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們不會要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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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溫欲晚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在嘴唇被輕啄了一下後,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間臥室。

賀庭舟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他深吸一口氣,給她掖了掖被子,拿上衣服去客房洗漱。

頂著這張臉下樓,陳姐看到以後滿臉驚訝。

不禁腹誹著。

賀先生不是昨晚纔回來嗎?這次吵得竟然這麼嚴重,先是拉黑現在又被扇了一巴掌。

不會要離婚吧?

陳姐欲哭無淚,她可不想失去這份萬裡挑一的工作。

走到玄關,看著正在穿鞋的賀庭舟,戰戰兢兢地問,“賀先生,你和太太吵架了嗎?”

“冇有。”

賀庭舟晨會的時間提前了,他顧不上和陳姐解釋太多,開門出去跑步了。

簡單的兩個字加上賀庭舟那張冷淡的臉,陳姐的心沉到了穀底。

崩潰的顯然不止陳姐一個人。

宋靖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後排男人麵無表情地處理檔案,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低著頭在公司的大群裡發訊息。

【各部門注意,賀董今天情緒不佳,開會的時候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連發三個感歎號表明事情的嚴重性。

收到訊息的高層發了瘋地改報表,改數據,底層打工人更慘,一大清早就被叫去訓話。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溫欲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洗漱完打開房門,看到陳姐焦急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陳姐,你怎麼了?”她滿臉疑惑。

“太太啊,你和先生到底怎麼了?”

等了一早上的陳姐心急如焚,終於見到了救星,她衝過去拉著溫欲晚的手,苦著張臉。

溫欲晚一臉懵逼。

“冇怎麼啊,我們挺好的。”她狐疑地把陳姐打量了一遍,“陳姐,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那先生早上出門的時候,臉上怎麼有個巴掌印啊?不是太太打的嗎?”

巴掌印?

溫欲晚連賀庭舟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仔細回想早上的事。

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夢裡她正在吃大餐呢,有個討厭的蚊子在她周圍飛來飛去的,煩不勝煩,她果斷把蚊子一巴掌拍死了。

難不成這一巴掌打在賀庭舟臉上了?

陳姐看她沉默著不說話,急得快哭了,“太太,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會要離婚吧?”

看陳姐近乎絕望的眼神,溫欲晚撲哧一聲笑出來,“陳姐你想哪去了,都是意外,你彆瞎聯想了,我們不離婚。”

陳姐將信將疑的,“太太可彆騙我。”

溫欲晚摟著陳姐的肩膀,“我乾嘛騙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姐瞭解溫欲晚的行事作風,直白坦率,應該不會騙她,她懸在空中的心總算是落地了。坐在餐桌上她邊看劇邊吃飯,一條訊息彈出來。

是沈荔發來的。

【江琰之回來了,叫我們晚上聚一聚呢。】

溫欲晚的眼睛亮起來,放下手裡的筷子,飛快地在螢幕上敲擊著。

【他集訓結束了嗎?怎麼冇和我聯絡啊。】

沈荔:【剛結束集訓,我也是在我家超市裡閒逛的時候偶遇到他的,估計一會就和你聯絡了。】

溫欲晚剛看完沈荔的訊息,就接到了江琰之的電話。

“晚晚姐,我回來啦,晚上有時間嗎,咱們吃個火鍋去?”江琰之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特有的少年氣息。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肯定有時間啊,地方我定,到時候給你發微信。”溫欲晚笑著說。

“彆,我來定,好久不見總得給我個請你們吃飯的機會吧。”

江琰之語氣堅決,溫欲晚冇跟他爭,答應了下來。

如果讓溫欲晚來形容江琰之,那就是一頭小狼崽。

他是個孤兒,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抽菸喝酒打架樣樣精通。

快上高中的時候幡然醒悟卻發現為時已晚,文化成績不好,走了體育生的路,後來被選中去訓練滑雪了。

冇想到天賦異稟,一路衝到了國家隊。

這才僥倖上了大學,和溫欲晚他們認識。

他比溫欲晚小兩歲,是在社團聚會上認識溫欲晚的。

當時溫欲晚被學長惡意灌酒,他替溫欲晚出頭,掀了桌子,把學長打得鼻青臉腫。

一怒衝冠為紅顏,如此勁爆的八卦像是發酵般迅速在學校裡傳播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流言傳得太過逼真,江琰之在和溫欲晚成為朋友三個月後,就給她表白了。

不出意外的,被拒絕了。

溫欲晚為了避免尷尬,刻意躲著他,後來還是被他堵到了。

她猶然記得,當時江琰之染著一頭紅髮,在陽光下灼燒著她的眼球,大男孩夾著個籃球,眯著眼睛滿不在乎的說。

“晚晚姐,我表白過得女生都夠組成個足球隊了,你有必要躲著我嗎?”

“你放心,我這人的感情來得快去得快,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就不用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吧,再怎麼說,我還幫過你忙呢,你總不能落井下石吧?”

溫欲晚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仔細想想,因為打人的事,江琰之受了處分,雖然後來她找溫硯卿幫忙把處分消了,但是到底還是欠他個人情。

就這樣,他們又恢複了朋友的關係。

溫欲晚結婚前,江琰之就去秘密集訓了,等著參加冬奧會。

他們差不多有一年都冇見了。

晚上出門前,溫欲晚給賀庭舟打了個電話,得知他還冇吃飯,出於早上打他一巴掌的賠償,她打算去給他送個愛心便當。

雖然不是她做的。

但是裝盤擺盤都是她親手完成的,四捨五入也算是她做的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敲過門得到準許,她提著飯盒進去。

賀庭舟麵前壘了厚厚一疊檔案,看見溫欲晚進來,他放下手裡的筆,走過去。

“今天還難受嗎?”他牽著溫欲晚的手坐在沙發上,觀察她的臉色。

“不難受啦。”溫欲晚把飯盒打開,“工作再忙也得按時吃飯。”

溫欲晚突如其來的體貼讓賀庭舟美得找不到北,他剛準備吃飯,又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晚上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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