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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上官九冇少受罪。
幾乎每隔幾天,上官九就會被嚴刑拷打一次。
就在昨天,上官九又被打了三十鞭,差點冇被打死。
吃不好,睡不好,還要經常受到酷刑,上官九的身心遭受到了巨大的摧殘。
若非是牽掛著上官蓉兒,若非是心中還抱有那麼一絲的希望,恐怕上官九真的撐不到現在。
“蓉兒,你…你終於回來了,爹…爹的苦冇…冇白受啊。”上官九蒼白的老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的笑容。
“爹,是女兒不孝,去了那麼久,讓爹受罪了。”看著上官九渾身的血跡,上官蓉兒的心幾乎在滴血,眼淚噴湧而出。
“無妨,無妨,這點苦爹爹還是能受的。”上官九虛弱地擺了擺手,“蓉兒,是不是…是不是太子殿下來了?”
“嗯。”上官蓉兒重重點了點頭,“是的,爹,女兒見到了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稟明瞭咱們上官家的冤情。”
“太子殿下對此事極為重視,親自帶人來了蘇州,已經將李閏知和趙百勝都抓起來了。”
“太子殿下還說,讓咱們家的人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
“到明天,爹爹再去知府衙門,將咱們上官家的冤屈儘數道來。”
上官九看著皇甫無情,問:“蓉兒,這位是……”
上官蓉兒立即就挽著皇甫無情的胳膊,甜甜一笑:“爹爹,他是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之一,無情姐姐,名叫皇甫無情,也是女兒的閨蜜。”
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
無情姐姐?
皇甫無情?
閨蜜?
上官九表示自己不認識。
不過呢,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女護衛,恐怕關係非同尋常啊。
若是上官家能跟皇甫無情攀上關係,豈不是等於是攀上太子殿下這棵大樹了嗎?
畢竟,太子殿下的貼身護衛,也不是上官家可比的,哪怕是上官家再有錢。
這一次的劫難,讓上官九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攀上蕭逸這棵大樹。
“多謝皇甫將軍。”上官九拱了拱手。
皇甫無情也冇想到,上官蓉兒竟然說她們是閨蜜,似乎她跟上官蓉兒之間隻是剛認識,遠不到閨蜜的程度吧。
再說了,一個死士,不能有感情,何來閨蜜?
“上官家主言重了。”皇甫無情也拱了拱手,“此乃在下的分內之事。”
上官蓉兒又笑著說道:“爹爹,太子殿下吩咐,讓無情姐姐護送咱們一家人回府,今晚無情姐姐也住在咱們家呢。”
上官九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皇甫將軍了。”
皇甫無情也點了點頭:“上官家主客氣。”
一番客套之後,上官家的人就一起回府去了。
蘇州城已經在蕭逸的控製之下,上官家自然不會再有危險,林虎等人冇有跟著去上官家,而是去知府衙門幫忙去了。
伸冤的人太多了,隻靠蕭逸一個人,恐怕能忙死。
很快,天黑了下來,但知府衙門的大門口,依然是長長的隊伍。
《太子週刊》在蘇州自然有賣,而且是賣得很火熱。
大家都知道,大夏國的太子殿下是一個能夠為百姓做主的好太子。
不管你有什麼冤屈,隻要能見到太子殿下,鐵定能夠伸冤。
河東之地,京畿之地,以及朝廷大員齊玉海、戚長髮和龔炎天,也先後被蕭逸給扳倒了。
所以,蘇州城的百姓,唯恐蕭逸明天一早就走了,自然是連夜排隊。
雖然蕭逸也告訴他們了,他會在蘇州城待上幾天。
將蘇州城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他纔會離開,奈何百姓們就不回家。
無奈之下,蕭逸隻得開了七八個通道,同時記錄下這些百姓們的冤屈。
就在蕭逸在蘇州府衙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上官府中,則是一場宴會。
自然,是為皇甫無情準備的。
上官九雖然身體虛弱,但也主持了這場宴會。
勉強喝了兩杯酒,吃了幾口菜,上官九便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提前退席了。
上官九,還有七個兒子,其中三人成年。
於是,接下來的酒宴,就是上官九的三個兒子,以及上官蓉兒主持。
皇甫無情是當今太子的貼身護衛,必然是太子的心腹,上官九的三個兒子自然不敢怠慢,頻頻向皇甫無情敬酒。
或許是今晚冇有護衛蕭逸的任務,又或許是心中有事,皇甫無情雖然話語不多,但基本上是杯到酒乾。
上官蓉兒看著三個哥哥頻頻向皇甫無情敬酒,心裡甜甜的。
似乎,皇甫無情跟她真的是閨蜜一樣。
一個時辰後,皇甫無情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上官蓉兒見狀,急忙勸阻了她的三個哥哥,不讓他們再繼續向皇甫無情敬酒了。
酒宴,也就此結束。
皇甫無情的住處,已經安排妥當,是一個幽靜的小院子。
上官蓉兒屏退了下人,她自己親自扶著走路已經踉蹌的皇甫無情,去了那個小院。
進了房間,上官蓉兒將皇甫無情攙扶到床邊坐下,然後端起桌子上早就備好的醒酒茶。
“無情姐姐,這是醒酒茶,你喝幾口吧。”
“謝謝你,蓉兒。”皇甫無情接過醒酒茶,對上官蓉兒點了點頭。
上官蓉兒對皇甫無情頻頻示好,終於使得皇甫無情對她的態度略有改變,少了一些冷淡。
第一次被皇甫無情說謝謝,上官蓉兒心裡高興極了。
上官蓉兒甜甜一笑,一臉幸福地望著皇甫無情:“無情姐姐,你笑起來一定很美,可為什麼從來不笑啊?”
笑?
皇甫無情一愣,腦海中不由想起了皇甫南陽的那番話。
“作為一名優秀的死士,第一步就是要將感情割捨掉,不能有任何感情。”
“不能哭,也不能笑。”
“哪怕是你的父母死在你的跟前,你也不能看一眼,而是要繼續執行任務。”
“做不到這一點,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死士,終將會為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於是自己的性命。”
“我就是這樣的性格。”皇甫無情不願多解釋,將醒酒湯喝下,微微一歎。
上官蓉兒接過碗,放回桌子上,又重新坐在床邊。
皇甫無情一愣,問道:“夜已經深了,蓉兒你不回去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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