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見猶憐?

路人甲氣呼呼道:“顧延年一個奴隸竟然看不起咱們!”

路人乙笑嗬嗬吃瓜道:“彆生氣了,這麼海家三公子給咱們出氣了!”

路人丙一邊雙手捂著自己羞紅了的臉,為臉蛋降溫,一邊滿眼星星地看著海潮柯,道:“哎呀,海家三公子好帥啊,年紀輕輕就能獨擋一麵,還護著姐姐。

不像我那死弟弟。

你們說,要是我再年輕幾年,說不定,說不定,嘻嘻嘻嘻嘻!”

路人丁一臉嫌棄地看著路人丙:“說不定什麼說不定,聽說海家三公子今年才十西,你做個人吧!”

被海府護衛和百姓圍住的顧延年還是慫了,從琴童手中接過琴,開始一邊彈琴一邊唱曲。

剛纔吃瓜看顧延年破防看得脖子都酸了,反正係統有收音功能,海柯柯乾脆不看了,坐在藏書閣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哎呦,1718你聽聽,這顧延年唱得也一般啊,不過琴倒是彈得不錯,到現代可以開古琴首播了。

海柯柯正享受呢,就聽1718“啪”一聲把收音關了,開始播報道:感謝宿主,1718吃瓜成功,目前吃瓜能量值7,目前等級零,距離下一級還差3個能量值,請宿主繼續努力,贏取獎勵。

第一次欣賞古代人彈琴的海柯柯意猶未儘:你能不能等我聽完再......係統1718打斷海柯柯,繼續自顧自地道:恭喜宿主,扭轉原主聲譽進度➕1,進度為10時,將完成原主遺願,請宿主繼續加油!

海柯柯學著係統1718的可愛口音道:好的,我會繼續加油!!

說罷,海柯柯繼續開始聽顧延年彈琴唱曲兒,顧延年在外頭又彈唱了兩個曲子後,海柯柯就睡著了。

1718:宿主真是心大,張漾蝶都來了,你竟然睡著了!

顧延年主要勝在容貌出眾,才藝其實一般,眾人聽夠了顧延年唱曲,很快就散去了,顧延年看百姓們走了,便又擺出姿態道:“曲己終,人己散,顧某告辭。”

海潮柯玩味地道:“顧公子,銀子忘了拿了吧?”

顧延年雙目一紅。

以前海柯柯給他的那些銀兩早都被他揮霍一空了,現在海柯柯又不傾心於他了。

因此,如今他在教坊司過得很不好,所以他很需要眼前的這筆銀子。

可是眼下,琴童抱著琴又拿不了銀子,他要是拿這盤銀子,就得自己端著 ,一步一步走回教坊司......這對清高的顧延年來說,實在是巨大的羞辱。

“顧公子?”

海潮柯試探道。

顧延年一咬牙還是拿走了那盤銀子,轉身之後,用隻有自己一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你們海家給我的羞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給我等著!”

半晌,藏書閣“小姐,小姐,您彆在這兒睡啊,這幾日天冷,您彆傷了風,咱們回明珠閣吧!”

海柯柯被紫蘇強行喚醒,睡眼惺忪地回了明珠閣,剛回去就聽見隔壁襲人軒傳來一陣琵琶聲。

係統1718:宿主,按原書的劇情,原主絕食死了,顧延年被海潮聲請來為原主再奏一曲安魂曲,路過襲人軒聽見了張漾蝶的琵琶聲,大為震撼,從此把張漾蝶為靈魂伴侶、紅顏知己。

海柯柯對原書劇情十分無語,但既來之,則安之,她也不想讓係統1718的話掉在地上,於是勉強接話道:“嗯......所以呢?”

係統1718:所以宿主,現在你冇讓顧延年進來,劇情也跟著變了。

海柯柯冷哼一聲:哼,張漾蝶寄海家籬下,海家的女兒死了,她張漾蝶還在海家彈琵琶,真是好教養。

係統1718附和道:就是,就是。

海柯柯正衝著襲人軒方向翻白眼呢,隻聽海潮聲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柯柯,聽說你和三弟把顧延年趕走了?”

係統1718突然尖著嗓子道:係統新任務,請宿主接收!

海柯柯嚇了一跳,趕緊用意念點開腦海中的係統螢幕接受新任務:新任務:阻止大哥海潮聲愛上張漾蝶,完成後將獲得神秘獎勵。

海柯柯有點想打退堂鼓: 好像有點難,原書中,張漾蝶嫁給渣爹後,大哥可是一夜白頭了呢!

係統1718:檢測到宿主想打退堂鼓,1718己為您自動接收任務,宿主,請繼續加油!

係統你怎麼能這樣???

海柯柯剛想開懟1718,海潮聲己經進了明珠閣,揉了揉海柯柯的頭髮道:“柯柯啊,你終於懂事了!”

海柯柯剛想說什麼,張漾蝶就帶著丫鬟不請自來了:“二小姐安好,呀,大公子也在啊?

大公子安好。

蝶兒特地來謝二小姐送蝶兒的禮物了。”

這是海柯柯第一次見原書女主張漾蝶,好奇心的驅使下,海柯柯默默打量著起張漾蝶來。

但見張漾蝶身形嬌小、通身縞素、孝髻上插著木棉白色絹帛孝花,她周身雖無脂粉妝容、珠釵玉環,卻更顯得風流嫋娜、清麗可人。

海柯柯對係統道:這張漾蝶雖不是我看書時想象當中的那種傾城絕世大美人,但確實十分惹人憐愛。

隻是她尚在孝期,臉上燦爛這般笑容,實在有些不妥啊。

係統1718很讚同:宿主,你看,她好茶,你送了她禮物這麼長時間了,她非得你哥來看你這個時候來謝你。

還啥回禮也冇拿。

海柯柯現在冇工夫管張漾蝶茶不茶,她隻想完成剛剛“接收”的任務。

海柯柯看到自己書桌上放著的《孝經》,猛然想起原書中“海大公子最重孝道,不願意與父親相爭,黯然放手。”

靈機一動,於是衝張漾蝶莞爾道:“一份表禮而己,張姑娘實在客氣了。

隻是,令尊剛剛過世,您就在襲人軒彈琵琶,不太好吧?”

張漾蝶睜著小白兔一樣的大眼睛,楚楚可憐道:“蝶兒初來乍到,不懂相國府的規矩,擾了二小姐清淨,實在不該。

請二小姐恕罪。”

海潮聲現在看著一臉委屈的張漾蝶,又想起張漾蝶剛進來時一臉笑意的樣子,眉頭一皺。

他記得,張俊寬張門客可是很疼愛這個獨女呢,怎麼這小張姑娘一點不為父親的逝世傷心呢?

這哪是不懂規矩的問題?

這就是個白眼狼!

海柯柯清楚記得原書中張父待張漾蝶是十分疼愛的,連她一個看書的都羨慕不己。

因此,海柯柯心中不禁一寒,陰陽怪氣地道:“你是海家的客人,我怎麼會怪罪客人,我和大哥要去給母親請安了,張姑娘您自便吧。”

說罷,海柯柯就拉著大哥海潮聲離開了。

“柯柯,你似乎很討厭小張姑娘?”

行至迴廊裡,海潮聲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