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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宅院中。
白煙茵聽到下屬的回稟,臉上閃過十分快慰的報複之色,她抬頭看向天空:“哈哈哈……墨長淵,當年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終於加倍報覆在你的一雙兒女身上!”
“對了,”她回頭看著下屬,神色嫉恨,“雲輕竹那個賤人是不是還活著?”
“這……屬下不知。”
下屬回道。
“去查!”
白煙茵滿眼的瘋狂與報複,冷笑一聲,“我倒真心希望那個賤人還活著,等她知道這個訊息,想必餘生都會痛苦得生不如死吧。”
如此,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是,屬下馬上去!”
下屬立刻離開。
……
盟主府地牢。
風千雪擊落最後一個黑衣人。
“爹,這已經是第三批刺客了。”
自從把清風崖那個冒充者帶回來,幾天以來,闖進盟主府刺殺她的人就有三批,隻是這些人就像一個個死士,一旦被抓,就咬破口中的毒藥,自行了斷。
風嘯天盯著地上的幾個黑衣人,略微沉眸道:
“雪兒,你覺得他們是誰派來的?”
風千雪收了劍,想了想道:“這些刺客都是在那個冒充者羽劍山莊的身份被證實後纔來的,女兒覺得,此事和羽劍山莊脫不了關係。”
“晏北陵現下正在風月城中,那個人心術不正,”她想起在清風崖時晏北陵設計救她的事,眼中閃過一抹不喜,“這些刺客或許就是他派來的。”
“為父也是這個想法。”
風嘯天點了點頭,目光欣慰。
看來雪兒將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再鍛鍊一段時間,不久後便可獨當一麵。
“對方如此費儘心力地滅口,看來牢中那個冒充者知道的東西不少,既然她一直不肯招供……雪兒,下一次再有刺客,放一個到她麵前。”
放一個進去?
風千雪有些不解,不過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風父此舉的用意,若那個冒充者知道自己拚命護著的主子竟要殺了她,想必她的忠心也不會再那麼堅定。
“是,女兒明白了。”
——
藍淺在床上躺了兩天,身體纔好了些,這兩天墨沉幾乎時時在她身邊照顧她,親手為她更衣沐浴,上藥,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飯,處處無微不至。
“淺淺可是悶了,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
早飯過後,墨沉看著女孩向窗外望去,以為她在房間裡待得悶了,想要出去外麵看看。
“也好。”
藍淺點點頭。
自從那天回來,她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偶爾要下床,也是由墨沉抱著,腳尖根本冇沾過地,眼下他們冇在客棧,而是住在魔教在風月城的據點,院子裡清靜,出去走走也好。
“我抱你出去。”
墨沉攔腰抱著她。
等到了院子,他輕輕把她放在石凳上,生怕她摔了似的,一舉一動頗為小心輕柔。
藍淺略微無奈。
“墨沉,我冇那麼嬌弱。”
“無關嬌弱與否,”墨沉蹲下身,溫柔地為她理了理髮絲,眸子蘊著柔和的笑意,“淺淺是我唯一心愛的女孩,理應得到最好的照顧。”
看著男人眼裡的柔光和溫情,藍淺的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意。
“墨沉,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她輕輕捧上他的臉,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好愛你,隻愛你。”
男人怔了怔。
女孩這樣直白地表明心意,這是第二次,這一次的情感似乎比上次更濃,也讓他心中更為歡喜。
“淺淺……”
他忍不住抱住她。
能得她,是他畢生之幸。
兩人正溫情著,一名魔教的下屬忽然來此,拱手恭敬道:“稟聖女,墨公子,教主他來風月城……”
話未說完,一道高亮的男聲從門口傳來:“都說了本教主見師妹不用通傳,你這小子在外幾年,竟連本教主的話都敢不聽了?”
“這……教主……”
那下屬聞言,一臉委屈。
這位墨公子,也就是聖女的未來夫君,早就對他們下了命令,無論誰想要見聖女,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聽話?
是啊,為什麼呢?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司徒禦揮了揮手。
“是。”
下屬退下。
司徒禦這才悠悠地搖著扇子,把目光好好地看向藍淺和墨沉,這一看,可不得了!
這這這……
師妹脖頸上那些變淡的痕跡是什麼?
不,隻是有一些變淡了。
還有一些十分明顯!
搖著扇子的手抖了抖,差點把扇子掉落,他似乎不可置信,一會兒看著藍淺,一會兒又看向墨沉,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交換著。
最終,把扇子收了起來。
顫抖著手指著藍淺。
“師妹,你……你……和他……”
“我和他很好。”
藍淺道。
她伸手握向墨沉的手,墨沉也回握著她,兩人十指緊扣,相互看向對方的眼神盛滿了最溫柔的情意,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
就好像……他在這兒顯得有點多餘。
還好,那兩人並冇有忘記他還在這兒。
“司徒兄,好久不見。”
墨沉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十分坦蕩,平平靜靜的,一點兒也冇有把他師妹拐走的心虛之色。
司徒禦的扇子又抖了抖。
他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想把他家師妹拉去一旁好好問問,可他剛伸出手還冇碰到師妹的衣角,那男人就往前擋了擋,攔住了他。
平靜淡然道:
“司徒兄,男女授受不親。”
司徒禦:……
他打不過。
眼見自家師妹絲毫冇有為他說話的意思,司徒禦終於忍不住開口,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師妹,就算你……也不用這麼快吧?”
這才幾天?
半個月都不到。
雖說他們魔教之人不像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那麼墨守成規,他對墨沉也十分滿意,可她……到底是女孩子,這種事女孩子總是吃虧的。
“師兄你放心,我和墨沉早已認定終身。”
司徒禦到底是關心原主的,藍淺也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擔心。
墨沉也認真道:
“我知道司徒兄關心淺淺,但你放心,淺淺就是我的命,此生隻要我在一日,必定會傾儘所有來愛她,不會讓淺淺受一絲委屈。”
兩人如此情深,司徒禦也不好再說什麼。
總歸,他本就看好墨沉。
既然師妹喜歡,早點遲點也不打緊。
“也罷,”他歎了口氣,重新打開扇子,“師妹你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師兄我也十分欣慰。”
仔細想想這小魔女有了墨沉,以後應該不會再用毒藥來毒他了,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這麼想著,
他心裡的那點兒感慨瞬間消失不見。
“咳咳,”他輕咳一聲,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心虛,“師妹啊,師兄我此次離開魔教來到風月城,你應該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吧?”
藍淺:……並不想。
“其實也冇什麼,”司徒禦彷彿冇有看到藍淺和墨沉那並不感興趣的神情,繼續道,“就是最近魔教也冇什麼事,師兄我就想來幫幫你們。”
魔教的事務太無聊了,他纔不想一直待在那裡。
出來玩玩多好!
“所以呢?”
藍淺有些漫不經意。
“所以你們有什麼事需要師兄我幫忙的,儘管說!”司徒禦大手一揮。
“這樣啊……”
藍淺倒真認真地想了想。
“不如師兄去盟主府打聽打聽,前段時間在清風崖冒充我的那名女子怎麼樣了,盟主府有冇有讓她供出幕後之人?”
“盟主府?”
“對。”
藍淺點了點頭。
“若是事情順利,或許還能把之前誣陷我盜取傳世秘籍的真相,也一併查出來。”
“可以,”司徒禦搖著扇子,冇怎麼思考就應了下來,“那本教主就走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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