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間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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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送來的訊息並冇有那多,卻也讓人感到微微的眩暈。彩雲追山月,青藤盤古樹,凡塵間的美好與歡然從不止眼前的一二,悲傷和苦難也是如此。現在,我坐在飛馳的汽車,看著路燈映照公路邊的香樟樹,在路邊投下支離破碎的倒影,感受到工業時代的血液滲透在城市的每一個細胞。我看著後視鏡中自己的模樣,似乎見到了短門先生筆下的張有誌,戴著鐐銬在聳立的鋼鐵怪獸間翩翩起舞。我想像他一樣返回大海,並不想返回少年時的自己,那時的我無法原諒現在的我,我要回到魂牽夢縈的故土,將自己解構成無比細小的單位,就像我還未出生的每一天一樣,融進她的每一寸天地。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雙腿的鎖鏈太過沉重,文字間的力量也奄奄而息。某時某刻間我也曾抬起拳頭,可悲的是不知該揮向何方。迄今為止,我還在十字路口間不斷徘徊,就像壓力錶上的指針一樣不斷跳動,這也使我感到慶幸,畢竟路邊的樹木在夜晚隻能投下一幕幕死氣沉沉的倒影。路上瀝青的熱氣逐漸消散,又回到了生活兩年的地方,繼續剝蝕著剩下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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