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敵國王爺與和親公主(2)

-

馬車外傳來一道聲音。

隨後便是安靜。

接著,馬車停了下來,外麵的人似乎在和城門口的人交涉著什麼,不多時,馬車又重新動了起來,順利地進了城。

【宿主,剛剛說話的人是這支隊伍的領隊,他隻負責護送原主到達雪瀾國。】

小糰子解釋道。

“公主……”許久未出聲的小宮女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忍不住,“我們這次來雪瀾國和親,以後……是不是再也回不去漓安國了?”

藍淺看了她一眼。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知道這小宮女叫青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宮裡,原先在原主的母妃宮中,母妃出事後,被分到原主身邊照顧。

她對原主倒是忠心的,劇情裡原主死後,她也隨之自儘了。

“既來之,則安之。”

她聲音平淡。

抬手輕輕撩起馬車的窗簾。

“公主,不可!”

青竹擔憂地叫了一聲,想要起身去把窗簾放下,“若是被人看見,恐怕會有損您的名聲,對您這次的和親也不利。”

“無妨。”

藍淺微微抬手阻止了她。

“是。”

青竹無奈,隻得看著自家公主把整個窗簾撩起,心中祈禱可千萬不要被什麼人看見。

窗戶的外麵是古代建築。

這裡的一切都和上個世界不同。

冇有高樓林立,也冇有都市的燈紅酒綠。

但對於藍淺來說,相比上個世界,她更容易融入到這個世界,因為在裡的方方麵麵,都與她所在的真實世界更為接近。

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他在哪裡。

又會是什麼身份。

【宿主彆擔心,您和主人肯定會很快相遇的。】察覺到藍淺有些低落的情緒,小糰子安慰道。

“你說得對,我會很快找到他。”

藍淺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從上個世界分彆的時間不長。

但,她想他了。

不遠處的酒樓上,尊貴絕然的男子慵懶地倚坐在窗邊,修長如白玉般的手指把玩著精美的酒杯,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忽然,他的視線微微一頓。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了般,目光所至隻剩那個絕美出塵的女子,女孩唇邊露出一抹淺笑,嫣然如畫,絕世傾國,宛若世間最美的風景,隻一眼,便讓人再無法忘卻。

“五皇兄,你覺得呢?”

“五皇兄?”

旁邊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氣質尊貴的男子不緊不慢地回頭,淡淡地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什麼?”

“漓安國公主啊。”

座位的另一邊,一個身著青白色衣服的男子“唰”地打開一把摺扇,悠然地扇起了扇子,看起來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你說那漓安國送一個公主過來和親,到底有什麼目的?”

馬車內。

藍淺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看她,順著那道視線抬頭看過去,又冇有看見什麼人。

“公主,您還是快放下簾子吧。”

小宮女還在擔心著。

罷了。

藍淺收回了視線,放下了窗簾。

來日方長。

酒樓裡。

這是一個高級包廂,寬大的塌上擺放著一張桌子,幾個男子在桌旁席塌而坐,單從他們的衣著服飾來看,便知身份貴重。

旁邊還有幾個侍衛,恭敬地守在門口。

坐在窗邊的男子冇有說話,隻悠然地飲了一口酒,再次往樓下看時,那女子已經放下了簾子,車隊也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他的目光落到那馬車上的圖案。

是漓安國的標誌。

“七弟,你五哥剛從戰場上回來,好歹讓他休息休息,何必拿漓安國的事來討論。”

旁邊一個一身華服的人說道。

“三皇兄,此言差矣。”

那青白衣服男子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瀟灑地扇了一扇,“難得今日我們幾兄弟在這醉居樓碰見,正好可以隨意聊聊,況且五皇兄與漓安國對戰多時,對漓安國應當是最瞭解的。”

“九皇弟,你說呢?”

他偏頭看了看旁邊的一個孩子。

那孩子隻有幾歲的模樣,正忙著吃東西,聞言看了一眼問他的人:“我還小,七哥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反正那公主的和親對象,肯定不是我。”

說完,他又繼續吃著手中的點心。

被小小地懟了一下,青白衣服的男子摸了摸鼻子,嘀咕道:“下次不帶你出來玩了。”

“九弟年紀小,父皇不會考慮。”

被喚作三皇兄的男子沉著道:“父皇這兩年的身體大不如前,連選秀都免了,漓安國公主進後宮不太可能,若真要聯姻,人選恐怕也隻能在我們幾個皇子當中。”

“聽說那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

青白衣服的男子收了扇子,歎道。

“若她不是漓安國的公主,本殿下還真想把美人兒娶回去,就算隻是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可惜啊,她是敵國公主。

就算他對那個位置冇什麼興趣,也不想主動去招惹這樣一個隱藏的禍患。

可惜,可惜……

正感歎著,突然感覺一道帶著鋒芒的視線投了過來,他條件反射地看過去,卻對上一道似笑非笑的墨黑眸子。

他摸了摸鼻子,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虛。

“五皇兄,怎麼了?”

這樣的眼神……總感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無事。”

男人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摩挲著酒杯的杯沿,又把視線投向逐漸遠去的馬車,目光幽幽。

見此,青白衣服的男子以為他在煩心聯姻的事,安慰道:“五皇兄完全不必擔心,這次出征你立下如此大功,隻要你不願意,父皇肯定不會讓你和那個公主聯姻。”

“嗯嗯。”

那幾歲的孩子也邊吃邊點頭。

“確實,”另一邊的三皇兄把手上的酒喝完,又自己倒了一杯,目光含著深意,“以五弟如今的地位,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話說得有些大膽了。

不知是試探還是什麼。

青白衣服的男子冇再搭話。

而那在靠著窗邊的男子,卻彷彿冇有聽到幾人的話,慵懶散漫地倚坐著窗邊,僅僅那樣簡單地坐著,其氣質便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

他手上依然在把玩著酒杯,隻是眸光微微垂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