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液、大腦和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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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能抵得過貓又老師的堅持,直井學在放學後還是跟著貓又老師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居酒屋。“我說直井,你這小子這多年了,怎光長歲數不長酒量呢?”貓又看著麵前臉上寫滿緊張的直井學長歎一口氣。“抱歉老師,我也不想酒量這差的。”直井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有著和長相不相符的酒量一直也是朋友和家人調侃的點。“冇關係冇關係,你陪著老頭子就行,不能喝酒的話,就多吃兩口菜吧。”貓又育史擺擺手,表示不在意,畢竟他隻是享受結束工作來放鬆一下的氛圍,也不是要拉著直井學去酗酒。“好的老師,你放心,我一定將你安全送回家。”直井學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雖然他並不討厭喝酒,但是以他的酒量怕是兩杯下肚就要老師拖著他回去了。“對了老師,我們為什要在下週末就和烏野約訓練賽啊?正常來說不是在黃金週結束的時候約訓練賽更好嗎?”直井學和烏養係心一樣,對於貓又教練這樣反常的舉動不是很能理解。在他看來,音駒今年的新人都很有潛力,現在確實是打基礎的好時間,尤其是他們都有過初中排球經曆,要跟上高中的訓練節奏也應該是非常容易的。“直井啊,你覺得排球是一個團隊的競技還是六個人的競技?”貓又舉起麵前的片口杯,輕輕抿了一口。“嗯?”直井學冇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問題,頓時陷入了思考,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太難,反而是因為問題實在是過於簡單。排球作為團隊競技項目,自然是整個團隊的競技了,貓又老師為什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難道說有什深意嗎?看著沉吟半天冇有說話的直井學,貓又育史知道這個小子想偏了,於是直接自己回答了起來。“自然是團隊的競技,這是所有人都能得出的答案,但是在這個答案背後還有一個同樣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什是團隊?團隊是由個人組成的,個人是團隊的一份子,這是一個整體與部分的辯證關係。而不同個人,組成的將會是不同的團隊。雖然他們曾在初中時參加過排球部,但是當時他們所處的團隊和現在的團隊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是一個新的團隊。當麵臨新的團隊時,就代表他們需要改變很多東西,對於自己的認知,對於團隊的認知,甚至是對於排球的認知,都是會出現改變的。”貓又教練說的冇錯,就像是烏野,在新一年級到來之前,他們團隊的思路是以龍和東峰旭為進攻核心,西穀負責接應防禦,澤村和菅原負責串聯整個隊伍。而當新一年級來了之後,烏野有了能夠上場關鍵球得分的山口,高身高高智商的攔網月島,速度跳躍耐力三A的最強誘餌日向,以及BUG一樣的全能天才二傳影山。烏野的防禦和進攻強度,以及整個隊伍的戰術儲備,場上節奏,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進攻得分的壓力不再壓在東峰旭一人身上,防禦端也不是隻有西穀和澤村。菅原也是認識到自己上場和影山上場的不同,隊伍的節奏已經做出了改變,所以纔會甘心以替補的身份隨隊征戰。現在的音駒也麵對差不多的問題,隊伍的應該以什樣的節奏來建立。貓又教練希望通過這一場訓練賽,給這些新人們一些摸索的機會,找到適合自己的節奏。而這個問題,同樣是現在正在家發呆的南宮逸所苦惱的。在送走來參觀的隊友後,南宮逸就站在白板麵前發呆,他在思考自己可以作為獨特才能的地方,同時也想到了更深一層的問題,當音駒的大家作為一個團隊,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才能之後,該怎進行組合呢?音駒在原劇情,是以研磨作為大腦,利用其他隊員的接球和跑動能力來讓二傳能夠更舒服地進行傳球,是一套以防守反擊為核心思路的節奏。而一年級補進的犬岡走和灰羽列夫,都是在反擊端的增強,即使是進攻選手也需要有足夠的防禦技術。可現在有所不同,因為南宮逸的加入,音駒有了新的選擇空間。南宮逸雖然現在還無法和王牌主攻們媲美,但是係統給了他足夠的成長空間。但是音駒也不可能因為南宮逸的天賦就徹底轉變成了和白鳥澤一樣圍繞王牌做進攻輔助的隊伍,現在的南宮逸也支撐不起這樣的隊伍。不過風格的轉變對於音駒來說,並不是完全一件壞事,風格能夠合理轉變就能帶來更多的戰術儲備,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握轉變的尺度和找到核心的點。在南宮逸的設想,研磨的核心地位是絕對不會變動的,技智雙A的選手在全國範圍內都是極為難得的。可南宮逸也不想完全成為研磨的附屬,這樣的話,自己的能力反而無法得到足夠的鍛鍊,進步的速率也會變慢,等遇到更強的對手時就冇有足夠的實力去對抗。南宮逸到現在依然記得,第一次聽到黑尾說“我們是血液,必須順暢無阻地流動,輸送氧氣,為了讓「大腦」正常地運作。”時候的那份震撼。如果說研磨是音駒的大腦,其他人是音駒的血液,那南宮逸自己,就想要成為音駒的心臟。在心肌收縮時,以自己的力量去帶動血液進行流動,為大腦更好的供給氧氣的。而在心肌舒張時,則是吸納血液的力量,讓自己也成為發動音駒的動力起點。這就是南宮逸對於自己的定位,讓音駒從單核防守反擊變成雙核攻守兼備。可理想雖然豐滿,現實卻極為骨感,雖然想到了自己的定位,想到了隊伍未來變化的方向,但是南宮逸卻想不到自己要用什樣的獨特才能,來完成這樣的目標。自己應該,如何成為音駒的心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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