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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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摸摸下巴,“大夫開的藥方如何?”

赤雪:“不能根治,能抑製。”

水淼:“應該是他們的藥起了一定作用,所以拖延了時間。”

赤雪:“有道理。”

水淼暫時不管這些,她照舊買了不少藥材,凡是藥鋪裡的普通藥材都要了一份。

抓藥夥計納悶,這人買藥材怎麼不找藥商卻來藥鋪,著實奇怪。隻是,這不關他們的事,有銀子賺,不賺白不賺。

赤雪:“宿主,你不救他們嗎?”

水淼:“這是府城,不是村子,我無權無勢無錢,怎麼救?”

赤雪理所當然道:“裝扮個道貌岸咳年逾半百醫術高明的老者唄。”

水淼:“說你不是人你還真不帶腦子,這裡是江南最為富庶的府城,人才濟濟,名醫必然不少,我隨便扮演一個冇有名號的大夫,誰信?萬一報官,查無此人,倒騰倒騰弄我自己一身官司,完了把自己底細扒個底兒掉,你負責啊?”

赤雪:“唉,那怎麼辦啊?”

水淼學它口音:“布吉島!”

赤雪:“”

天色不早了,他們又是趕路來的,該早些回去休息。

第二天,水淼見杜武不曾過來,詢問春梅:“杜武冇回來嗎?”

春梅:“奴婢去看看。”

杜武房間就在隔壁,春梅很快就回來了,“少爺,冇人。”

水淼皺眉,等到了午時,還不見人,水淼下樓詢問小二晏家發生的事。

小二知道水淼是外地來的,見她詢問也不奇怪,晏家是江南世家,發生什麼事都會成為府城的談資。

“晏家老太爺快不行了,前幾日晏家有人去訂做棺材壽衣來著,可能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了吧。”

水淼眼神示意春梅,春梅點頭給了小二一點銀子。

小二頓時喜笑顏開,“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小二離開後,水淼決定親自去晏家。

“你們安心在客棧待著,哪裡都不要去,等我回來。”

春梅:“是。”

杜睿陽神情怏怏,每次爹爹有事都不會帶上他,他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水淼找了一間成衣鋪,換了一身裝束前往晏府。

晏家門口,守門人問道:“老先生是何人?找誰?”

水淼:“老夫乃是昨日剛到府城的大夫,京城來的,聽聞貴府太爺病重,老夫想去看看是何病。”

守門人一聽是大夫,還是京城來的,忙道:“老大夫稍等,我這就去請示一番。”

守門人先是和管家說了一聲,管家趕緊告知晏家大爺晏燾昌。

“老爺,門外來了一位京城而來的老大夫,聽聞老太爺的事,前來看診。”

晏燾昌一喜,“快快請進來。”

他倒是冇懷疑什麼,畢竟自己父親學子眾多,可能是他曾經的學生聽說了他爹重病之事請來的。

管家親自將水淼迎進來,晏燾昌道:“老大夫貴姓?”

水淼拱手道:“在下姓杜,單名水,和杜禦醫亦師亦友。”

“哦?”杜禦醫他知道,看來此人確實來自京城,“杜大夫請隨我來,唉,說來我父親病重已久,江南的大夫都看遍了也不見好轉,我們全家都要絕望了。”

此時他的愁苦不是裝的,晏老爺子若是病故,他們家的運勢必然受損,和其他世家貴族的往來也會受到影響,屆時,江南世家之首隻怕會易主。

為此他是最不希望晏老爺子病逝的。

水淼跟隨晏燾昌到了晏老爺子居住的安榮居,屋內藥味明顯,還夾雜著未淨身散發出的酸臭味,不重,但夏天天氣炎熱,對水淼而言就有些明顯了,和藥味混雜,屋內的味道可想而知。

水淼眼中興味劃過,看來這晏家也有不少事啊。

晏燾昌接觸到屋內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明顯不知道一進來是這種味道,可見若不是他爹還有利用價值,或者為了做給外人看,才四處找大夫。

水淼:“還請各位在外間等候,我治療的時候不喜旁人打擾。”

晏燾昌巴不得,這味道實在讓他不好受。

“還請杜大夫儘力醫治。”

水淼:“自然。”

等到人都出去了,水淼稍微開了點窗,通通風,否則人不是病死的,是悶死的。

水淼把脈,發現對方是中毒導致的臟腑受損,代謝受阻,難怪日漸消瘦,而且這是慢性毒,需長期服用纔有效。

赤雪:“哇哦,好大一個瓜!”

水淼:“多大的瓜都是晏家的事,和我無關。”

赤雪:“宿主,你這話就錯了,從你救這老頭開始,你已經脫不開關係了。”

水淼:“廢話挺多,掃描看看他有冇有其他的問題了。”

赤雪:“宿主,你要相信你自己,情況如你所見。”

聞言,水淼脫去老爺子衣物,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血管的跳動清晰可見,肋骨一條條根根分明。

這晏家就是這麼照顧曾經的當家人的?還真是有孝心啊!

水淼一邊施針,一邊腹誹,將毒素逼至手指處,割破手指放出些毒血,剩餘的毒素隻能靠藥物排出。

體內毒素減少,老爺子睜開了雙眼,看著水淼的眼睛,再看看水淼的容貌,這個老人精一眼就看出水淼是易容的。

“是你救了我啊,你多大了?”

水淼一怔,隨即眼中閃過笑意,這老頭,真是人老成精了。

在老人掌心寫下‘十九’二字。

老爺子明瞭,想到自己家裡的糟心事,老人家眼中戾氣橫生,都是些不孝子孫!

水淼:“老爺子,您該休息了。”

晏老爺子剛剛解毒,身體痛苦減少了些,但身體畢竟超負荷,神思倦怠,抵不過睏意睡了過去。

水淼走到外間,“各位,還請準備些流食,待老爺子醒來可食。”

晏燾昌驚喜道:“我爹醒了。”說著就走了進去。

水淼不攔著,老爺子現在睡過去了,他不可能叫醒他。

晏燾昌進去發現一塊布巾上沾染了黑色的血,大驚:“杜大夫,這”

水淼:“哦,老爺子中了慢性毒,那是逼出來的。”

晏燾昌驚叫道:“什麼?我父親是中了毒?”

水淼垂眸,懶得看他在那誇張地表演,這人對他父親有孝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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