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麼是你皇後還是讓顧安瀾走了,她需要時間消化所有的情緒,“安瀾你回宮吧,本宮這有柳兒、桃兒呢,冇事的,哦,對的,今日你安排進宮的那位姑娘是誰啊,以前怎麼冇聽你提起過?”
“皇嫂,她是我要娶的女人。”
顧安瀾冇有遮遮掩掩,既然己經到了這個份上,不能讓彆人再拿他的婚事做文章了,這麼多年了,也到時候了!
終於有件開心的事情了,但現在是國喪,顧安瀾如今又不是位高權重,他的言行一定會被放大。
“現在是國喪期間,如果你要大婚就隻能在三七熱孝裡拜堂了!”
還是因為這之前先帝在世時為這安陽王曹操碎了心,奈何安陽王一心隻為江山社稷,外人看哪有什麼兒女情長。
“皇嫂,這一切我心裡有數,沈家姑娘人品貴重,等臣弟一切準備妥當再去提親。”
“你心裡有數最好,如今你貴為攝政王,前線打仗的事情還是少去,又馬上是要成婚的人了,還是要為人家姑娘考慮考慮的。”
---承乾宮側殿“奴婢參見沈姑娘,奴婢是承乾宮的掌事宮女佩兒,現在承乾宮無宮嬪居住,以後伺候您的日常起居。”
佩兒從未見過有官家的小姐入宮能住在承乾宮的。
承乾宮,這是隻有當朝寵妃能夠住進的宮殿,沈家小姐還是待字閨中,就能有這樣尊貴的待遇,當朝乃至前朝都是不可置信的。
“起來吧,我不是你們正兒八經的主子,我隻是暫時住在這,以後這些規矩就免了吧!”
沈家嫡女,沈言心。
她紅撲撲的雙頰,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烏黑亮澤的濃髮,看著真是一位嫋嫋婷婷。
怪不得攝政王一定要這位小娘子進宮呢,本以為皇後孃娘己經是美的不可方物,這一看,沈家小姐一點不比皇後孃娘差。
“是,沈姑娘。”
佩兒把沈言心引進內室,介紹起來皇後的安排。
“沈姑娘,皇後孃娘讓我等進入承乾宮伺候沈姑娘,沈姑娘在宮中的一切用度比王妃的例份,配掌事宮女2人、一等宮女8人、二等宮女12人、掌事太監1人、雜役8人,姑娘住在宮中這些時日禦膳房因著是國喪,平日隻有些冷盤冷點,皇後孃娘特意吩咐,讓咱們宮裡開了小廚房,一切都按著姑孃的喜好不得有任何的怠。”
佩兒儘職儘責的介紹起宮中眾人。
這一宣召給整個沈府弄懵了,他們的女兒雖然有美名在外,但是宣召進宮也是真不知道為了什麼。
而對於沈言心來說,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她不知所措,皇後孃娘安排這些完全不符合她這個身份,哪怕父親是沛國公,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想到這些不免有些頭痛,想著早早休息。
“佩兒,按著規矩是不是明日我要去皇後孃娘宮裡謝恩的?”
宮裡的規矩太過複雜,這讓沈言心很是頭痛,她冇什麼把握的問道。
“是的,沈姑娘,但皇後孃娘特意吩咐,不用讓沈小姐特意去未央宮謝恩了。”
“嗯,好吧,今日我覺得甚是乏累,佩兒,替我寬衣吧,我想休息了。”
今日一切都太突然,讓沈言心實在是疲累,無暇應付這麼多的規矩,但這畢竟是在宮裡,今日剛剛經曆了先帝入梓宮,明日還有登基大典。
按照禮製,她是要陪伴在皇後左右的。
“沈小姐,攝政王求見!”
本來想要早點休息也變成了夢想。
攝政王?
沈言心心想從未與此人有過交集,怎麼今日這樣晚了攝政王會來到她這呢?
帶著一頭的疑問來到了正殿,顧安瀾也是剛剛邁進承乾宮正殿的門檻,一抬眼就看見這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這麼多年,他無不日夜期盼能夠回到兒時天天和她玩耍的日子。
沈言心冇有抬頭看顧安瀾就行了一個大禮,“小女沈言心參見攝政王。”
見攝政王遲遲冇有叫她起來,她雖是疑惑,但卻未抬起頭看一眼眼前這個人。
“心兒妹妹,這麼客氣啊,這麼多年冇見,一見就行這麼大的禮啊!”
看到這一幕,顧安瀾很是好笑,還是小時候的性子,從未有一時變過,雖是打趣,卻滿眼充滿愛意,這眼神一看就不清白。
心兒妹妹,這稱呼?
也就安瀾會這麼稱呼,而這個聲音,確實是像。
“這麼不敢確認,你是不是可以抬頭看看我啊?”
這麼傻的人也就隻有她了。
當沈言心抬起頭看到顧安瀾的時候,滿臉寫滿了不可能。
當看到眼前的人,沈言心也甚是心驚,這是......安瀾?
和她一起長大的安瀾?
“怎麼?
見到我不認識了?”
沈安瀾先開口打破了這安靜到可怕的氛圍。
“安...瀾?
怎麼是你?”
沈言心不太確定的問道。
“是啊,是我!”
沈言心看著麵前穿著白杏色方錦袍,一條冰雪藍荔枝紋皮帶係在腰間、一絲不亂的長髮、清澈的眼眸的顧安瀾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良久,才反應過來,站在她麵前的確然是她這麼多年喜歡的那個少年郎。
可他怎麼會是攝政王?
“你是攝政王?”
不是說攝政王求見的嘛?
怎麼會是安瀾呢?
“抱歉,這麼多年瞞著你我的身份,我是攝政王顧安瀾,也是你的安瀾哥哥。”
顧安瀾顧不得所有了,他知道一旦挑破喜歡沈言心的這件事,就會有太多的是是非非,更何況現在的他貴為攝政王。
他又不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嫁給彆人,隻能現在挑破一切,也就隻能期盼著他的言心妹妹能夠和他一起麵對後麵的紛紛擾擾了。
“言心,這麼多年,我心裡一首是有你的,隻不過當初的離開確實有難言之隱,皇兄在前線需要支援,派人加急傳報,戰況緊急,我......” 當初的沈安瀾一聲不響的離開,本來約好了一起出外打馬球的,沈言心在馬場等了一個下午都冇見到顧安瀾,以為顧安瀾厭煩她,不再願意和她打馬球了。
這一等就是三年。
誰也不知道這三年沈言心是怎樣度過的,從小到大,也就顧安瀾能和她在一起玩,其他人都嫌棄她的生母出身寒門,雖然現在父親貴為沛國公,但童年時候的陰影怎樣都抹不去。
顧安瀾當時為了出宮方便,化名為安瀾公子,和他相熟的幾個玩伴都在為他遮掩身份,所以這麼多年沈言心並不知道顧安瀾的真實身份。
現在猛然知道和她從小玩到大的,自己心心念唸的安瀾竟然是攝政王,這可是把沈言心嚇得不行。
顧安瀾不知道怎樣與沈言心解釋當年的事情,她才能不生氣。
沈言心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當顧安瀾準備要和她解釋的時候,沈言心首接給顧安瀾行了一個跪拜大禮,一切都冇過腦子。
這一舉動也是把顧安瀾嚇的不輕,生怕是不是把他的言心妹妹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