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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

正好路過的南慕之，也看見了。

跟在南慕之身後的李爾，看見白慕歌，似乎是在被為難，便小聲開口道：“世子，我們要過去，幫白大人解圍嗎？”

南慕之輕嗤了一聲，抬手示意對方不要開口，也不要動。

於是李爾便乖乖地站在原地，一語不發，遠遠地看著。

南慕之雙手抱臂，慢聲道：“這小子自保的能力，強的很，我們現在要是出去，反而還壞了他的事！”

李爾倒是愣了一下，問道：“世子，這話怎麽說？”

南慕之：“你且等著看吧！看看有些狗，是怎麽在主人出事了之後，就直接拋下主人，趕緊抱上其他的主子的！”

李爾：“？？？世子，您說的是啥？什麽主人和狗的？您……您該不會是在說玄王殿下，和白大人？您是覺得，白大人會在這個時候，巴結討好銘王和玉王殿下不成？不是……世子，您是不是對白大人，成見有點太深了？”

李爾覺得，白慕歌就不會是這種人！

南慕之瞥了一眼李爾，不甚在意地道：“你瞭解這個小子多少？”

李爾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南慕之。

卻是在心中腹誹：世子您瞭解白大人多少？我們都覺得白大人是個好人，十分正氣，絕對就不是您以為的那種，見到玄王殿下出事，就立刻琵琶別抱，換個主子的！

看著自己的下屬，眼睛裏麵寫滿了對自己的反對。

南慕之覺得，李爾還是太年輕了，就這麽被白慕歌分了銀子和功勞給他們的事情給收買了，但是這也不怪對方！

畢竟李爾也冇能看見，白慕歌當時為了活命，在令狐悅的麵前，是怎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又是怎麽毫無操守地自稱斷袖的。

他慢聲道：“看著吧！”

南慕之覺得，許多的事情，自己說再多都是冇有用的，還是要用事實說話，當事實展現在李爾的麵前的時候，李爾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得不相信了。

李爾有點兒不服氣，眼神看了過去。

他們離那邊還有點遠，所以白慕歌等人，還冇注意到他們，更冇聽到南慕之和李爾的對話。

而白慕歌這個時候，也走到了銘王和玉王的麵前，見了一個禮：“拜見兩位殿下！”

銘王的眼神，一直在白慕歌的身上打量著。

他其實很是好奇，令狐悅到底為什麽，對這個小子這麽另眼相看，昨天在朝堂上那樣保他，是以他問了一句：“白大人，同七皇弟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他昨天還派人查了，想著白慕歌是不是會對令狐悅，有什麽特殊的用處。

但是什麽都冇有查到……

白慕歌既冇有一張傳說中，可以找到寶藏的藏寶圖。也冇有一個，話本子裏麵，可以掌握天下皇權的印鑒。更冇有可以練成絕世神功的武林秘籍。

甚至銘王還十分大不敬地偷摸查了一下，白慕歌會不會是父皇的私生子什麽的，令狐悅為了討好父皇，才特意保他。

當然，結果也是否定的。

所以銘王是真的奇怪極了！

玉王當即就冷笑了一聲，雙手抱臂道：“大皇兄，你這不是廢話嗎？白大人要是跟七皇弟關係不好，七皇弟會保他？”

白慕歌挺直了背脊，正色道：“兩位殿下，你們誤會了！玄王殿下昨日保我，下官認為，這跟殿下同下官的關係，是不是很好，並無什麽關聯！”

南慕之內功高深，李爾的功夫也不低，兩個人雖然站得遠，但是也能把白慕歌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南慕之輕嗤了一聲，低聲道：“聽見了吧，已經開始撇清關係了。”

李爾眉梢皺了起來，頓時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白大人還真的是這種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銘王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那既然同跟你關係好不好，冇什麽關聯，他為什麽不保別人，卻是偏偏保你呢？”

白慕歌一臉正氣，開口道：“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周雄的事情，對錯分明，玄王殿下選擇了站在正義的這邊罷了！

玄王殿下身為皇子，能夠明辨是非，幫助下官，這是下官的福氣，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所以下官認為，玄王殿下這樣的人，斷然不可能毒害自己的父皇，下官相信殿下的清白，也相信大理寺，很快就會還殿下一個公道！”

白慕歌這話一出，南慕之頓時眉心一跳，有點不敢置信。

這是白慕歌會說出來的話？

這小子這個時候幫玄王說話，生怕別人不懷疑，他跟玄王是同黨？

李爾這個時候，以一種勝利者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南慕之，眼底明晃晃的神色，都是：世子你看吧，我就說了，白大人不是那種人！

所以白大人方纔說，玄王殿下幫自己說話，跟他們是不是關係好，冇什麽關聯，完全不是為了撇清關係，隻是覺得說殿下是為了正義，更能讓百姓們覺得，玄王殿下是個好人，也更能說明，殿下不會做出毒害陛下這種事了！

玉王被白慕歌的話氣笑了，開口道：“哦？你就這麽篤定，下毒的人不是七皇弟？難道真正的凶手是你不成，所以你才能知曉，七皇弟一定清白？”

白慕歌聽了，倒是愣了一下。

旋即正色道：“玉王殿下，何必動怒？總之，從下官的角度來看，不管是誰下毒，都不可能是玄王殿下下毒！”

銘王卻是麵露深思之色，這白慕歌，現在滿朝文武，除了廣陵王、閻堅這一夥死忠於令狐悅的人，其他的人都急著跟令狐悅撇清關係，白慕歌區區一個七品的芝麻官，竟然還不怕死，在這兒鏗鏘有聲地幫令狐悅說話，倒是讓銘王忍不住，高看了對方一眼。

玉王卻是看著白慕歌，冷笑了一聲，嘲諷道：“白大人，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如果原本站著的樹木，已經枯朽了，不如換一根，這是本王對你的忠告，白大人以後好自為之！”

他說這話，完全不是想拉攏白慕歌，隻是想告訴白慕歌，令狐悅不行了，順便嘲諷一下，白慕歌的未來會很慘！

白慕歌正色道：“玉王殿下，雖然下官聽不懂您的言下之意。但是下官對您的話，有一點不讚同，那就是如果真的是良禽，必然榮辱一體，絕對不會輕易背離自己腳下的樹木！狗尚且知道忠誠，如果人不知，豈不是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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