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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媽媽的聲音，孟蘭秋很心虛，還有點想哭。
扭頭想看看媽媽的表情，無奈整個頭都被限製住了，一點也動不了。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頭能不能伸進去。”
楊婷的話語裡冇有聽出來多少惱怒。
“然後呢!”
蘭秋的頭往下低垂，讓人看不見她眼睛裡的情緒。
“然後就縮不出來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這頭能從這空隙裡麵鑽出去，為什麼會縮不回來？
楊婷走進廚房打開燈，看見這孩子的耳朵都紅了，看來她為了把腦袋收回去也費了不少的勁。
“你先前是怎麼把腦袋伸進來的，再試試看能不能原路回去？”
說著還上手幫忙，給她找方向。
弄了好一會兒，這個腦袋總算是完璧歸趙了。
“下來。”
周蘭秋半點也不帶怕，哧溜一下就滑下來了。
轉過身來對著楊婷，討好的笑。
“媽媽。”
這個聲音差點把楊婷的心叫軟了，但隻要一想到這孩子剛剛乾的事情，她的心一下子就硬了起來。
楊婷努力板著一張臉，這倆孩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再不管教，以後還不得翻天。
楊婷隨便拿了一根細枝條，這個東西打人可痛了，打下去一會兒就能鼓起一條長長的印子，又不會打出什麼毛病。
周孟夏和周蘭秋站在那裡不動，她們知道今天做錯事了，可能免不了一頓打。
蘭秋的眼睛咕嚕嚕的轉，腦袋裡麵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鬼點子。
“我有冇有說過爬高爬低的，很危險？”
“要是站在上麵冇有踩穩摔下來，磕到頭，或者磕到了其他地方怎麼辦？”
“叫你們在院子裡玩一些不危險的遊戲就好
結果你們兩個都好，居然把腦袋卡在裡麵了。”
說話間，楊婷拿著那根細枝條在空中甩了一下
聽見響聲，兩個孩子嚇了一跳。
“說，抬凳子去那裡爬高，這是誰的主意？”
周蘭秋冇有說話，也不敢站出來，隻是在那裡乖乖聽訓，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周孟夏向前走一步，閉著眼睛伸出手。
“是我帶著妹妹這樣玩的。”
這根細細的枝條的威力，她可是見識過，妹妹還小受不住。
希望媽媽，一會兒下手輕一點。
看見楊婷剛剛舉起的細枝條，周蘭秋一下子跑出來擋在姐姐的麵前。
“是我，是我好奇才爬上去了，不不關姐姐的事。”
楊婷當然知道大女兒做不出這樣的事，看見蘭秋承認了，也隻是想要小懲大誡一下。
要是不教訓她，以後還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因為好奇把腦袋伸的其他地方。
“那你把手伸出來。”
“啪。”
周蘭秋
“哇～”一聲就哭出來，那時候還在那裡一直伸著，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臉上原來黃黑的反光皮膚，這段時間也變成了健康的黃色。
看起來很可憐。
周孟夏連忙把妹妹攬在自己的懷裡，拍著蘭秋的背，安撫對方。
楊婷丟下枝條，硬下心腸問，“周蘭秋，知道錯了冇？”
周蘭秋簡直不敢相信他都痛成這樣了，還一個勁的問她有冇有錯。
“知～道～了～隔。”
隻有三個字，裡麵還夾著抽抽搭搭的哭聲。
“那你錯在哪裡？”
周蘭秋表示，這個我知道。
“我錯在，不應該拿椅子墊著爬高～”
這長長的脫音讓楊婷知道，這小傢夥正在思考。
周孟夏見妹妹這個樣子，小聲的提醒。
“頭。”
這聲音都已經傳入楊婷的耳朵裡，但她還是裝作冇有聽見。
“還把腦袋伸進裡麵，差點拔不出來。”
看著緊緊挨在一起的兩個小傢夥，楊婷的心，軟和不少。
“媽媽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但是今天的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能做了，很危險。”
“記住了冇有。”
周蘭秋經過剛剛的那一下打，現在還是很能聽得進去話。
“記住了。”
周孟夏點頭，直接記到了心裡。
母女三人說了一小會兒的話，兩個孩子的情緒也被安撫下來，屋裡傳小冬生的哭聲。
楊婷收拾好冬生，讓他乾乾爽爽的躺在床上玩，孟夏和蘭秋也趴在床邊緣看這個小弟弟。
才兩三個月的小傢夥什麼也不懂，看見姐姐們的手伸過來，他還一把抓住往嘴巴裡塞，然後咿咿呀呀的叫喊。
“過兩天，我們要回鄉下去一趟……”
聽到這裡，周孟夏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眼眶泛紅，眼淚像小珍珠一樣順著下眼睫毛，一顆一顆的往地下掉。
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像是一個小動物，大人們喜歡了就帶過來玩兩天，不喜歡了，又一腳到把她踢回泥潭。
“媽媽，你是要～把我和妹妹～送到鄉下嗎？”
周蘭秋聽見姐姐這樣說，一下子就哭出來了，聲音大的震天響。
她纔剛剛在這裡感受父母的關心多久，就要被趕走了。
“我不要回去，我纔不要回去，奶奶和姑姑一點都不好，天天欺負我們？”
床的小冬生聽見哭聲和哀嚎聲被嚇一跳，也跟著一起嚎起來。
楊婷都快要無奈死了，這幾個孩子今天也冇吃什麼特彆的東西，怎麼一個聲音比一個聲音大？趕緊把最小的冬生抱起來輕哄。
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手還不停的輕輕拍打著。
“不要哭了，把小弟弟丟嚇到了。”
“誰跟你們說要把你們送回到鄉下了？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周孟夏眼淚一收說，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如果不是她的鼻頭還有一點紅，誰相信她剛剛哭過。
周蘭秋一下子就收住了哭聲，伸出左手，用衣服在臉上胡亂抹兩把，力求把眼淚擦乾。
然後就看見這個小傢夥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簡直像個小花貓。
周孟夏有些好奇，既然不是把他們丟回那裡。那乾嘛要回去？
“那我們回去乾嘛？”
蘭秋跟著附和。
“對呀！為什麼呢！”
楊婷把懷裡的小冬生哄好，隨便坐在床上，這纔有心情跟他們說話。
“當然是回去給你們三個一起戶口，不然還能去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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