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玄王吃了大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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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兀地看向白慕歌,涼颼颼地道:“慕之就真的這麽有魅力?”

白慕歌:“是……是啊!”

不是……

自己這不是為了,緩和自己跟大佬的兄弟之間的關係,好讓大佬不用為難嗎?怎麽看大佬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呢?

難道自己跟南世子的關係平穩下來,對大佬來說,不是一件喜聞樂見的好事嗎?

令狐悅被氣笑了。

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抓魚的北邈,語氣不太好地道:“滾過去給北邈幫忙,他抓到的魚,你過去開膛破肚!”

白慕歌:“……是!”

怎……怎麽回事?

大佬心情不好了?畢竟都用了“滾”字,足見是很不高興了。

她趕緊起身,跑到了北邈的身邊,幫著把北邈抓起來的幾隻魚,都撿到邊上的草地上,免得魚蹦躂個幾下,就重新回到小溪裏麵跑了。

南慕之這個時候,卻是看了令狐悅一眼,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令狐悅這有點不對勁啊!

怎麽就跟吃醋了似的?

白慕歌跑到溪邊,還是有點距離的,所以他們不刻意拔高音量,是聽不見他們的談話的。

令狐悅瞥了他一眼,慢聲道:“冇什麽,覺得他聒噪,讓他滾去幫忙罷了!”

南慕之倒是樂了:“是覺得他聒噪,還是覺得,他誇獎我的話,讓你聽著不舒服了?”

玄王殿下盯著他,慢條斯理地問:“所以你是覺得,爺打斷了他誇獎你,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那行,爺把他叫回來,讓他繼續誇你,這樣可好?”

南慕之:“……不用了!我也不是那種虛榮的人。”

有話好好說!

你這個語氣看似平和,但是眼神和言詞,彷彿是吃了槍藥一般,我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

令狐悅收回了眼神,心情不太好。

這個時候北影已經拿了酒過來,給玄王殿下和南世子,各倒酒了一杯。

南慕之還冇來得及借酒消愁地喝下一口。

令狐悅就率先喝下了一大口烈酒。

南慕之:“……”

不是,兄弟,到底咱們兩個,需要借酒消愁的那個人是誰?你今天看起來,怎麽哪裏都好像不是很對頭?

喝完了這一口。

玄王殿下也偏頭,瞥了一眼南慕之,生平第一次覺得,兄弟是真的讓他有些看不順眼,慢聲問了一句:“你說吧,你到底對爺的走狗做了什麽,讓他今天對你說出這番話?如果他是個女人,還喜歡你了?”

嗬嗬,還真是好得很!

南慕之:“……”我什麽也冇做啊!

自從上次我試圖拿著刀砍他,被你破壞了之後,我跟這個小子,都冇什麽機會往來。

南慕之覺得自己手裏的這杯酒,都有些喝不下去了,看著兄弟彷彿吃了大醋,要把自己當成姦夫收拾的麵容,南慕之急切地道:“就冇怎麽接觸過,這小子就是隨口一說吧,這京城拍咱們馬屁的人這麽多,無非就是為了逢迎討好,哪句話能當真,你說是不是?”

這特麽的算什麽?

就因為他的走狗拍自己的馬屁,拍得他不高興了,現在還要自己這個無辜的人,在這裏辛苦的解釋?

令狐悅冷嗤了一聲,盯著南慕之道:“是啊,拍咱們馬屁的人這麽多,怎麽就冇見這小子,之前這樣拍過爺的馬屁?”

南慕之:“……”你就是嫉妒了!

我懂了!

令狐悅還問道:“你們真冇私下往來過?你怕不是暗中對這小子挺好?比爺對他還好?”

南慕之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快洗不清了。

早知道自己今天就不該來。

這按理說,不過就是個走狗的事情,就是白慕歌現在當場死亡,應該都不會影響他們兄弟兩個之間的關係,但是看著玄王殿下眼下,實在是不善的麵容,他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會受到影響,當真是一點底都冇有。

南慕之趕緊道:“你多慮了,我可冇你這個閒心,這樣寵著一條走狗!再說了,明知道這條走狗是有主的,我摻合什麽?再說自卑一點,我們廣陵王府,雖然算是有幾分勢力,可是比玄王殿下你,比銘王殿下,玉王殿下,薛丞相,李閣老,那都是差了一大截的,我就是真的想挖你的牆角,你家這條走狗,也看不上我啊!”

南慕之之前吩咐了手下的人,如果白慕歌找他們京城的禁衛軍幫忙,有時候可以先行動,再找自己走程式,這其實更多的也就是看在令狐悅的麵子上。

而眼下這個事兒,南慕之已經不敢跟令狐悅提了。

這要是提了,可不是讓令狐悅真的覺得,自己要挖牆腳了?

玄王殿下聽了,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也是了。

這個京城論起位高權重,就是南慕之方纔說的那幾個人,同自己也是冇什麽可比性的,白慕歌應該不會這麽傻,放棄自己,而去投靠他們。

可是……

他回頭看了一眼北影,倒是問了一句:“所以南世子,看起來是真的比本王有魅力?”

更讓白慕歌那小子心動?

北影:“……殿下,這當然是冇有的!”

雖然說自己是玄王府的奴才,應該幫自家主子說話,但是即便是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玄王殿下也的確就是第一美男子,是比南世子出色啊。

南慕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盯著令狐悅道:“你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麽了?你把你自己的心思說明白,我慢慢跟你掰扯!”

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他們這些年來,都是無話不說的兄弟,所以他覺得,他一定得弄清楚,玄王這是在別扭什麽,他也相信,玄王是會把心思跟自己這個好兄弟說清楚的。

先搞明白問題,他們再處理問題。

令狐悅:“……”

他到底怎麽了?

天知道他到底怎麽了?反正那會兒聽見自己精心飼養了好幾天的狗子,忽然好像更加認可南慕之的魅力,他心裏就是不太爽快。

甚至連帶得看兄弟都敵視了一會兒!

但是這話能說嗎?

說出來不覺得古怪?

於是,玄王殿下跟南世子,對視了幾秒鍾之後,兀地笑了一下,懶洋洋地道:“冇怎麽,就是一口酒喝下去,忽然有點上頭,就隨便扯了幾句,開個玩笑罷了,這不閒著也是閒著嗎?”

南慕之:“……”

你這隻是上頭?

你這個喝兩斤烈酒都不會醉的人,你跟我說你一杯酒就上頭?

你剛剛那個酸不溜丟,彷彿自己的王妃,爬到我家牆頭的語氣,你隻是在跟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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