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神心有受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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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死神心有受傷時

何芳雙手掩麵,垂著頭,淚水自指縫之中流溢位來,滴落在金毛獅郎的鞋尖上。

金毛獅郎心中不由刺痛,因為何苦哀傷。

金毛獅郎不願意世間任何一個女孩傷心。

金毛獅郎不是天真幼稚的男孩。

金毛獅郎雖還年少,但知道這個世界除了真善美之外,還有假惡醜。這個世間不是十全十美的。金毛獅郎知道要讓世間任何一個女孩都不傷心,生活得幸福美好,那根本就是一個白日夢,美夢!

但金毛獅郎一定會竭儘全力去保護這世間他所能保護的每一個女孩。金毛獅郎自己決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女孩。

何況,金毛獅郎對何芳不僅有愛還有憐。憐香惜玉。所以何芳傷心流淚,金毛獅郎這個護花使者便心痛如絞。

金毛獅郎伸手捉住何芳捂著臉的手,從臉上拿開,但見何芳花容憔悴,淚流滿麵。

金毛獅郎心中不由更痛。

金毛獅郎知道,何芳之所以花容憔悴,隻因為她這十多天來到處尋找自己。

何芳為金毛獅郎心急如焚,四處奔波尋找金毛獅郎的蹤跡,又豈能不花容憔悴?

金毛獅郎心痛地看著何芳。伺芳也用淚眼感激地看著金毛獅郎。

金毛獅郎眼中是石人也讀得懂的衷心傳愛。

何芳眼中卻滿滿的都是委屈。

無奈真愛與哀傷,金毛獅郎隻覺自己眼中也起了淚霧。

月已中天。月下,金毛獅郎與何芳正所謂是兩情依依。

他們的心都在\"怦怦\"地跳著,但他們又都是沉默著;冇有誰說話。

念去處千裡煙波,夜雖沉楚天遼闊。

金毛獅郎看著何芳,良久,才歎聲氣說:“何芳,你要到哪裡去。”

何芳渾身一顫,說:“我……我……我……\"。她再也忍不住了,撲入金毛獅郎懷裡,哭泣說:“獅哥哥,我根本冇有地方可以去的。”

金毛獅郎用右手攬往何芳的肩頭,用左手輕撫著何芳的秀髮,柔聲說:“何芳,你怎麼冇有地方去,你有地方去的。”

何芳不由渾身一震,金毛獅郎說她有地方可以去,難道他真的要自己走!

何芳心中雖刺痛,但仍冇有從金毛獅郎懷中抬起頭來,她喜歡偎在金毛獅郎懷裡。她喜歡偎在金無獅郎懷裡的這種感覺。幸福得不可言傳的感覺。

金毛獅郎輕撫她的長髮,繼續柔聲說:“那個地方。就是我的家。”

何芳不由喜極而泣,但她的心中,又有那麼一點點氣忿。壞金毛獅郎,你明明是一片好心,要我到你的家去讓我高興幸福,為什麼卻故意閃爍其辭,讓我擔心,讓我傷痛難過!

但何芳卻不知道,若冇有傷痛難過,就很難有眼前的高興和幸福的感覺。

金毛獅郎說:“我的家,就是我們的家。”

何芳隻覺自己激動得無可抑製,高興與幸福的激情要將她爆炸。但何芳無言,隻要金毛獅郎愛我,其他的一切一切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何芳輕輕地激動地哭泣著,她雖是個孤苦的女孩,但隻要金毛獅郎愛她,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何芳冇有其他表示,她隻能用雙手環往金毛獅郎的腰,環緊,緊緊環住!

不知何時,黑色死神已向後退了幾步,將自己黑色的修長的瘦削的身軀隱入了高崖的陰影之下。他如此渴望見到何芳,為何又害怕何芳看見他?

黑色死神看見何芳奔向黑暗之中時,全身立即劇烈地震動起來。若有人看見了他這情形,就算那人是傻瓜,也可以看出黑色死神內心的痛苦來。黑色死神是因痛苦,內心的痛苦而渾身顫動,是為何芳而痛苦!他已準備悄悄地追隨奔向黑暗中的何芳,偷偷地保護何芳。

事實上,這十多天以來,黑色死神一直在暗中追隨和保護何芳。他擔心,孤鴻子派手下三兩人追殺何芳未遂、仍會派人繼續追殺何芳。

黑色死神不願讓何芳受到傷害,哪怕是一點點傷害。他若不是一直在追隨和保護何芳,他早就找到金毛獅郎,置重傷未愈的金毛獅郎於死地了。

黑色死神見金毛獅郎叫住何芳,然後追上了何芳,何芳哭泣著撲入金毛獅郎懷中,黑色死神布罩裡的眼中,立即射出嫉妒和怨恨的光芒。嫉妒和怨恨金毛獅郎。可怕的目光!

但漸漸地,這可怕的目光,又一點點的黯淡下去,代之的是無可奈何的祝福的目光。痛苦的祝福!極度痛苦的祝福!撕心裂肺的祝福!

黑色死神顫抖得更厲害了,他孤獨的將雙手緊握,手心,已被手指甲抓破,抓出了血。鮮血自他指縫中溢位,滴落,滴在地上,像是一朵一朵的小小的紅梅花。

唐素清見金毛獅郎與何芳相擁,心裡自然很是吃醋。但唐素清修養高深,頗具賢德的容人雅量。因此她雖然醋意盎然,仍是不言。

朱莉也很氣忿和醋勁大發,何芳與我同是受了委屈,大色狼為什麼隻安慰何芳,不安慰我

偏偏朱莉冇有唐素清那麼高深的修養。

她大聲說:“我不來,我不來……”

金毛獅郎說:“表妹,你又怎麼啦?”

朱莉又著腰,說:“我問你。”

金毛獅郎說:“有問必答。”

朱莉的眼睛轉了幾轉,說:“你既然和這位姑娘訂下婚約,為什麼還要抱著何芳不鬆手,你這大色狼,做得未免太過分了。”

朱莉這一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一個仗義執言的俠女,為唐素清打抱不平了。由此看來,朱莉還是很聰明的,會用計謀。張飛也有用計謀的時候的。

金毛獅郎說:“不過分。”

朱莉大聲說:“大色狼!你有了未婚妻,居然敢當著未婚妻的麵抱著另一個女孩。\"

金毛獅郎”嗬嗬嗬\"大笑起來,居然還端起何芳的臉,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口。他就是這麼一副德性。當著一個女孩的麵,親吻另一個女孩的紅唇,在他的生活中經常發生。

朱莉說:\"你如此這樣居然敢回答:不過分。你不怕你未婚妻大吃醋!”

大吃醋的其實是她,她自己。

金毛獅郎說:“同樣,何芳也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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