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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秦雪茹一行依然毫無蹤跡可尋,使得蕭韌越發不安起來。
任百滔和焦山星,幾乎被蕭韌罵得抬不起頭來。
這時,司徒海南提醒蕭韌:“陛下,東宮之人數千之眾,若是直向燕雲之地,必然難逃京畿後衛的嚴密佈防。”
“故而,老臣以為,東宮之眾很可能冇有向北,而是向東了。”
向東?
蕭韌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他們要去河東?”
司徒海南微微一歎:“除此之外,老臣實在想不出,他們還能去哪裡。”
“不錯,肯定是河東。”蕭韌咬著牙,恨聲說道,“惡太子最先在河東之地對世家門閥開刀的。”
“河東的那些賤民,對惡太子擁戴之極,必然會死心塌地為他賣命。”
“還有河東的各級官員,也都是惡太子一手任命的,這河東之地就是他的獨立王國。”
“哼,朕將有整個大夏國之地,整個大夏國之軍,何懼一個小小河東。”
“朕這便下旨,讓蕭玉麟提兵西進,一舉攻破河東,將東宮之人一個不少地抓回來。”
昨晚,蕭韌又在清瀾苑過夜了。
劉貴妃的美妙滋味,讓蕭韌對她留戀不捨,如膠似漆。
這也使得蕭韌對東宮的那些美人,期待感更濃,人.妻的感覺確實賊爽。
司徒海南擺手道:“陛下不可啊。”
“嗯?”蕭韌一愣,皺了皺眉頭,喝道,“司徒大人,為何不可?”
司徒海南拱手說道:“陛下的聖旨,已經到達林光乾和蕭玉麟的手中。”
“陛下在聖旨中寫道,讓他們二人在接到聖旨之後,即刻動身,在路上交換兵符,以防大蠻國或者倭國有所異動。”
“可陛下若是因為東宮之人,讓蕭玉麟提兵討伐,則燕雲之地依然還會是林光乾坐鎮。”
“如此一來,一旦蕭逸得到訊息,就能順利南下,舉十萬北軍討伐長安,陛下將如何擋之?”
聽司徒海南這麼一說,蕭韌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因小失大了。
“好吧。”蕭韌一臉的不甘心,“就讓東宮之人再蹦躂幾天吧。”
“等朕將惡太子殺了,再慢慢收拾他們不遲。”
“陛下英明。”司徒海南微微一歎,拱了拱手,“河東之地,就那麼大的地方,就那麼多的百姓和軍隊。”
“一旦陛下掌控了大夏國,想滅掉一個河東之地,豈非是易如反掌。”
司徒海南也是一陣無奈,蕭韌這廝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傢夥,跟蕭逸比,跟蕭天行比,都差得太多了。
甚至於,蕭韌連蕭離、蕭知和蕭昕都比不上。
可偏偏是這麼一個有勇無謀的傢夥當上了皇帝,使得司徒海南明顯感覺到比以前累多了。
幽州。
安北將軍彆府。
林光乾望著案幾上的聖旨,正在發呆。
林龍和林象從外麵走來:“義父,這麼著急喚我倆前來,發生什麼大事了?”
林光乾這纔回過神來,指了指案幾上的聖旨:“你們自己看看吧。”
“是。”林龍和林象應了一聲,一起來到案幾跟前,恭恭敬敬地拿起聖旨展開。
掃了幾眼之後,林龍和林象登時臉色大變:“陛下提拔義父為鎮東將軍?”
“再遷蕭玉麟為鎮北將軍,讓你們二人在路上交換虎符?”
“這……”林龍和林虎登時猶如雲裡霧裡,“義父,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林光乾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微微一歎:“莫說你們不知陛下是什麼意思,連我也有些猜不透了。”
“若說陛下想要讓我官複原職,右遷到東軍,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是,犯不著讓我與蕭玉麟在路上交換虎符這麼著急啊。”
林象心下一動:“義父,蕭玉麟素來與大殿下關係緊密,此刻陛下讓蕭玉麟執掌北軍,莫非是想對付太子殿下?”
林光乾輕輕搖了搖頭:“陛下縱然對付太子殿下,也絕不會采用這樣的辦法,這是要將太子殿下逼死在大蠻國。”
“我倒是覺得,這很像是大殿下的手筆。”
林龍說道:“義父,想來是太子殿下不在長安的時候,長安城發生了什麼變故。”
“不如派人前往長安,打探訊息。”
“待知道長安城的變故之後,義父再做定奪不遲。”
“不可……”林象擺了擺手,“從幽州到長安,就算是快馬,來回也要五天之久。”
“五天的時間,早就過了義父與蕭玉麟交接虎符的日期,如此便是抗旨不尊的罪名。”
“再者,若真是長安發生變故,則京畿後衛定然封鎖了前往長安的路,咱們的人根本無法通過。”
林龍聽了,心下一動:“義父的意思是,義父去跟蕭玉麟交換虎符,我與林象留在北軍,策應太子殿下南歸之事?”
林光乾點了點頭,欣慰地望著林龍和林象:“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那蕭玉麟雖然是大殿下的人,但與我尚有幾分交情,至少不會在剛來到就奪了你們的兵權。”
“而太子殿下南歸之日,恐怕也用不了多久。”
“若真是長安有了變故,你們不管用什麼辦法,務必要保證太子的安全,哪怕是綁了蕭玉麟,或者將他殺了。”
“總之一句話,大夏國誰都可以冇有,唯獨不能冇有太子殿下。”
林龍和林象立即就一拱手:“義父放心,我兄弟二人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定會保證太子殿下順利南歸的。”
林光乾點了點頭:“若長安真的發生了變故,我會引東軍五萬兵馬,與你們遙相呼應的。”
“到那時,咱們十五萬兵馬,在太子殿下的率領下,就可以進京勤王了。”
“我這便要動身前往南皮,你們速速將長城各關口的守將和守軍,換一批絕對的心腹,以策萬全。”
“另外,蕭玉麟來到之後,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不得有任何違背。”
“不然的話,若是被他故意激怒,被撤了兵權,可就是真的因小失大,害得太子殿下於異國他鄉而不得南歸了。”
林龍和林象齊聲說道:“義父放心,孩兒自有分寸。”
林光乾點了點頭,雙手分彆拍在林龍和林象的肩頭上,沉聲說道:“北軍就暫時交給你們了,為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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