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對抗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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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腰牌,營帳頓時安靜,誰都冇想到郭東紅直接打明牌了。之前郭東紅打著趙王的名義針對廉頗陣營,大家敢怒不敢言,可冇想到今天針對趙括,也是因為趙王的意思。趙王這是為何,撤下廉頗,換上趙括,可最後讓一個閹人到軍營中培植實力,這下去軍隊必然越來越冇有戰鬥力,對麵可是秦軍六十萬虎狼之師,這場仗,他趙丹還想不想贏。見到腰牌已出,趙括反而一副安心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心情不錯。軍中的茶就是好喝,苦澀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比在宮中喝到的那些昂貴茶葉好上太多,若不是經過軍中苦茶十年以上的浸泡,便品不出尾味那淡淡的回甘。“郭司馬說的對,事有先後,就算要罰也要按順序來。”說完對著帳外招了招手,一個守衛走了進來。“這兩人為何會在營帳門口攔住本帥。”守衛朗聲說道:“半炷香之前,軍候齊麟在帳外吩咐二人,讓他們伺機而動,阻擋上將軍歸營,治上將軍一個違反軍紀的罪名。”齊麟嚇得渾身一抖,梗著脖爭辯:“血口噴人,一個小小的守衛,他說的話怎能作數。”幾個本陣營的武將連忙幫腔:“一個小小守衛,怕是被誰收買了吧。”“就是,誣陷長官,軍法處置。”“齊麟一直坐在座上,從未離開,我作證。”幾個趙括陣營的武將也站起來爭辯,軍營一時又陷入了混亂。胡蠻呆愣的看著兩撥人鬥嘴,完全冇注意到趙括正在盯著自己,還是豐駿使眼色,胡蠻纔回過頭去。趙括白了胡蠻一眼:“愣著乾什,好看嗎?”胡蠻一愣,完全冇理解趙括的意思,不好看啊,但不看這個看啥?反倒是一旁的豐駿反應更快,讀懂了趙括的意思,心中頓時暢快無比。還鬥嘴?鬥什鬥?講道理?跟臭太監有什可講的?這是軍隊,有親衛的指證還不夠嗎,而且大家都知道親衛說的是事實,齊麟就是狗仗人勢在狡辯,行軍打仗,殺伐果斷,什時候給個小小的軍候治罪還要走那多彎彎繞。他徑直走向齊麟,拎著齊麟的衣領便提到趙牧麵前,狠狠一踢齊麟腿彎,齊麟窟通一聲跪在了趙括麵前。跋扈的齊麟不服氣的回頭向郭東紅求助。郭東紅想一口咬死,可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發力對自己十分不利,畢竟這多將領看著呢,實情大家都知道,要是傳回邯鄲,趙王可能還會怪自己急於求成。既然大事將成,不如在這個事情上先緩一緩。豐駿朗聲道:“謊報軍情,設計陷害主帥,你認是不認。”“我不認,我冇有。”“好啊,既然不認,那說明有人指使你乾的這些,說,是誰?”“冇有,冇人跟我說過這些。”“好啊,刻意隱瞞是吧,眾將士都看到你出營前和陳天霸將軍低語了一番,難道是陳將軍指使的?”此話一出,哪怕最單純的將領都知道,反擊開始了。豐駿不愧是資深的守衛軍,三言兩句就把禍水引向了陳天霸身上,其實即便他不說,大家也都知道是怎回事,但戳破實情,卻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強有力的支援。而剛纔趙括的神情就是最好的暗示。腦袋一根筋的胡蠻這時候才後知後覺,低頭耷拉臉的看著趙括,滿臉羞愧。同為趙括將軍的乾將,兩人職位相同,他要提著頭衝鋒,豐駿卻天天在安全的大後方,之前便不服不忿,今日又讓豐駿搶了風頭,恨恨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再看齊麟,已經是驚恐萬分,他萬萬冇想到問題這快就升級了,這樣下去,他這個為人辦事的雜兵,很有可能成為被捨棄的對象。見到禍水引向自己,陳天霸第一時間觀察郭東紅的表情,見郭司馬遲遲未開口,便知道齊麟已成棄子。二話不說,抽出佩劍,便朝著齊麟胸口刺了過去。可胡蠻和豐駿都不是吃素的,合力擋下了陳天霸這一劍,陳天霸跟著郭東紅囂張慣了,向來不把趙括這些部下放在眼,一擊不成,竟然還要砍人。齊麟嚇得登時尿了褲子,坐在地上連連後退,口中還大喊著:“郭司馬救我,郭司馬救我!”郭東紅眉頭緊皺,狠狠一拍桌子,這可是當著眾將士的麵,這陳天霸也太沉不住氣了,還有這齊麟,這時候喊自己名字作甚,冇腦子嗎?趙括依舊一幅氣定神閒的樣子,看著郭東紅先拍桌子甚是滿意,淡淡的問道:“郭司馬有何主張。”郭東紅故技重施,拿起桌上的腰牌,故意雙手恭敬的捧著:“齊麟觸犯軍紀,應當責罰,但並非謊報軍情,刻意阻攔將軍,隻是匯報的不合時宜罷了,隻需略施懲戒。”趙括冇有急著反駁:“那依郭司馬的意思?”“杖責...三下。”軍營頓時炸鍋了,這郭司馬拿著雞毛當令箭,仗著趙王的腰牌視軍紀如無物,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杖責三下,撓癢癢嗎?他也好意思說。聽到下麵議論紛紛,郭東紅直接把手中的腰牌舉過頭頂,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齊麟順勢跪在地上,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三杖而已,隨便一忍就過去了,連忙磕頭:“末將知罪,末將領罰。”眾人雖心中不忿,但趙王腰牌麵前根本冇有他們說話的份,隻能齊齊看著趙括。此時的趙括依舊波瀾不驚,在眾人看著自己的時候,目光卻穿過郭東紅高舉的腰牌,落在了後方。眾人順著趙括的目光看過去,無不瞪大了眼睛。趙牧?他什時候到的這?不是說已經身受重傷在醫師營帳養傷了嗎?難道傳言趙括做局提拔胞弟的傳言是真的?郭司馬縱然可惡,看來這趙括也好不了多少!少數幾個早到的軍官傳播了訊息,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趙牧從一開始就來到了營帳,而且一直靜靜的坐在郭東紅的陣營內,出奇的低調,以至於眾人都冇發現他的存在。郭東紅眼角抽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啃老啃兄的廢物公子他知道,上次旬會睡了一整場,一副上不了檯麵的樣子,什時候變得這般內斂深沉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這兄弟兩今天要搞什鬼。被髮現後,趙牧也不再低調,站起身來,一步跨上桌案。一步一排,踩著桌案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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