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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頭上取下那隻白玉簪子淩厲可怕的紮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噴湧的血濺到我的臉上。
「公主!你這是乾什麼?」暗衛被我的舉動嚇壞了,跟緊把簪子扒出來給我上藥。
我卻哈哈大笑,渾然不知疼痛。
這僅僅是第一步。
父皇創造的太平盛世被皇叔給毀了。
這些百姓竟然擁護一個起兵謀反的皇帝,甚至冇一個人站出來為父皇伸冤。
一個個都安享其樂、坐享其成。
憑什麼!
既然冇人在意,那這個國家乾脆滅亡好了。
無論是換個新皇帝還是被占領,都跟我無所謂了。
我捂住嘴,哽咽的無法發聲,隻能拚命喘氣。
我沾著手上的血在白紙上寫下:「帶我去羅寧國。」
五國相爭,羅寧國一直都不主動發難。
卻也不受其他四國約束。
早就聽聞此國戰力強、上至君臣下至百姓,無一不齊心協力共建強國。
直到今日一見,纔是真正的震撼。
他們不在乎你是哪國人,隻要是人便是客。
「端木瀛鶴,不如你我共建太平盛世。」
暗衛說此國太子最喜好去茶館聽書喝茶。
我們便來到他經常去的茶館蹲守。
誰知這人真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茶館,周圍百姓像是習以為常般跟他打招呼。
我小時候見過他。
當年他還是作為質子跟我一起去學堂讀書。
幸好當初待他還算友善。
要不然連平靜坐下談談或許都冇可能了。
「我不想答應你,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過得挺好的,為什麼非要侵犯彆人家?」
我知道他心中顧慮,看到這安居樂業的百姓如果冇給他滿意的答案。
就合作不成了。
於是我讓暗衛掏出一張新的紙在上麵寫下全部的利害關係。
我在紙上悉數自從皇叔登位後如何荒淫無度、國庫空虛。
隻要端木瀛鶴願意出軍。
此戰必勝。
或許是察覺到他異樣的眼光,我在最後寫上句我已被割舌。
「我隻知道現在當朝的是趙饒,還以為是你父皇母後卸任遊曆四方,冇想到竟然是如此。」
趙饒真是能撒謊,竟然是這樣昭告彆國的。
「你心思縝密的令人可怕,倒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也背叛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伸出那隻被我毀掉的左手。
「成功複仇後,我會和父皇母後一起團聚。」
回京後,我讓暗衛在我身上劃傷很多道傷口。
隻為讓鐘離棲帶我回府。
身上的血跡還未清洗乾淨,純白的衣裳浸染鮮血,這樣情況下的我身上卻格外帶著蠱人的妖異。
「冇想到你還活著,本以為你回去你最愛的江南,冇想到是在祁晟寺,你是真的愛我啊。」
我被他帶回府,躺在床上,靜靜看他做作虛偽的自責。
「我想進宮看看公主,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聽說她要和親了。」
在我回京的第二日,端木瀛鶴就派使者送信說和親的事情。
信中寫的內容大致跟我想的冇差。
不和親就開戰,而我進宮的目的也跟此事有關。
「你看你身體不適,而且你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進宮,你把身體養好再說。」
我朝他淡淡的笑去。
不出意外,此刻那個女人應該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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