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晉國的邊塞六城,再次奪回。
蕭逸確實冇有繼續進攻,而是消化戰果,在六城推行仁政。
這六城的官員們,萬萬冇有想到,李孝章竟然會敗那麼快,以至於冇有提前逃離。
等得知訊息之後,再舉家逃離,已經太遲了,如何能逃得過燕軍的騎兵,全都被燕軍給俘獲了。
下場,很簡單,被殺的,抄家的,冇有一個是好結果的。
大晉國的邊塞六城,大治。
與此同時,蕭逸的細作也在大晉國各地傳播訊息,說是蕭逸此戰準備一舉滅掉大晉國,拯救大晉國的窮苦百姓。
這麼一來,大晉國各地的百姓就不安分起來。
隻不過,遠不如大成國那樣,直接就叛亂了。
因為大晉國各地都有兵馬,遠不是那些臨時揭竿起義的老百姓能夠對付的。
不過呢,晉皇石崇年已經決定,將兵馬集中,等於是放棄了很多的州郡。
這就給了百姓們機會啊。
一個城池,冇有軍隊了,隻有一些衙役,能有什麼作用?
於是,在大晉國調撥兵馬的同時,各地的叛亂也就此起彼伏地開始了。
這個訊息傳到晉陽城,讓晉皇石崇年又驚又怒。
當初議事的時候,著實是遺漏了這一點。
怎麼辦?
晉皇石崇年登時一陣頭大。
停止調撥兵馬吧,晉陽城的守軍就不夠了。
不停止調撥兵馬吧,各地的叛亂若是成了氣候,大晉國就成為第二個大成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逸也開始有行動了。
邊塞六城的仁政已經推行得差不多了,蕭逸便揮兵向晉陽城的方向進發。
第一,速度不快。
蕭逸依然是攻下一縣,攻下一郡,立即施行仁政,鞏固成果。
第二,燕軍開始進軍了,訊息傳到大晉國各地,無疑是給那些百姓們打了一針鎮定劑。
燕軍就要來了,老子還怕誰啊,於是各地的反叛就更加激烈了。
甚至於,軍隊反水,斬殺世家門閥的中級將官的事情,也偶然有所發生。
晉皇石崇年更加頭大了。
蕭逸的兵馬正在向晉陽城慢慢逼近,使得他不得不將各地的兵馬集中在晉陽城,以防禦燕軍的進攻。
同時,各地冇有了兵馬的護持,叛亂就越加猖狂,失地越來越多。
這就是一個矛盾的過程。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晉皇石崇年,不得不走上了燕皇柳軍天的那條路,全力保衛晉陽城,顧不上大晉國各地的百姓叛亂了。
冇辦法,晉皇石崇年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隻能先顧晉陽城。
就在這個時候,晉皇石崇年忽然收到了一封書信,書信是石月光和石月華一起寫給他的。
晉皇石崇年這才知道,原來石月光和石月華雖然是出了晉陽城的南門,卻並冇有向南去,而是北上了,難怪他派出去的人撲了一個空。
石月光和石月華現在都在蕭逸那裡,很安全,她們這封信的目的之一,是向晉皇石崇年報一聲平安。
這封信的第二個目的呢,就是勸降了。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石月光和石月華跳出了這個圈,再去看這件事情,一眼就看出,大晉國覆滅是早晚的事,不是晉皇石崇年所能左右的。
石月光和石月華捎帶了蕭逸的意思,隻要晉皇石崇年能夠投降,蕭逸會看在石月光和石月華的麵子上,保全大晉國的皇室一族。
除非是十惡不赦之人,其餘人一概赦免。
可以這樣說,蕭逸能開出這樣的條件,絕對是很難得了。
第一,蕭逸是看在石月光和石月華的麵子上。
第二,蕭逸想要儘快結束大晉國的這場戰爭。
晉皇石崇年拿到女兒的書信,登時就犯起了糾結。
嚴邦臣被下獄了,周世傑正忙著征調各地的兵馬,其餘的朝臣又不能被晉皇石崇年信得過,晉皇石崇年隻得將太子石成功喊來商議。
石成功也萬萬冇想到,石月光和石月華竟然一起主動投奔了蕭逸。
但是,聯想之前石月光刺殺蕭逸失敗,竟然毫髮無損地被放了回來,石成功就想狠狠給自己一耳光,暗罵自己糊塗。
其實,他早該能想到,石月光和石月華離開大晉國的皇室,唯一的去處就是投奔蕭逸。
難不成,石月光和石月華還能去投靠大齊國,或者去投靠大成國嗎?
“太子,月光和月華信中所說,你以為如何啊?”
石成功的腦子開始飛快地旋轉起來,畢竟這事太突然了,他冇有半分的準備。
投降?
那就是大晉國冇了,他這個皇太子也就成了庶民。
當然,有石月光和石月華在,從蕭逸的手中撈一個官職當,冇有什麼難事。
隻不過,蕭逸推行的是仁政啊,不允許欺壓百姓。
不能欺壓百姓,不能中飽私囊,當官還有什麼樂趣呢?
可若是欺壓百姓了,中飽私囊了,蕭逸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
有過這樣的例子,獨孤敏很得蕭逸寵愛了,但獨孤傑一樣被下了獄,家產查抄,又判了好幾年。
獨孤傑是小舅子,但他石成功是大舅子,難到他石成功的臉還能比獨孤傑白嗎?
不投降?
那就是死磕到底了。
大晉國有幾分的把握能守住晉陽城?
田忠河有幾分的把握能擊敗燕軍?
還有那愈演愈烈的各處反叛,正在快速地蠶食著大晉國的土地。
而一旦死磕不住,大晉國的皇室下場,或許就跟大燕國一樣了。
這麼多的皇室成員,到底能存活幾個人,誰也說不準。
石成功思來想去,無法做出決斷。
“兒臣不敢武斷,還請父皇決斷。”無奈之下,石成功隻得將皮球又踢給了他老子。
晉皇石崇年也是一陣頭大,他若是那麼好決斷,就不會詢問石成功的意見了。
本來,晉皇石崇年是想聽聽石成功的意思,作為一個參考,結果冇有達到目的。
晉皇石崇年有些心煩意亂,揮了揮手:“朕要一個人靜一靜,太子你且下去吧。”
“兒臣告退。”石成功也鬆了一口氣,急忙就離開了。
晉皇石崇年輕輕撫摸著龍椅的手把,又摸了摸龍案,臉上儘是不捨的表情。
讓一個皇帝主動讓位,何其難啊。
但是,蠻皇拓跋北天和燕皇柳軍天的下場,又不得不讓晉皇石崇年心有餘悸。
這個決斷,就是一場賭博了,而且是一場豪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