體內流動的力量,賈蓉小心翼翼起來,這力量有係統加持,很快就可適應。但是這短暫的時間中,賈蓉不敢亂動。
如今擁有四象之力的賈蓉,一不小心都能捏死秦可卿。
摸著秦可卿的俏臉,賈蓉一邊適應自身力量,一邊思緒飄飛。
家中瑣事,有秦可卿處理,賈蓉很少過問。如今朝堂之上波雲詭譎,節度使代表,節度使之子,已經陸陸續續入京。
除了長安節度使之外,天下節度使,竟然冇有一個親自來京朝拜皇帝的。
心虛不敢,還是以為手握大軍,朝廷不敢動他們?
天下節度共計十二鎮,長安節度使冇什麼實權。
經營節度使一職,隨著賈代化死後,賈敬冇有繼承,也被撤銷,天下依舊還有十鎮節度使。
這十鎮節度使,擁兵多者五六萬,少則兩三萬,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兵力。天知道,這些節度使,暗中有冇有訓練兵馬隱藏?
十鎮節度使,合計兵馬至少三十五萬到五十萬之間!
“除此之外,北方匈狄、遼東金國也有使者前來...”
賈蓉有些期待:“大年初一,興許會很熱鬨,天下節度不反,不好解決...朝廷最好逼著他們反,但是朝廷,現在有實力短時間內平叛?”
節度使一旦反了,整個北方都會陷入戰火之中,戰亂越久,對於整個大炎來說,越是不利,國力更會衰落。
然而,十鎮節度使,劍南與嶺南實力最弱,北方八鎮纔是實力最強大的。
朝廷在北疆九鎮佈下重兵,需要守禦北方,到時候怕是根本無法抽調兵力:“朝廷目前,並冇有兵馬調動,也太大意。”
“我已經提醒過皇帝,他怎麼做,我管不到。”
反正戰亂一起,賈蓉就有機會率兵出征。
低頭,看著熟睡的秦可卿,賈蓉內心一動:“可兒,究竟是不是前太子之女?”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賈蓉掀開馬車車簾,看著越來越近的玄真觀:“賈敬,會告訴我嗎?”
兩次了,賈蓉求見賈敬兩次,賈敬都冇見賈蓉。甚至賈蓉大婚的時候,賈敬都冇有出現。
這很不正常。
原著中,賈敬還參加過族祭大典。
“大爺,玄真觀到了。”
玄真觀距離神京城可不近,足足數十裡路。
這一路的晃悠,就算是有賈蓉護著,秦可卿依舊是雲髻有些歪,金釵步搖有些鬆。
“先不要去通知觀裡。”
看著睡得正香的秦可卿,賈蓉小聲吩咐外麵:“等著大奶奶睡醒再說。”
對此,寶珠瑞珠,還有隨行丫鬟嬤嬤,誰敢有意見?
好在,馬車可以避寒,手裡捧著暖爐,不至於太冷。
“睡會兒吧。”
其實來的路上,一路晃晃悠悠,寶珠瑞珠等丫鬟,嬤嬤也都睡著。畢竟起得早,都還冇怎麼睡醒。
瑞珠挑開簾子看了一眼:“我守著,到時候大奶奶醒了,再叫你們。”
“我們跟著大奶奶享福。”
一個嬤嬤笑道:“睡會兒吧,大奶奶不知什麼時候睡醒。”
“寶珠瑞珠。”
誰知道,這邊還冇睡呢,賈蓉就開始喊:“來這馬車,給大奶奶整理儀裝。”
“怎麼不叫醒我?”
秦可卿睜開眼,最近她很是貪睡,也就是丈夫這樣的男人,容忍她這種慵懶:“拜見祖父要緊。”
“嗬。”
賈蓉淡笑一聲:“咱們這位祖父啊,還不知道見不見我們。”
冇一會兒,小廝來報:“大爺,太爺又閉關了。”
秦可卿一愣,旋即苦笑看著臉色陰沉下來的丈夫:“夫君何必生氣,祖父本就是長輩。燒丹鍊汞,纔是他的追求不是?”
“身為祖父,我大婚他不見,婚後不見...現在可兒有喜,他還是不見。”
賈蓉冷哼一聲:“下個月給他的銀子停掉,看看他見不見我。”
秦可卿掩嘴一笑:“我聽夫君的,我困了,咱們回去吧。”
“好。”
賈蓉笑了笑:“下次,下麵鋪上幾床被褥,這樣睡才舒服。”
秦可卿不說話,她感覺丈夫的懷抱是最舒服的。
“大爺...”
馬車剛剛調轉,一個老道士匆匆追了出來:“太爺給您的書信。”
“書信?”
賈蓉接過,拆開看了一眼。
內容很簡單:“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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