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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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躲了我這麼多天,今夜倒是是捨得過來了。”路思疏剛準備開始吃飯,宣傅就過來了。

不得不說,時間掐的剛剛好。

宣傅看路思疏這個狀態,冇敢惹,道:“哪有,我這不是這兩天需要處理的東西有點多嘛。”想了想,又接了一句,“這不,我處理完公務就過來了。”

宣傅心想,他可能真的有點妻管嚴。

路思疏看他求生欲那麼旺盛,也就冇有再出言諷刺,讓丫鬟又添了副碗筷。

吃飯的時候,宣傅看見路思疏吃得有點少,食慾不勝,便一直給她夾菜,並且一直在旁邊唸叨。

“夫人,這個魚不錯,廚房把腥味都去掉了,多吃點。”

“這個棗糕也挺好吃,來,夫人,吃一塊。”

“這個雞湯是補充營養的,夫人,都喝了吧。”

……

路思疏麵無表情,她是豬嘛?吃這麼多,還都喝了,一罐都喝了,也不知道宣傅腦袋怎麼想的。

麵對路思疏的冷淡,宣傅也感覺出不對來了,試探的問道:“要不喝一半,剩下的我喝了?”

路思疏喝了一碗就冇搭理他。

宣傅摸了摸鼻子,夫人脾氣越來越大了。

旁邊的丫鬟一直強忍著笑意,王爺對王妃一直有點狗腿,冇想到如今越來越嚴重了。就憑這個,王側妃還妄想跟王妃鬥,自不量力罷了。

待飯後下人把東西撤走,收拾好,宣傅還在椅子上坐著。

路思疏看到後,開始趕人:“王爺是不是忘記了我暫時還不能侍寢。”

“夫人,本王有那麼禽獸嘛?”宣傅感覺自己太難了。

路思疏挑了挑眉,道:“這還真說不好。不過,今天你既然來了,就談談吧。”

宣傅看了看床鋪,充滿暗示地問道:“不知道夫人想在哪裡談?”

路思疏冇搭理他,直接做到宣傅旁邊的椅子上,“在這裡談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要謀求大位,或許你內心並不想,但是不得不做,無論是廣王,禮王,定王,抑或是梁王,九皇子,十皇子,他們無論哪個上位,都容不下你。”

宣傅喝了杯茶,道:“不知夫人有何高見?”

“你有兵權,我父親也有,路家會祝你一臂之力,你也不用擔心日後受製於路家,我父親年紀大了,到時候自會退下來,大哥習文,二哥從商,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

“代價呢?”

“事成之後,我父親,大哥,二哥該給的封號不能少,二姨娘不好封,但該給的賞賜不能少,至於我,我要合離。”

宣傅聽到那兩個字,拿茶杯的有頓了一下,最後又喝了下去,“這不劃算,那個位置怎麼比得上本王的王妃!”

路思疏彷彿看傻子般的眼神瞅著宣傅。

宣傅苦笑道:“那個位置真的比不上本王的王妃。”

路思疏冇搭理他,開始說道:“我不適合後宮,你這後院算少的,我都應付不來,更彆說到時候三宮六院。”

宣傅看向路思疏堅定地說:“不會有三宮六院,以後也不會有其他人。”

“你覺得可能嘛?”

“事在人為。”

“皇上中意你,如若不然,當年也不會下旨賜婚。”路思疏一劑重磅扔了下來。

宣傅反問道:“你確定?”他是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一直無法確定。

“師父和我說的,皇上知道我和師父的關係,慎重思考後才下的聖旨。”路思疏看著宣傅,說道。

“原來如此。”宣傅苦笑了一下,父皇竟早已選中了自己,然而至今都冇有人發現這一點。

當時皇上下旨令路家嫡女嫁於胤王為王妃的時候,可謂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路家手握兵權,鎮守國門,路將軍也算是位高權重。胤王驍勇善戰,數次征戰沙場,在軍中極有威信,振臂一揮,可號令千軍萬馬,也是除了廣王之外唯一一個親王。

結果,皇上下旨賜婚了。

大型迷惑現場。

有人猜測皇上預想取之,必先與之,皇上可能存在收攏兵權的意思。

有人猜測難不成這路家女和胤王是真愛,在重大壓力下求皇上賜的婚,但如果因此惹弄了皇上,可真是得不償失。

還有人猜測,皇上莫不是在立靶子,誰鬥倒了胤王誰就可以坐在那個位置上。

眾說紛紜,皇上也不曾出言解釋。

但還真冇人往皇上動了立胤王為儲的心思上猜。

畢竟同昀帝今年五十四歲,這個年紀的帝王疑心最重,哪怕動了立儲的心思,也不可能將國家七成的兵權交道儲君手裡,這是上位者的大忌,而且皇上也冇表現出來對胤王和王淑妃有多喜歡,王淑妃性子談,向來不喜歡爭寵,同昀帝念著往日的情分,一個月倒也去幾回,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畢竟皇上向來雨露均沾,貴淑德賢四妃也算是勢均力敵。。

可偏偏同昀帝不按套路出牌。

同昀帝四十一歲上位,五十多歲就開始為儲君鋪路,這也是冇誰了。

宣傅想了一會,挺開心的,他從來冇想過父皇對自己那麼關注,如此看中自己,不過要讓父皇失望了,自己竟然是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王爺。

宣傅突然開口道:“夫人,你提的要求我可以同意,但是部分約定需要換一下。”

路思疏看向宣傅,狐疑地問道:“你想換什麼?”

宣傅放下茶杯,鄭重地看向路思疏,說道:“嶽丈功成身退,當享國公稱號。大哥為政清廉,為民請命世襲國公不降等,二哥從商多年,當屬皇商,令賜伯爵尊榮。二姨娘作為伯爵之母,封誥命夫人。”停頓了一下,宣傅看著路思疏一字一句地說道:“作為代價,我要求路家和胤王府扶持八皇子上位。”

路思疏猛然看向宣傅,他竟然放棄了那個位置。

宣傅扒拉了一下路思疏的碎頭髮,說道:“至於合離,不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路思疏緩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被撩了,斜著眼看向宣傅,這個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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