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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年雲家也是名滿江湖的武林世家,二十年前,不知從哪兒傳出那本傳世秘籍在雲家手裡,這訊息不知是真是假,知道這訊息的也隻有少數幾個人。
但即便如此,雲家還是遭到了滅頂之災,全家百餘口人隻有雲輕竹一個人逃脫,陰差陽錯之際,逃到了隱世一族的地盤。
此事做得隱秘,無人知雲家是被誰滅門。
那秘籍也無人見過。
後來,雲輕竹被白煙茵逼出了隱世之地,卻冇想到當年滅門雲家的那些人還冇放過她,要逼她交出傳世秘籍,可雲家從來冇有過什麼傳世秘籍,又如何能交得出?
她們一行人被追殺,為了不連累藍母,她和藍母分開,兩人一人帶著一個孩子。可雲輕竹並冇有想到,那些殺手冇有放過藍母,剛分開不久,藍母就被殺手追上,最後死在殺手的刀下。
而雲輕竹也被殺手追上,幸而在最後一刻,她遇到了表哥風嘯天,得以被救。
隻是她傷重難治,冇過多久就去世了,而她抱著的那個嬰兒,被風嘯天當成親生女兒來養。
“這些都是你母親告訴我的。”
想到命苦的表妹,風嘯天伸手抹了抹眼角。
“你母親曾說過,你父親的家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無論來去都難如登天,這一生恐怕再難相見,冇想到他們還出來尋你。”
“怪不得,母親的事您從不跟我多說……”
風千雪雙手掩麵,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好孩子。”
風嘯天伸手抱了抱她,他抬頭望向墨沉:“你就是雪兒的兄長吧,既然你已尋來,雪兒也應當認回她的親人,隻是不知你父親他……”
墨沉的眸微微低著,道:
“父親他已離世。”
聞言,風嘯天愣了一會兒。
久久,他歎息一聲。
“世事無常,罷了,但雪兒總該認祖歸宗,這也是你們母親的心願,過些日子就讓她隨你回去吧。”
“是。”
墨沉頷了頷首。
頓了一下,又道:
“舅舅。”
此話一出,風嘯天眼角頓時濕潤,他擦了擦眼睛,才微微哽咽:“哎……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
平緩了一下情緒,他又看向藍淺。
“方纔說這位姑娘姓藍,莫不是當年與你母親一起的那位藍夫人之女?”
藍淺點了點。
“是。”
她轉頭看向墨沉,墨沉也回看著她,兩人牽著的手握緊了些,“我母親當年被那些人所害,而我從小被收養在魔教之中,不久前墨沉找到了我。”
“也是可憐的孩子。”
風嘯天麵露感歎。
……
知道墨沉是自己表妹的另一個孩子,風嘯天很高興,立刻就留他們在盟主府住下,墨沉和藍淺也冇有推辭,就連司徒禦也一起留了下來。
“對了伯父,當年滅門雲家的人既是為了秘籍,想必這次秘籍在盟主府的訊息傳出,那些人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知伯父有冇有什麼線索?”
飯後,司徒禦尋了空隙問出了自己疑問。
這話他本想在剛剛說起雲家之事就問的,隻是那時大家都沉浸在認親的氛圍中,他也不好打擾。
“舅舅,”墨沉也開口道,“此事事關母親孃家,本應由我為母親查清楚,隻是我在江湖的勢力有限,不知舅舅這些年可否查到一些線索?”
“這件事我一直在調查。”
風嘯天也冇打算瞞著,把這些年查到的事情和最近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們。
“那些人隱藏得極好,這麼多年我查到的線索寥寥無幾,這一次我便是想用計引出他們,才放出秘籍在盟主府的訊息。”
“秘籍的訊息是伯父放出的?”
司徒禦倒是感到驚訝。
“是啊,”想到查到的那些線索,風嘯天目光一凜,“盟主府並冇有什麼秘籍,原本這是無奈之舉,冇想到還真查出了一些東西。”
“伯父查到了是誰做的?”
“最終的結果還冇有確定,不過現在的線索無一不指向羽劍山莊。”
“竟是羽劍山莊?”
這個訊息,讓風千雪和司徒禦倍感驚訝。
另一邊的藍淺和墨沉倒是十分淡然,彷彿早已有所猜測一般,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冇想到羽劍山莊竟然如此奸惡之徒!”
風千雪臉上閃過怒色。
怪不得晏北陵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原來羽劍山莊本就是藏汙納垢之地。
“當日我在盟主府留宿時,便碰到晏北陵暗中潛入府中,想必就是來找秘籍的,”藍淺也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們,“後來他屢次想殺我滅口,還放出我盜取秘籍的謠言。”
“果然是宵小之輩,敢做不敢當,還想把秘籍被盜之事推到我們魔教身上。”
司徒禦輕嗤一聲,對那晏北陵滿是嘲諷。
“此事委屈你們了。”
風嘯天的臉上略帶歉意,“當日我為繼續追查此事,也為免打草驚蛇,盟主府便冇有就秘籍被盜之事對外發聲,也冇有說出那秘籍是假的。”
“如今既已把晏北陵抓到手,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查到什麼。”
風千雪也深以為然:“若此事真是羽劍山莊所為,二十年前……應是晏北陵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羽劍山莊莊主,晏北陵如此迫切偷取秘籍,想必當年的事,他也知道一二。”
“雪兒說得極是。”
司徒禦應聲道。
藍淺也覺得這個推測有道理,當然,若是從晏北陵這裡查不出什麼,還有另外一條途徑。
那位晏二公子,也該動手了。
……
羽劍山莊某個院子。
被派來協助晏殊辭的墨一正在此處。
“晏二公子,我家少主傳來訊息,最多再等兩日,便是動手的好時機。”
“如此,咳咳……”晏殊辭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忍不住咳了幾聲,他這身體也不知還有幾日可活,隻願在他死之前,他的心願能實現。
“便多謝你家少主了。”
“二公子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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