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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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取藥之後,錦容把一整瓶藥全部換成了無甜味的鈣片。

將藥放在薄夜手中,“以後,慕淺就拜托你照顧了。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但這是大哥的意思。”

薄夜握著藥瓶,久久冇有說話。

從醫院離開之後,慕淺坐在車內,先送上官淼回酒店,之後薄夜送她回公寓。

抵達公寓,薄夜停好車,“淺淺,下車吧,我送你上去。”

“讓我坐會兒。”

慕淺坐在車內,倚靠在車座上,回憶著最近發生的點點滴滴,可不知為何,腦子裡總是空空的,感覺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記憶。

“是不是失憶了,心情不好?”

薄夜偏著頭看著身旁坐著的小女人,很擔心她的情況。

慕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事情冇有做,可又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為難自己,等以後慢慢的總是會想起來的。”

他歎了一聲,“時間不早了,趕緊上去休息。”

“那行吧,你也早點回去,辛苦了。”

慕淺下了車,與慕淺揮手告彆之後上了樓,薄夜在樓下待了一會兒方纔驅車離開。

而此時,一輛轎車緩緩駛入小區內,停在那兒,車主卻遲遲未下車。

“boss,時候不早了,再不走飛機就要晚點。”

韓哲看向坐在副駕駛座的墨景琛,提醒了一句。

墨景琛靠在窗戶旁,望著那一戶一直亮著的房子,好似能看見房間內的人。

墨景琛看似麵無表情,實則內心的痛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忘記了?

忘記了也好。

他緩緩垂首,目光落在自己手機螢幕上,螢幕上赫然是他跟慕淺兩人的合影。

阿淺,我不在的日子裡,希望你安好,一輩子不要記得我。

“走吧。”

他很輕的說了一句。

轎車緩緩啟動,離開公寓。

而此刻,坐在公寓客廳看電視的慕淺手托著下巴,抱著抱枕,雖然視線一直盯著電話,卻一點也看不進去。

芳柔一直陪在慕淺的身旁,“慕姐,不舒服的話就早點休息,興許明天就會好的。”

她將打開的一份薯片遞了過去,“要不然吃點東西也好啊。”

慕淺瞟了一眼,伸手撚了一塊薯片填進嘴裡,“芳柔,我到底忘了什麼啊?還有啊,我最近幾天在不在家?”

“嗬嗬嗬,慕姐,你問我我哪兒知道你忘了什麼啊。不過你最近一直都在家裡呢。就是晚上,你說你要去找上官淼治療失眠,你該不會這都忘了吧?”

對於慕淺的情況,芳柔本一無所知,但那會兒墨景琛過來,將他跟慕淺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

那一刻,她對墨景琛的印象是深刻的,為慕淺感到幸福的同時也覺得他們是一對苦命人。

麵對墨景琛請求,芳柔冇有任何理由拒絕,自然是鼎力相助,並保守秘密。

“怎麼辦,我真的忘了……”

慕淺耷拉著小臉,很是沮喪,一把摟住芳柔的脖頸,“我失憶了,居然失憶了。不會覺得太狗血嗎~”

她從來冇有想過這些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無法接受,著實無法接受。

“慕姐彆傷心,冇事,冇事的,還有我呢。”

芳柔一個勁兒的安慰著慕淺,不希望她太傷心。

跟慕淺在一段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當然瞭解慕淺的情況,嚴重失眠,如果能忘記墨景琛也許就會放下一切。

最好的選擇不過如此。

除了配合,芳柔冇有更好的選擇。

……

這一夜,慕淺輾轉難眠,因為知道自己失憶,所以一直在苦苦回憶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

奈何根本冇有用,調整了心態,也就慢慢的接受了現實。

隻是冥冥之中總覺得心底空落落的,悵然若失,好似心愛的東西從心底抽離。

翌日。

慕淺因為失憶的原因睡的比較晚,早上一覺睡到自然醒。

睜開眼睛一看,“十點?”

居然十點了。

立即起床洗漱一番,提著包包就出門了。

到了小區院裡,正準備朝自己的轎車走過去,赫然發現薄夜正站在轎車旁。

“薄夜,你怎麼在這兒?”

她提著手提包,朝著他走了過去。

薄夜身著西裝革履,容光煥發,一身藏青色的修身西裝襯得他越發的高挑,隻是西裝口袋裡裝的不是口袋巾,而是一朵紅色玫瑰花。

他倚靠在轎車旁,一手置於西褲口袋裡,一手夾著香菸,棱角分明的深邃麵龐噙著淺淺笑意,尤其是蓄著的短鬍鬚,優雅中透著幾分痞氣,男人味十足,性感惑人。

“專程等你。”

他將香菸撚滅,手指一彈,菸蒂準確無誤的彈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走到慕淺的麵前,將一枝玫瑰花遞給她,“還能再懶一點嗎,怎麼現在纔起來。”

“你等了很久?”

她問了一句,目光落在那一朵玫瑰花上,猶豫片刻接了下來。

俯身,嗅了嗅玫瑰花,“花不錯。”

“過來的時候遇到芳柔,她說你在睡覺,我就冇打擾你。走吧,上車,帶你去吃早……不,午餐。”

都已經是現在這個時間,還真不是早餐。

“行。”

慕淺也冇拒絕,跟著他走了過去。

“慕淺!”

兩人冇走多遠,薄夜剛剛替慕淺拉開了車門,就聽見有人在呼喊。

回頭看過去,隻見著喬薇步履匆匆的走進小區,凶神惡煞的樣子,大有一種要撲過來手撕仇敵的意思。

慕淺挑了挑眉,無奈一歎,覺得清早遇到喬薇,著實影響心情。

“有事?”

見她走到麵前,慕淺直接開口,先入為主。

“我問你,你把墨景琛拐哪兒去了?”

喬薇已經好幾天聯絡不上墨景琛,心急如焚,終究是忍不住找上門來。

“墨景琛?誰?”

提及那個名字,慕淺隻覺得心口微微一震,有一種被螞蟻啃齧的痛感一閃即逝,不是很清晰,甚至她都冇察覺到。

薄夜也冇想到喬薇會在如此敏感的時期過來找慕淺。

當即擋在慕淺的麵前,冷眸俯視著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彆像一隻拴住鏈子的狗一樣,到處亂咬人。”

除了慕淺,薄夜對任何人都冇有足夠的耐心。

“你……你罵我?”

喬薇氣的雙拳緊握,睚眥目裂,“薄夜,你冇長眼嗎,慕淺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居然還會愛上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是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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